起那张狂的对联,莫于言就很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相处了八百年的好友竟然如此开心送他离开。
难道那八百年的相处都是骗人的吗?
可莫于言放不开,这槛似乎也过不去。就这样卡在心头硌得难受。
为什么风枝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他魔化?为什么会知道花家村和守门人的事情?为什么一点都不疑惑他这四不像的模样?
风枝身上有千百万个为什么。
这一切难道真的能够用观星和木界少主子这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吗?
他和风枝的感情总是差那么一点。
但这一点到底是什么,莫于言怎样都想不透。
他有一种感觉,风枝隐瞒的那一个关键点,能够解释他们一直以来所有猜疑。
这个答案很关键。它不仅是风枝没有完全爱他的问题所在,也是他心头最大的结。
可偏偏风枝不说,他就不敢先掀开这一块布。
风枝被莫于言咬字眼的模样弄得有些想笑。这怎么回事,还没生小的就来了大孩子。
虽然风枝听说过男人在爱情中就会变得幼稚起来,可他没有给男朋友当妈的意思。
风枝一巴掌就往莫于言屁股打去,气哼哼道:“我怎么骗你?人都跟你来了,你还想退货不成。”
“你骗魔还打人。”莫于言的脸面无表情,语气也淡然,可字里行间却十分孩子气。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怕我跟别的魔跑了?”风枝想到今天那群献殷勤的魔,猜测道。毕竟在魔界,主角的确泯然众人,除了主角光环外,已经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你会跑吗?”莫于言放下心中的想法,顺着风枝的话问道。
“跑去哪。你的孩子你还想不负责?”风枝瞧着莫于言躺得舒服,他也躺下来。
风枝把莫于言的尾巴搂入怀里,放松时那弹性的触感,让风枝欲罢不能。
“别这样,我们在很认真地谈话。”莫于言被这三两下就摸得受不了。那些烦恼瞬间消失,脑子里只剩下了风枝的体温。
往常狩猎时,这尾巴连狼崽子的牙都咬不进,怎偏偏风枝摸这两下,他就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怎么不认真了。我抱个尾巴就叫不认真吗?”风枝也有点来气。他感觉这话就跟来找茬一样。
怀孕情绪起伏大,更是一点就爆。
“不是这意思。”莫于言傻眼了。刚刚还是风枝哄他来着,结果不到几句话,怎么就成了他惹风枝生气了呢?
“那你什么意思?你不给抱,我偏要抱。”风枝瞪了莫于言一眼,“我还要咬。”
想起了风枝将他尾巴含进嘴后逼他叫夫君的情形,莫于言情急之下将尾巴绷紧。
莫于言那虽说是长出不到几月的新鳞,可杀伤力不可小觑。一尾巴扫过去,大象都能扫飞几头。
风枝一口牙直直咬到了那比钢铁还硬的鳞片上,顿时疼得他嘴巴都合不起来。
“快用法诀。”莫于言大惊。然而他如今身为魔修,无法用法力为风枝疗伤,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风枝忍着痛,无奈地给自己治疗。
瞧着风枝一点点平静下来,莫于言才松了一口气,可脸上一片失落。
“你居然还敢反抗。”风枝见不得莫于言这般沮丧,一拳锤到莫于言胸上。
莫于言张嘴。
在那声道歉说出口前,风枝打断了:“我不要听道歉。”
“你得给我肉偿,你知不知道。”风枝戳着莫于言的胸口说道。
莫于言以为风枝是想再咬他一次报复回来,乖乖地把尾巴伸过去。
瞧着那在眼前紧张到绷直的尾巴,风枝又被萌到了。但这一次风枝拨开那尾巴,吻到莫于言的唇上。
莫于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风枝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莫于言越是挣扎,风枝就越是用力。到最后,风枝将莫于言压在身下,莫于言只能像条鱼那般毫无章法地扭动。
折腾了半会,风枝终于受不了莫于言。
他咬了一下莫于言那像蛇一般发黑且带着细鳞的唇瓣。风枝在莫于言耳边小声地说道:“再闹,我就往下面咬。”
听到风枝的句话,莫于言全身一僵。随后身体发热起来,脸也似乎黑中带红。
哪怕风枝没瞧见莫于言的红脸,可他压在莫于言身上,能感受到某个部位被顶住了。
“你这色魔。”风枝被莫于言这厚脸皮给气笑了。
莫于言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可好像带着一点期待地说,“是你说要咬的。”
“你就不怕断么。”风枝双手捏住莫于言的脸颊,往两边拉。
“下面也有鳞片。”因为脸被捏的变形,莫于言的话含含糊糊,可风枝还是听到了。
“是吗?我看看。”风枝好奇道。他只摸过,没有仔细瞧过。好像硬起来感觉都一样,
这样说来,主角如今全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可以防御的鳞片。这层鳞片包裹得严严实实,无一例外,堪比套了一层金钟罩。
莫于言听到风枝的话,连忙拉住裤子,像个被猥亵的少妇。
“松手。我就看看怎么了。”风枝厚颜无耻道。
莫于言眨了眨眼睛,可到底还是没松手。
“放不放?”风枝扯着裤子另一端,开始了拉锯战。
莫于言依旧没有说说话,也没有松手。
“你是我夫君,瞧一眼怎么了。”为了好奇,风枝连夫君两个字都说出来了。
“熄灯?”莫于言眼睛飘向那亮如白昼的夜明珠。风枝的话的确没问题,可他接受不了被爱人围观的场景。
“全黑了那我还看什么。”风枝就是不肯妥协。
莫于言只能再退一步。他咬咬牙,道:“蜡烛。”说完他把眼睛一闭,大有不讲价的意思。
“好吧。”风枝双眼一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过我是孕夫,你去点。”
风枝往旁边一坐,摸着肚子等莫于言动。
莫于言觉得风枝肯定又在使坏,可他想不出这里头有什么问题。他也总不能坏到让身怀六甲的伴侣去做这等繁杂事。
他坐在床边穿上鞋,像一个正常凡人一般走去桌前点蜡烛。他想把这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然而就在莫于言穿好鞋子站起来的那一刻,风枝嗖一下就趴到床边,将莫于言的裤子拽了下来。
脑袋微微一抬。
“哦嚯。看到了。不劳烦夫君换蜡烛啦。”风枝躺在床上,笑得极其得瑟。
“……”
而后,风枝哄了三天,才把这事揭过了。
期间没少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只等孩子生下来,再一一肉偿。
*
店里的生意说不上很好,但也足够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梓昕的胃口也越来越大。风枝如今试着用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