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严融赶紧下去,走到门口时,愣了一下,里面有两条狼青,肯定会扑上来,而他来得太极,什么都没带。就在他犹豫不定时,听到路上有脚步声,他赶紧躲到一旁的草丛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出是个女人。严融正纳闷时,那人已来到门前,他一惊,竟然又是夏泠!
严融一把拉过她,“不要命了!怎么又逞能!”夏泠也很惊讶,挑挑眉毛:“不算逞能,顶多算见义勇为!”,说完,看着严融,“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不进去吗?”
“我怀疑那哑巴也有问题,刚才看她掀开一块石板进了地窖。现在最麻烦的就是那两条狗。”
夏泠得意地一笑,一下子掏出来两把水果刀,“这样就没声音了吧?”说着,递给了严融一把。严融拦住她:“你不要跟我去,在这里等着他们来!”
“小瞧我!一人一条狗!”夏泠骄傲地说着,翻上了高高的院墙,看清两只狗的位置,轻轻地往地上扔了一个包子样的东西。严融看见了,不得不佩服夏泠的心思,就像她以前帮他解题时一般缜密。两只恶狗闻着包子的味道跑过来,刚想打架抢包子,夏泠和严融一下子跳下墙,搂住狗的脖子,上去一刀毙命。严融见夏泠功夫确实不一般,很是佩服,却也在心里惊讶她一个大学老师竟有这么好的身手,难道她小说看多了,想行侠仗义独闯江湖么?
严融看夏泠起身去了院子中间,赶紧跟上去,夏泠示意他踩踩几块石板,严融立刻踩上去,“应该是这一块!”夏泠指着一块方形石板说。原来她在根据声音判断哪块是空的!严融想到这里,苦笑着看看她,到底谁才是警察呢!
夏泠蹲下来,借着手机的光芒,看着石板,发现上面淋了很多沥青,看来是在故意做伪装,她搬了搬,感觉太沉了,无奈地松了手。
严融见状,赶紧试着掀起石板,一上手,感觉真沉,咬着牙,只错开一点。他摇摇头,没想到那个哑巴力气这么大!他顿时觉得不对劲,刚才明明看见她敲了敲什么地方。借着手机的亮光,他看见旁边的石板是两块三角形的石板拼成的,那哑巴敲了几下呢?
此时他又想起来那个“k”,夏泠也望着他,两个人之间就隔着一块四十公分宽的石板,严融觉得,她明亮的眼神如同天上的星星,放佛能照亮每一处黑暗,这瞬间给他无穷的力量和智慧。
“9!”严融小声嘟囔着,连敲了九下,只听到金属链解开的声音,夏泠轻而易举地就掀开了石板。两个人相视一笑,严融抢先一步踩着台阶走下去,看到台阶四周都是用石头砌成,看得出下了很大工夫。他们顺着台阶来到一处小门,门虚掩着,严融小心翼翼地推开,进去,里面是很长的一个隧道,高170公分左右,宽50公分,严融略低低头,拉着夏泠的胳膊走过去。大约走了20米左右,他们来到一道门前,进了门后又是向上的台阶,严融不禁感叹:难道这个张明保前世是土拨鼠吗?还是地道战看多了?夏泠催他快走,严融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咱俩像不像在洞里的知了龟?
夏泠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淡淡地说:“我们现在不是在游乐园里!”说完,自顾自地向前探路,“缓和一下气氛嘛!”严融在后面紧跟上。
走着走着,前路豁然开朗,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阔大的山洞,借着微弱的蜡烛的光芒,严融看到哑巴女人正安逸地躺在一个长石椅上,两个身体瘦弱脸色雪白的男孩正在给她揉腿,突然哑巴狠狠地打了一个男孩一巴掌,嘴里呜呜哇哇地骂着。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大的男孩走过来,接替了那个小男孩,默默地给哑巴揉起来。几个孩子神情如同木头人一般,那个被打的男孩偷偷跑开,走到一个席子边,看着昏睡中的一个孩子。
“强强!”夏泠不自觉地喊道,跑过去,哑巴睁开眼,跑过来阻拦着夏泠,和她撕扯,几个男孩呆滞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严融跑过去,从后面缚住哑巴,没先到她的力气很大,便使劲拽着她,对夏泠说:“找绳子!”夏泠听了,赶忙看向四周,那个年龄较大的男孩看了看她,从石桌底下拿出来一截粗绳,递给严融。
“好样的!”严融冲他笑笑,把哑巴绑在了石柱上。昏暗中他看边上好像堆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看倒吸一口凉气,累累白骨!这些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严融心里顿时悲愤交加。
“强强,强强!”夏泠抱着昏睡的强强,总也喊不醒他,一摸额头滚烫,便知他发高烧了。“我要送他去医院,这里交给你了!”说完,抱着强强就跑向过道,严融转身想叮嘱她几句,却发现夏泠正抱着强强往后退,一把□□正指着她,“你们都得死!”张明保恶狠狠地说。
沈大胖!真是领导怂,怂一窝!竟然让张明保逃跑了!nnd!严融心里骂道。
他习惯性地拔枪,突然想起来这次是请假来木县,根本没有带枪!张明保阴鸷的眼睛里渗出令人恐怖的光,“放下枪,要不我马上打死她!”他把枪向上挪了一挪,正对夏泠的太阳穴。
严融翻了翻衣服,示意根本没有带枪。
“小木头,你把他捆起来!”那个叫小木头的男孩顺从地上拿起绳子,木讷地站在中央,放佛在等待命令。
原来他就是胡春香的儿子小木头,那么那个“k”也是他刻的,这个孩子会不会帮他呢?严融想到。
“捆啊,你想喂狗吃吗!”张明保恶狠狠地喊道。
小木头听了浑身颤抖了一下,拿着绳子走到严融背后,严融悄悄地说:“你妈妈在找你。”小木头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看了看严融,“快点!”张明保威胁道。小木头只好拿绳子捆住严融的双手。
“张明保,你不是王,你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这些孩子更可怜。被你囚禁在这里,见不到爸爸妈妈,见不到阳光蓝天,他们和你一样,渴望着关爱和理解,渴望着自我实现甚至成为君王将相。弱者更应相互扶持。”严融平和地对张明保讲道。
“放屁!这个世界只有弱肉强食,当年他们诬告我,把我抓起来判了八年,想过我吗?我坐牢八年,我爹妈都不来看我,想过我也是可怜的吗?你是弱者,只会得来更多的耻辱!”张明保怒吼着,把夏泠逼到一个角落里。
“你在找借口!你知道你犯的罪行,虽然你喜欢那个女孩,但她还没有成年,判你坐牢一点也冤枉!你恨得是监狱里的那些人,他们羞辱你侵犯你,而不是这些无辜的孩子!”严融一步一步靠近他。
这些话像钉子一样扎在张明保的心上,他的脸上鼓起了青筋。
“而你,惩罚不了那些欺负你的恶人,只能懦弱地伸向这些无辜的男孩。张明保,你看看他们,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