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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摸二人的小脑袋,然后蹲下了身子,慈爱的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可知道我是怎么分辨出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弟弟的?”

    “唔……不知道。”

    “来,让老郎中告诉你啊,这就是医道的神奇之处啊,你们姐弟两个虽然长得一般无二,但是这脉象是骗不了人的,这是男是女只要摸摸脉象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哈哈哈哈~”

    “是男是女,只要摸摸脉象,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阿隐,你去哪儿了?”

    当阿隐急匆匆跑回营帐的时候,李娴已经回来了,她看着阿隐,笑吟吟的问道。

    “公……公主……呼呼呼……”

    李娴平静的看着阿隐,说道:“你一个姑娘家跑的这样急,像什么样子。”

    “公主恕罪!”听李娴如是说,阿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本宫可曾说过要责怪你,你如此这般诚惶诚恐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本宫苛待下人。”

    “谢公主,公主……”

    “阿隐,你知道吗,本宫身边所有的婢女唯独你的心里最藏不住事情,什么都写在脸上。”

    说完,李娴恍然想起林挽月来,那人仿佛比阿隐还要简单,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阿隐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然后咬了咬牙,对李娴说道:“公主,奴婢从林营长那里回来拿药箱的。”

    听到林营长三个字,李娴仿佛被人道破心思一般,心头一跳,不过李娴是何等道行?就算心头松动也绝对会被别人瞧了去,只见李娴平静的看着阿隐,问道:“林营长那里可是出了什么状况了吗?”

    “回公主,林营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满嘴胡话,而且不知道已经持续多久了,再这么下去要出岔子的!”

    第30章 谁是谁的一线牵

    李娴听完阿隐的话, 站在原地想了想才对阿隐和煦的笑道:“你倒是关心他。”

    “公主!奴婢,奴婢只是……”

    “你不必和本宫解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规律,若是他对你也有意, 本宫放你出宫便是。呵, 若是你们有朝一日真的喜结连理,倒是应了那句有缘千里一线牵了。”

    说完李娴盯着阿隐的脸看, 而李娴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公主!” 阿隐的脸通红,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

    “余纨, 带上你的药箱和本宫与阿隐一起走一趟吧。”

    “喏。”

    就这样,李娴带着阿隐和余纨朝着林挽月的帐篷走去。

    因为之前阿隐说林挽月昏迷不醒, 所以三人到了林挽月的帐前也并未通报, 直径走了进去。

    走进了营帐李娴看到林挽月的时候愣了愣,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原来,林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只手拿着一块木板,另一只手在轻轻的摩挲着,看着手中的木板怔怔出神。

    林挽月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连李娴带着阿隐和余纨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李娴看着林挽月轻声唤道:“林营长,我带了医女给你瞧瞧。”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林挽月缓缓的抬起头,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李娴, 但却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那样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意外,也没有请安,便再次低下了头。

    李娴却将林挽月的样子瞧了个真切,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林挽月,此时眼前的林挽月简直完全颠覆了李娴之前对她的所有了解和认识。

    林挽月的双目红的骇人,一看就是由于体内热症外散所致,但真正让李娴心揪的是林挽月迷茫而又空洞的眼神,还有那失魂落魄仿佛迷失了自我的表情。

    李娴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出言责怪林挽月的“失礼。”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被林挽月看了这一眼之后,心头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股酸楚,林挽月的那一眼直直刺入李娴的心底,击中了那个最柔软的地方。

    “既然林营长人已经醒了,你们两个先到外面候着去吧。”

    其实,在李娴带着阿隐和余纨来林挽月营帐的一路上,她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若是她在林挽月看阿隐的眼神里捕捉到哪怕一丝的“好感”,她便会把阿隐留在军营里,“赏赐”给林挽月,这样就可以先把林挽月规划到自己的阵营外围,然后再徐徐图之……

    而且,还可以让阿隐成为自己的“眼睛”监控林挽月的一举一动。

    所以李娴在打趣过阿隐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了过来,以便于近距离亲眼观察林挽月的反应,好制定接下来的计策。

    可是李娴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她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林挽月,失魂落魄,神态游离,让人观之心碎。

    李娴看着这样的林挽月,突然改变了之前用阿隐拉拢林挽月的主意。

    没有原因,只是不想。

    听到李娴的吩咐,阿隐深深的看了林挽月一眼,便遵从李娴的话和余纨一起默默的退出了林挽月的营帐,守在了外面。

    李娴站在原地沉吟良久才拖着长长的宫装缓缓地来到了林挽月的床前。

    “林营长……”

    林挽月听到李娴轻轻柔柔的声音,迟疑了好久才缓缓的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李娴,喃喃的说道:“我全家都死了,全村都死光了。”

    李娴听完林挽月的话,心中一紧,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脏紧紧的胀痛着。

    林挽月没有哭,甚至表情也没有露出许多悲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后知后觉的明悟,这样的神态语调给李娴一种:仿佛在此之前的她沉浸在一段梦中多年,刚刚才恍然醒来,却见人间早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那种感觉。

    沧桑而又绝望。

    李娴听了林挽月的话,久久无言,几次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可是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化作无言。

    李娴自幼生活在宫廷中,虽然待人和善端庄有礼,但并不代表她是一个好心肠的人,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骨肉相残,见惯了帝王的无情,哪怕曾经一颗再软的心,也该被冻硬了。

    可是,面对这样的林挽月,李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李娴在宫中同样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神情,这般毫不隐藏自己的脆弱和无助,是所有生活在宫廷中人的大忌。

    林挽月仰头看了李娴良久,见李娴并没有和自己答话,林挽月咧开嘴笑了,干燥的嘴唇立刻因这笑容裂开了几个小口,渗出血珠,林挽月却毫不自知。

    林挽月也不再纠结于李娴的“答复”,而是自顾自的再次低下了头,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木板,怔怔出神。

    “这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一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