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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臂打着瞌睡,门里门外不断的有百姓进进出出,也是司空见惯的模样。

    见此陈心骑马上前进城,听闻马蹄声的士卒只是瞟了一眼又开始看天数白云去了。

    一进城里陈心就感觉到异样的气氛,虽然看上去一切如常。

    径直来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心位置,向上一看牌匾,正是有间酒楼。

    此时一圈官兵围着酒楼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们的兵服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府衙的捕快,倒像郡守府的隶属士兵。

    在云玢国地方私兵是很正常的,但是不能超过朝堂上定下的数额,否则视为拥兵自重,形同造反。

    所以州郡只能最多只能有一千的兵,郡守不能超过一百。

    这时官兵们见有人停在有间酒楼的台阶下,以为要吃饭,顿时出来一个官姐,开口提醒道:“这位小姐,这里已经停业。”

    还没等陈心说话一边却传来了嘘嘘声,转头一看,原来是早上才见过的灵鼠。

    此时的灵鼠已梳洗干净,穿衣打扮整整齐齐,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能认出她来陈心的火眼金睛自然是功不可没。

    一手牵着超风一手托着黑鹰的陈心淡淡地看着这帮官兵,什么也不说,缓步向灵鼠走去。

    待两人一路来到没人的地方,灵鼠就单刀直入开口道:“主子,有间酒楼的事我查到了是谁做的。”

    陈心问道:“谁?”灵鼠能查到在她的意料之内,何况是在到处都有她眼线的地方,虽然是有一批乞丐加入了陈心的工坊上工,可抵不住去了旧的还会有新的,而灵鼠如今还做着她的丐帮头头,说是想帮多一些可怜人,她体会过那种艰难,知道其中的滋味。

    “主子,你说有间酒楼跨了,这里谁最获益?”灵鼠反问道。

    ☆、第七十一章 击鼓

    “自然是同行的竞争对手。”陈心想也不想道,这是她熟悉的领域,不用灵鼠说她也猜的出是谁,只是借由灵鼠的口坐实她心中的答案罢了。

    “主子说得没错,正是飘香楼的幕后老板,许大小姐差人下的毒。”

    “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把主意打到了田郡守母亲的身上!”

    闻言陈心一凝,“死的人是郡守的母亲?”

    灵鼠惊讶,“主子不知道?”

    陈心无奈笑了笑点头,这让她知道了组建情报组织的事迫在眉睫。

    而青武门是一个练武正道门派,你拉它镇镇场面多的是人买账,若是要她们暗杀和收集情报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不说,也不见得赞同、习惯这种生活,毕竟与她们所谓的正派有所反其道而行。

    “今天衙门升堂李掌柜一直喊冤枉说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拿不出证据,被知府大人下令杖责了十五大板关进了牢房,而且明天行死刑。”

    陈心边听边面无表情地摸着超风的鬃毛,似是不着急的模样,突然道:“下毒的那个人你知道么?”

    灵鼠立刻肯定回道:“从种种迹象推算肯定是酒楼里的人。”

    陈心赞许看了她一眼,“不错,有谁行踪可疑?”

    “还没时间去查,我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后就赶紧去打探是谁在捣鬼,我才不信有间酒楼的饭菜能吃死人,要么是郡守的母亲有病刚好发病倒霉死了,要么就是食物有毒。”灵鼠翻着白眼分析道。

    随即陈心将她一直不明的地方问了出来,“衙门没仵作?还是验不出死因?”

    百姓都传饭菜吃死人,却不是毒死人。

    “有是有,但知府没说起过让仵作验尸,草草结了案。”

    闻言陈心沉声道:“今天必须救李掌柜出来,事情看来还有隐情。”

    交代了灵鼠接下来要做的事,陈心等她走了后对超风细语道:“超风,你说她们为什么就是惹我呢?上次的事我都没找她算账反而开始得寸进尺了?还是闲日子过得太无聊?……应该是人的贪欲在作祟才对。”

    “咚。”

    “咚。”

    “咚。”……

    府衙门口厚重的击鼓声一下又一下地响起。

    这时周边的百姓听闻声音赶来围观,凑成了一圈指指点点地猜测是什么人那么大胆在敲鼓鸣冤。

    “何人击鼓?”守着府衙门口的两个捕快大声问道。

    “在下冼笑笑,是来申冤的。”此人正是被陈心从二楼窗户带出来的冼笑笑,而戴着斗笠的陈心正隐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

    两个捕快闻言对视了一眼,只见其中一个小跑了进去,估计是去通报知府去了。

    很快冼笑笑就被带了进去,其他人则只能留在外面观看,陈心隔着黑帘看着大堂上高挂着‘明镜高堂’四个正义凛然的大字,神色莫测。

    “威……武……”清一色女音伴着木棍戳地的声音响起。

    中年胖知府惊堂木一拍,高声喊道:“堂下何人?”

    “草民冼笑笑。”压下心中的忐忑,跪下正着表情回道。

    “你所要申冤何事?”知府严肃问道,只是眼神是放空的,明显心思跑到了别处。

    冼笑笑立即哭着脸道:“草民是有间酒楼的掌柜,死人一事我们是被陷害的呀,死者是郡守大人的母亲,我请求请郡守大人旁听,听草民一一道来洗脱罪名。”

    ☆、第七十二章 翻审

    闻言知府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有间酒楼?不就是今天已经结了的案件?听说郡守大人派兵把守着门口了,怎么还有人来申冤?而且还是掌柜,她记得掌柜被她关进去了啊。

    知府惊堂木用力一拍桌子,愤怒道:“胡说,李掌柜已经被关了进去,一间酒楼哪来的两个掌柜?”

    “大人有所不知,草民是乌丁镇有间酒楼的掌柜,和李掌柜同属一个老板。”

    “什么?!其他地方还有?”知府显然很惊讶。她怎么没听说过?说起来半个月前突然开了个酒楼,听说生意很好她也去过一次,可是和那么多的平民百姓同处一楼吃饭就膈应,还吃什么!还不如去小倌馆玩男人!但收入却看得她也很眼红。

    这时一声大声喊道:“郡守大人到!”

    知府赶紧起身上前迎去,对对面走来的人讨好笑道:“大人怎么来了?”她明明就没派人去请啊。

    只见依然一脸沉痛,长得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步步生风地略过知府到一旁的座椅坐下,也不回知府的话,看着底下的冼笑笑,双眼瞪出了血丝,厉声道:“好,既然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证明。不然你就是同伙。”

    “是,草民多谢郡守大人。”冼笑笑作出感激涕零的样子拜着磕头道。

    而知府尴尬的立在原地,笑脸容僵在了脸上,不敢看周围嘲笑的眼神,心里黑暗的想: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死了老娘好啊。

    可听到郡守说的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