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尽量贬低徐啸煜。她说的越多,夏望舒心里越是瓦凉瓦凉的。
什么!安安都见过姓徐的家长了?可恶,姓徐的居然还救过安安!只怪他没有早点遇到安安,不然天天守在安安身边,英雄救美这种事,哪里轮得到徐啸煜啊!
周一,夏望舒早早地等在声乐教室,见到他,老师笑道:“对嘛!就该这样,好好提升自己,才能抢得过徐啸煜。你要是整天呆在程安安身边吃软饭,她早晚会厌倦你的。”
报名后,老师帮他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快女举办过好几届了,快男才一次,你想要杀出重围,光有嗓子和脸还不够,还需要个人特色。”
接下来的时间,夏望舒忙得像陀螺一样,不仅功课追上来了,在音乐和画画方面,取得的成果更是显著。他这么有上进心,倒把程安安吓了一跳。
该怎么说呢,其实在程安安的印象里,前世的夏望舒一直就是这副模样。虽然出身不好,但人能吃苦,处处拔尖,不然也不会被薛铭选中看场子。
怪的是,今生遇到夏望舒,他整个人就像没骨头一样的,懒懒散散。如今突然奋起,越来越有前世的样子,程安安当然吃惊了。
报名参加选秀节目的事情,夏望舒一直瞒着程安安,想要给她一个惊喜。随着时间接近三月,程安安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原因无他,夏望舒和薛铭的相遇,在夏望舒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之下,程安安早就会背了。就在这一年的3月1日,夏望舒从大排档回出租屋的路上,遇见了浑身是血的薛铭。
薛铭在偏僻地带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跑,他的手机在车祸中撞碎,车子也开始漏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捂着伤口自救,刚爬出车子没多久,跑车就爆炸了。
据夏望舒所说,薛铭原本打算到人多的地方求救。可他在车祸中受了重伤,对于清源市又不熟悉,反而越走越偏。那条路上,鲜有人至。如果不是夏望舒恰巧经过,他或许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平心而论,在这个世上,程安安最恨的人是薛铭,比程达山还要恨,张旭更是排不上号,只因他辜负了望舒。他就这样死了才好呢!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燕京城里,谁不知道薛铭?身上沾了多少官司。他无恶不作,也活该他遇到这场车祸,那是老天爷要收走恶人!
让程安安感到不安的是,夏望舒是她从薛铭手里偷来的,随着3月的逼近,夏望舒变得越来越反常。他越像前世的模样,程安安就越是惊慌。
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是不是夏望舒还会救了薛铭,他们还会在今天相遇?怀着这样隐秘的担忧,3月1日,程安安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居然发起了高烧。
夏望舒把她送到医院,她打着点滴,迷迷糊糊地拽着他的手:“望舒,别走,别离开我!”夏望舒便有些迈不动步子,什么扬名立万、红遍半边天,在他心里都没有程安安重要。
声乐老师催促:“你准备了那么久,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恰好姨夫赶来医院,问过医生后,他对夏望舒说:“安安没事,打过点滴,烧一会儿就退了。你放心地去吧,这里有我呢。”
夏望舒在程安安额头上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海选
清源市太小了,快乐男声并没有在这里设置海选点,距离清源市最近的海选地点在省城,声乐老师开车带夏望舒过去。
声乐老师姓胡,名叫胡有为。锦中福利好,老师各个买房买车,胡有为开的这辆就是他自己买的私家车,是个国产牌子,几万块钱。路上,他帮夏望舒又过了一遍要唱的歌,看起来比夏望舒还要紧张。
海选现场,人声鼎沸,胡有为带着夏望舒排队,站在队伍里的,什么人都有。07年的审美,非常杀马特,凌乱的黄毛、带洞的牛仔裤、夸张的妆容……
白衣黑裤、清清爽爽的夏望舒,站在这群非主流中间,十分显眼。胡有为一拍大腿,颇为懊恼:“都怪我,忘了给你做个造型!”
夏望舒嫌弃地看一眼周围的牛鬼蛇神,对他们的造型敬谢不敏,嘴上安慰胡有为:“没事的,胡老师,我们用音乐取胜。”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仍旧被周围耳朵长的人听到了,隐隐传来几声奚落,也有人嫉妒他外形条件好,他全当没听见。
大概排了一个多小时,轮到夏望舒出场。海选房间里,一共有三位老师,两男一女。夏望舒抱着吉他进来,鞠躬道:“三位老师好,我是夏远,今天带来一首原创歌曲——《初恋》。”
他出场的时间并不算好,下午三点钟,几位老师昏昏欲睡。当他拨动琴弦,轻快的曲调流转而出,驱赶了午后的沉闷,评委老师瞬间眼前一亮。
“喜欢你的笑,
小梨涡甜得我牙齿要掉,
你和我胡闹,
从不生气只想宠你到老……”
这首歌旋律简单,唱来朗朗上口,因为简单,只听一遍就能跟着哼起来。歌词里的柔情蜜意,和着轻快的旋律,从他口中唱出,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曲毕,女评委率先鼓掌:“年轻真好!这首《初恋》打动了我,太甜蜜了。”她送出一张通行证。
戴墨镜的男评委问:“歌词和曲子,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夏望舒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写歌,学校的声乐老师帮了我很多。”
他们简单地考了夏望舒几个旋律的问题,夏望舒全部答出来了,男评委鼓励道:“你是今年我遇到的第一个原唱歌手,这一票投给你的创作,希望你能继续坚持!”
第三位评委话很少,举起牌子,冲夏望舒颔首而笑,自然也是通过了。
清源市病房,程安安静静地躺着,面色潮红,浑身出虚汗。她还没有醒来,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沉重的梦境将她淹没。
她看到了很多场景,一身黑色长风衣的薛铭,从远处向她走来,神色冷酷,声音阴冷得仿若来自幽冥之底:“程安安,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抢望舒?”
夏望舒被他揽在怀里,看向程安安的时候,眸子里没有之前的情谊,质问道:“安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我最爱的人是薛铭!我只把你当朋友……”
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人,张旭面目狰狞,威胁道:“逃?你能逃到哪里去,乖乖留下来做我的傀儡吧!”
杨秀敏长长的指甲划花了程安安的脸:“没用的女人生出的废物女儿,还想和我抢东西?程家所有财产都是我的!”
程安安尖叫着醒来,胡乱挥手:“走开,你们都走开!”程达山把她抱在怀里:“安安,冷静一点。”程安安发疯一样打他的背,满脸是泪。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