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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懂些医理。”惊觉失仪的我忙低下头,支支吾吾的答了。

    她安静的听完,对我说:“以后你便叫余纨,既然懂些医理,本宫便安排你做明桩,记住了。”

    我懵懂的点头,从那以后我便成了余纨,而小兰,早已经在我被二婶卖掉的那一刻,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我被安排到了宫外的医馆,有了新的名字身份,后来我成为了医女,又顺利的进了宫。

    进宫很久,我才知道:那位美的就像神仙一样的女子,居然是皇后李倾城……

    我也知道了,那日她之所以如此苍白,是刚刚诞下太子不久。

    “你是明桩”,我一直牢牢的记得这句话,却从来不与任何人提起,这就像是我与皇后娘娘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一般。

    当我被内廷司调任到未明宫的时候,我慢慢懂得了明桩的含义。

    有明桩,便有暗桩,至于有多少桩?我是不知道的,也许除了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之外,没人知道,包括皇上也包括太子。

    有一天,公主带我出了宫,目的地是北境。

    一日,公主对我说:余纨,本宫有个任务要交与你。

    终于到了启用我的时候了,终于到了报答的时候了,可惜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公主说,让我务必勾上林宇,准我以食色侍之。

    林宇,比我要小上几岁,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却带着几分宫中没有的憨厚淳朴。

    我知道公主是在下一盘大棋,置身局中,我心甘情愿。

    任务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多了,这个林宇,单纯到我说什么他都相信。

    于是我成功的留在了北境,不久后又传来了公主的密函:要我留在林宇身边,首要任务是潜移默化林宇,培养他追逐功名利禄的心;第二个任务便是尽可能多的打探关于林飞星的消息,定期将林飞星的消息汇报给公主。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长公主殿下看中的棋子并不是林宇,而是林飞星。

    只是我不懂,既然看中了林飞星,为何要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让我侍奉林宇而不是林飞星?

    而且为什么要让我潜移默化的改变林宇?林宇自觉的追逐名利,又和林飞星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愚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棋子,没有资格统筹全局。

    和林宇在一起的日子,谈不上爱,甚至谈不上喜欢。

    只是任务,没有其他。

    我并不钟情于床笫之事,他便依我。

    偶尔被他缠的烦了,也会从他。

    日子不咸不淡的继续着,我动用了一切方式去打探有关于林飞星的消息。

    林宇口中的林飞星,是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林飞星,我利用林宇的嘴巴打探出林飞星的所有消息,都悉数上报给了长公主殿下。

    某一天,我的葵水没有如约而至,起初我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个月它依旧没来,我便悬了心,捏了捏自己的脉搏,我居然怀了林宇的孩子!

    那天,我摸着平坦的小腹,沉默良久,脑袋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我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来的这样的快。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宇的时候,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他那欣喜又明媚的笑容,烫到了我的心。

    我决定开始好好的和他过日子,毕竟我们有了孩子,这个神奇的小生命,我要做娘了……

    我开始去了解林宇,开始对他敞开心扉,我发现其实他很好。

    有一天,我从林宇的嘴巴里得知林飞星居然不能人道!林宇还想以后过继一个孩子给林飞星,我自是不愿的,哪有孩子的爹在孩子尚未出生就商讨着要把孩子送人的道理?

    那天,林宇给我讲了许多他和林飞星让我不得不动容的过去,我到底还是依了他。

    次日,林飞星不举的情报,我便报了上去。

    我是林宇的妻子。

    我是皇后娘娘留下来的明桩,长公主殿下的棋子。

    元鼎二十九年·七月七日。

    我的肚子一天天的隆起,孩子的衣服也要着手准备了。

    突然,针尖扎破了我的手指,看着冒出来的血珠,我的心头狂跳。

    置身在空旷的屋子里,我第一次开始思念林宇,若是他在家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林宇的亲兵来了。

    他说:林宇战死。

    亲兵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这只是一场戏,一个任务。

    林宇为守护大帐而死,尸体没能回家,被大帅厚葬了。

    据说是匈奴组成的百人死士夜袭,整个军营阵亡一百多人,还有一百多人受伤,因为下葬人数众多再加上我有孕在身,我便留在了家中。

    七月十日,刚过晌午,林飞星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步履蹒跚,一身素缟,手中捧着林宇的牌位。

    看着牌位上林宇的名字,我的心,才后知后觉的泛起了撕裂般的痛。

    为什么?我明明不爱他的,明明只是一出戏而已,为什么会心痛?

    林飞星将牌位交给我,还未等我深想缘由,他便昏厥。

    我吓了一跳,刚刚积起的泪花也散了。

    我撑着已经硬了的腰身,将林飞星拖到了床上,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林飞星的个头也不低,怎么并不重?

    搭上林飞星的脉搏,我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我深怕自己判断错误,特意仔细的诊过。

    林飞星居然是女人!?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这颠覆了我的认知,我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我那天的心情。

    很快,我又从脉象上发现了好多问题:林飞星的脉象非常糟糕,一方面是因为长期忧思压抑所致的郁结,另一方面,林飞星的体内怎会有一股冰冷的奇毒?

    我放下林飞星的手,观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再结合适才那无力的脉象,她的身上应该有外伤,可能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没有就医。

    我脱下了她的衣服,看到了她的身子,哑然失笑:难怪这人可以在军营中隐藏身份,这样的身材……

    不过从衣裳包裹之下的这些不见天日的皮肤来看,却并不难看出这林飞星是一个女人。

    我翻过她的身体,看到背上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右肩开始一直斜着蔓延到左侧腰际。

    或许是知道了这人是女子的缘故,看着这样狰狞的伤口,我的心情复杂。

    虽然不知林飞星到底为何混入军营,但是这些年,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好在林飞星的伤口虽然很长,却并不深,想来应该是及时闪躲的缘故。

    不过,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天气炎热,伤口微微发炎。

    我处理完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包扎,她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