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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明白林飞星的重要性,去心甘情愿的代为处理刺客事件,毕竟事情发生在太子府上,必须要太子和她一心才行。

    忙完这些事情,已经将近午时,李娴谢绝了李珠的挽留,乘车回府。

    忙了大半日,她滴水未进。

    刚下马车,府中丫鬟仿佛看到救星一样朝着李娴冲了过来:“殿下,您快去小院看看吧,出大事了,驸马爷今儿一早起来去找您,说是要辞行,见您不在也不等,收拾包裹就要回北境,小慈姐姐也不在府中,奴婢们不敢擅作主张,殿下您快去看看吧!”

    李娴听完丫鬟的汇报,气的七窍生烟,强忍着腹中饥饿,向小院赶去。

    第133章 亡羊补牢尚未晚

    李娴来到小院的时候, 地上跪了一地的丫鬟和家丁,而林飞星手持银枪背着行囊被这些跪着的下人们围在中间。

    李娴见林飞星看见自己,立刻露出一脸的倔强, 不禁有些头疼:林飞星何时变得如此难缠了?

    李娴来到人群的外围, 皱了皱眉:这要是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你们都下去吧, 院子里不留人。”

    一众下人听到李娴的话,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行了礼有序的往外走。

    待所有人都离开小院李娴走到林飞星的面前, 微微抬起头注视着他。

    自然也就看到了林飞星那双红肿的双眼和眼中的血丝,李娴心中一软,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软了下来,柔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驸马可否先随我进来?”

    林挽月低头看着李娴,二人对视良久, 最终还是林挽月败下阵来。

    李娴走在前面,林挽月提着孤胆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小院的正厅。

    “驸马坐吧。”

    林挽月默默的放下孤胆,坐在李娴的对面。

    李娴看着林飞星, 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为绢报的事情怪我, 但是你要明白我从来不曾有过害你的念头。”

    林挽月疲惫的闭上眼睛, 靠在椅背上。

    李娴也并不介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想让你明白,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只看到了那一盒绢报,你可知在这盒小小的绢报后面蕴藏了多少事情?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给你看绢报的目的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太子府遇到刺客,这件事情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林挽月缓缓的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李娴的话她句句入心,也知道自己之前一头撞进了死胡同里,李娴的话让她冷静了下来。

    只是林挽月此时的情绪很微妙,她虽然披着男子的外衣,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女儿家的心思自尊和骄傲扭着她。

    就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更想听到几句安慰。

    林挽月闷闷的问:“那些绢报是不是真的?”

    李娴怔了怔,她不明白为什么林飞星非要抓住这些小问题不放,这几年林飞星的进步她是看在眼里的,在军中的为人处世李娴也是满意的,怎么一到自己这里,就变得这样别扭?

    李娴压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回答道:“绢报的内容我还没有细看,但是对方准备充分,即便不是原件,我想内容应该没错。”

    “哦。”林挽月闷闷的答了,胸口酸胀:“我想回北境去。”

    听到林飞星说出如此欠考虑的话来,李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心中失望,原本的说辞也不想再说了。

    “不行!”

    李娴起身想走,却听到林飞星继续说道:“我以后会听从公主的安排的,我去哪里都会把杜玉树带在身边,我也知道三宝倪大卞凯三人之中肯定有一个……被你买……是你的人,我回去以后和他们好好配合还不行吗?”

    李娴被林飞星的话气的哭笑不得,只好重新坐好,此时李娴的心中十分复杂,对林飞星是又爱又恨,她欣赏林飞星的聪明和敏锐,又拿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没有办法,那股奇异的感觉又涌出来了。

    “飞星,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是你要记住,无论我安排多少人在你的身边,他们存在的意义都是协助你,而不是你去配合他们,你……与他们是不同的。”

    一句“你与他们是不同的”,便将林挽月胸口的酸胀之感一扫而空,只是还剩下些许委屈。

    “我想回北境去,京城不适合我。”

    李娴听完林飞星的话,突然感到空前的无力,她活了十九年第一次遇到林飞星这么难缠的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别扭的一根筋,任凭自己如何晓以利害,他明明一点就通,但就是不改变自己的主意。

    一个大男人,这般模样!真是,真是……

    李娴无奈的说道:“先吃饭吧。”

    “你饿啦?”

    李娴听到林飞星的话,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白都不愿意给林飞星了。

    二人就在这小院中用过午膳,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吃过饭,李娴命人将桌子撤了下去。

    李娴看着蒸不熟煮不烂的林飞星,见他一点软化的意思都没有,问道:“你说说为什么偏要回北境去?”

    一句话戳在了林挽月的心窝里,林挽月沉默了,心中早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不能对李娴说,林挽月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和李娴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谈,可是李娴从来都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机会,早在上次进宫陛下与李娴商讨太子大婚的那次,林挽月就看清楚了她和李娴之间存在的差距是多么的遥远,她发现这几年她如何废寝忘食的读书,充实自己,她还是无法赶上李娴的脚步,她和李娴之间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远到很多时候她居然听不懂李娴说的是什么,自卑的种子从那时候起就埋在了她的心头,从前林挽月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她百无禁忌,可是当她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不停的去努力,信心满满的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站的高度连李娴的衣摆都碰不到,这样的落差,让那枚自卑的种子生根发芽。

    可是这些话她要怎么和李娴说呢?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自从“喜脉”的事情出来以后,林挽月的确很受伤,到了一度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李娴的程度,可是后来她想:自己本身就是女子,欺君罔上,假凤虚凰,骗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在先,又有什么资格去苛求李娴呢?

    可是道理虽然可以这么讲,想要林挽月坦然接受又是谈何容易?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压在林挽月的心头,早就讲不出是非对错了。

    后来又出了绢布的事情,戳伤了林挽月最后的自尊,特别是她以林挽月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竟然也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让林挽月很受伤,可林挽月又想:余纨不也为自己隐瞒了身份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