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在等什么,绿湖!”王妃唤绿湖:“赶紧叫几个家丁,去找小王爷。”
“是。”
乔然一回到乔府,就发现乔府的气氛不对劲。乔王爷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乔王妃坐在他身边,无声地抹眼泪。
“父亲,母妃,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桃夫人从旁边站起来,着急道:“然儿,你可回来了,你弟弟他……”
“弟弟怎么了?”
“你弟弟他不见了。”
“啊?”乔然吃惊地睁大眼:“怎么回事?”
“具体什么情况也还不清楚,只知道你弟弟自从下学堂后便没了消息。诶,可让王爷和姐姐担心了。”桃夫人叹口气。
“父亲,母妃,你们先别着急,许是弟弟去了别处玩耍,可有去大夫子府上问过?”乔然宽慰道。
“让人去问了,却是没有。”王妃擦着眼泪哽咽道。
“那我便去找找弟弟吧。”乔然说着,转身快步往外走。
“等一下。”乔王爷开口:“我已经让人去寻乔越了,你今天在浩林苑一天也该累了,先去休息吧,等去找的人回来再说。”
“……是。”乔然顿了顿,听从乔王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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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子,乔府那边传来消息。”阿离走进正厅,南墨流虽然捧着本书在看,却眉头紧锁,不安的心情溢于言表。
“说。”南墨流放下书,急促道。
“……乔府在郊外林子里,找到了接送乔小王爷的车夫尸首。”
“什么?”南墨流从椅子上猛地站起,快步往外走。
“大夫子,您要去哪?”
“乔府。”
南墨流来到乔府的时候,乔王爷正在大发雷霆:“岂有此理,居然有人敢将主意打到我乔王府身上来,绑架我的儿子?!”
“乔王爷。”南墨流冷然开口。
乔王爷一见是南墨流,稍稍敛了暴怒的脸色:“大夫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墨流开门见山。
乔王爷将手里的信递给南墨流:“大夫子,看来我儿是被贼人绑架了,他们要我在两日内凑齐万两黄金,方能赎回越儿。”
南墨流接过信纸,蹙眉看着上面的内容,大致便是乔越在他们手里,限他们在两日内凑齐黄金万两,否则乔越便只能跟车夫一个下场,惨遭分尸。
“大夫子,关于这件事,您怎么看?”乔王爷小心询问南墨流的意见。
“王爷,大夫子,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越儿啊。”王妃被绿湖搀扶着走进来,显然也是知晓了乔越被人绑架的事实,哭得梨花带泪,快要透不过气去。
“王妃,您先别哭,王爷和大夫子一定会想办法的。”绿湖赶紧安慰王妃。
“除了这封信,可有其他消息?”
“并无。”乔王爷道:“我已经派人着重在发现车夫尸身处搜索,希望能有发现。”
“乔王爷,”南墨流皱着眉紧盯着手里的信纸,忽然开口道:“你再仔细看看这封信。”
乔王爷接过,又仔细浏览了一遍,就是普通的绑架勒索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猜不透南墨流的用意:“大夫子,老夫愚钝,还望大夫子点明。”
“写这信的纸,是一般的纸,但是用来写信的墨,王爷你仔细闻一闻。”
乔王爷将信纸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立刻明白地瞪大眼:“这是……旬墨庄专供的墨?”
“不错。旬墨庄的墨有股天然的清香,且香味独特,墨迹流畅顺滑,非一般墨能比,正因如此,这墨并非一般人能够使用。”
“来人,立刻去旬墨庄问一下,买他们墨的客人有哪些?”乔王爷赶紧叫来人。
“大夫子,虽然我们找到了一点线索,可就算要来了旬墨庄的客人名单,要找出凶手,也是犹如大海捞针,绝非易事啊。”乔王爷想了想,又开始担忧起来。
“将这信拿去给旬墨庄的人看,他们自然会明白,用的是什么时候的墨。”南墨流冷着脸说道。
“可……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对乔王府的名声,不大好吧?”乔王爷犹豫着,他一直吩咐去找乔越的家丁私下行动,不得伸张,现在要将这信拿给别人去看,不就代表着将乔越被绑架的事情宣扬出去?
“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顾及乔王府的脸面,要是越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这乔王府的脸面还有何用?!”王妃上前怒斥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乔王爷将手里的信递给家丁:“把这信拿到旬墨庄去,问问他们,写这信的人用的是什么墨?都有哪些人买过这批墨。”
“大夫子,我有一事不明。”王妃向南墨流开口问道。
“我知道,王妃是不是想说,能用上旬墨庄的墨,那人一定非富即贵,为何要绑架乔越,是吧?”
“大夫子英明。”
“所以,我推测,绑匪为财只是个幌子。”
“幌子?”
“不错,那人的真实目的,恐怕是想要乔越的命。”但愿是他杞人忧天了,南墨流在心里暗暗想着。
“那越儿……”王妃的心猛地揪起。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乔越,否则,凶多吉少。”
第36章 那个权谋天下的世界(十六)
“少爷,大夫子来了。”
云意刚躺下睡熟,就被家里的下人在房门口略带害怕却不得不着急地拍门声。睁开眼,云意满脸起床气,怒气冲冲地起身去开门。
却见家丁身后站着同样面色冷然的南墨流,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没了。
“老师……”
“我本不该深夜打扰你,只是有要紧的事,想要问你。”
“老师请进。”听到南墨流用这么严肃认真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云意一下子来了精神,顾不得自己只穿着单衣,将南墨流请进卧室。
“老师,你要问我什么事?”
“今日去学堂,你可见过乔越?”
“见了啊,今天只有我和乔越两个人上课嘛。”
也就是说,乔越是在下了学堂后才被绑架的。
“乔越离开学堂的时候,可有异样?”
“异样?”云意摸摸后脑勺:“老师,你指的是什么?”虽然不明白南墨流的意思,但云意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今天下学堂的时候,乔越的马车没有来接他,我就想好心送他回去,结果他没领情,自己走了。”
南墨流知道,乔越必定是在回乔府的路上被人趁机掳走。一想到现在的乔越,可能被关在某个不知名处,饥寒交迫,甚至还有生命威胁,南墨流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一起,不能放松。
“老师,是……乔越……出了什么事吗?”见南墨流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加上三更半夜开门见山问乔越的下落,云意也隐约能猜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