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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乐回答,她就快步走出了门,几秒后,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了游乐的视线里。

    游乐背向后一靠,彻底放松下来,思绪放空。

    真好啊,竹子和邵熙这对,互相喜欢,又很克制,要不是暑假她们亲眼看见了这俩告白,还以为他们关系没什么变化。不过话又说回来,童老师还真是狗鼻子牛眼睛,怎么就知道竹这对成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窗外空地上种了许多桂花树,游乐站起来走到窗边,桂树不凋,入眼的仍是一片浓荫绿翠,每到九月便是金桂飘香,若下了一场秋雨,地上全是雨打落下的金色桂花,薄薄一层,地毯一般漂亮。

    管它呢,就算不能和郎晴明成为情侣,她们也是一辈子的好友。

    她不由得庆幸郎晴明的“大条”,至少没让她太过难堪。

    游乐揉了揉自己的脸,心说:“游乐你怎么这么矫情,拿得起放得下,你才十六岁,伤春悲秋个什么劲!人生刚刚开始,还有很多野花等你去采!”

    自觉重新恢复了活力,游乐这才出了后台的化妆间,前往礼堂大厅。

    来看彩排的人不多,多是充当工作人员的学生,大部分人现在还在教室里自习,游乐找了个偏僻位子小心坐下。

    果不其然,主持人两男两女,邵熙和叶韩竹,另外两人游乐不认识,但也是学校风云人物,表演节目也大同小异,雷打不动的唱歌,小品,相声,舞蹈,游乐倒也看得有滋有味,每到抖包袱的地方,礼堂里便一阵阵的哄笑声。

    直到郎晴明上台,整个礼堂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伴乐响起,在室内缓缓流淌。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郎晴明自小学习古典舞,身体柔韧,柔中带刚,水袖被她舞得如臂指使,美得令人目眩。

    时空仿佛一下回溯,郎晴明第一次在她面前跳舞,是五岁的时候,那时两个小萝卜头好不容易凑作一堆,分外激动。

    郎晴明喜欢梅花,她的老家附近有一片巨大的梅花林,腊梅吐露,香气在附近飘荡,吸一口气,鼻尖满是腊梅的清香。

    那时她学舞已经有三年,一支完整的舞还是能跳出来的。

    正好那日梅花正盛,忽起微风,梅花瓣纷纷扬扬而起,吹落花瓣雨。

    郎晴明兴冲冲地要给游乐跳支舞,她从小做事就果断,直接把外套脱下丢掉,露出里面的百褶裙和红毛衣。

    那时候的小明,与现在台上的小明重合。

    其实郎晴明一直都没变过,现在的郎晴明跳完舞,就拎着水袖跑下台来找她,脸颊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累的,她小心翼翼地问:“乐乐,我跳得怎么样?”

    过去的郎晴明在花瓣雨中跳完那支舞,奶声奶气地问:“乐乐,我跳得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好的没话说,游乐心道。

    她看着郎晴明的脸,认真说:“跳得特别好。”

    郎晴明喘了口气,又道:“那你喜欢吗?”

    游乐大力点头:“最喜欢了。”

    郎晴明闻言,笑眼弯弯,她一把抱住游乐,撒娇似的道:“你喜欢我就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这俩表白!

    不存在的,tan90°

    看看标题啊北鼻们!!!

    ☆、抽枝(六)

    彩排结束,中午饭是由工作人员打包买回来,游乐一边吃饭,一边做心里建设。

    看着花花绿绿的菜,她有些食不知味,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菜里的肉。

    竹子说,她发觉自己喜欢邵熙,是因为邵熙因为她一个喷嚏,果断抛下篮球陪她回家那么一个举动。那刚刚郎晴明一下抱过来,她心跳陡然加速,脸上绯红,怦然心动。

    那一定是喜欢了吧。

    “乐乐,你怎么菜都没怎么动啊?”郎晴明坐在她对面,筷子一秒不停。

    游乐回过神来,咬着筷子头,支吾道:“没什么胃口。”

    郎晴明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身体微微前倾,把手放在游乐额头上,另一只手则放在自己额头上,细细感受了半晌,嘟哝道:“也没生病啊。”

    游乐早就傻掉了,她感觉到郎晴明手心的温热滑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胡乱把郎晴明的手拍开,没好气道:“赶紧吃饭,吃完睡会儿午觉,你下午还有表演呢。”

    郎晴明收回手,冲她甜甜一笑,便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下午一点过,学生们陆陆续续进场。

    游乐东探头,西探头,总算找到了自个儿班的组织,老远就瞧见童老师搁那儿站着挥手,待坐定后,童老师问她:“彩排怎么样?”

    游乐道:“挺好玩的,我都不知道小苏有钢琴表演!”

    童老师气定神闲:“我也才知道啊。”旁边的同学也探头过来,和她聊天:“那这次我们班上是班长主持?”

    游乐点头:“对啊。”

    “喔!长脸!太长脸了!”那学生啧啧称赞,“我们晴明女神上去戳爆人眼球!”

    听人这么说,游乐心底升起一股犹荣的自豪感,有个声音在说,那当然,我们小明自小就是人目光的焦点。

    全校人都来齐了,哄哄闹闹了十多分钟,表演才正式开始。

    表演的学生们轮番上台,各显神通,直到主持人报幕,郎晴明即将登场。

    她的独舞,游乐怎么也看不厌,目不转睛地凝视腾起的水袖,台下一片惊叹,红衣墨发,秾丽的色彩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

    不知不觉,一舞毕,幕布拉起,郎晴明的身形轮廓消失在眼中。

    她这时才回过神来,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旁边忽然响起一阵阵抽气声,游乐抬头一看,郎晴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妆没有卸,衣服也没有换,眉眼艳丽夺目。

    她拉住游乐的手,小声道:“跟我来。”

    游乐思绪还没回到身体里,只能傻乎乎地被郎晴明拉走,离开观众席,又回到后台,七拐八绕地走进另一个小房间。

    房里一片漆黑,郎晴明按住游乐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闭上眼睛。”郎晴明道。

    游乐听话地闭上眼。

    闭上眼后,眼前漆黑一片,依稀能感觉到有微弱的亮光。

    郎晴明摸黑在房间中央转来转去,忙个不停,过了五六分钟,游乐道:“好了吗?”

    郎晴明抽空回答:“马上,再等等。”

    又过了三四分钟,郎晴明站直身体,温声道:“好了,睁开吧。”

    游乐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模糊了几秒钟,眼前是跳动的烛火,十七岁的蜡烛,插在蛋糕上,郎晴明打开了灯:“按农历算,今天是你的生日,公历的话我们都放假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