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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不曾听闻,这’一夕‘是何来历?”

    原本两颗如寒星一般的眼睛光芒黯然,叶七对此回答难掩失望,但还是讲道:“你可知干将莫邪?”

    “自然知道,干将莫邪乃是一对雌雄宝剑。”

    “干将莫邪是一对有情人,他们铸成了一对宝剑,流传千古。实际上,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干将、莫邪以及一夕三人乃是同门师兄妹,共拜天剑老人为师,学习铸剑。天剑老人铸了一把问天剑,说道,若是谁能铸成一把斩断问天剑的宝剑,莫邪就嫁给谁。此后,便有干将莫邪一对宝剑,又有了一夕剑,这把一夕剑斩断了问天剑,可惜没能娶到心爱之人。”

    知秋一叶突然追问:“不是说斩断问天剑就能娶莫邪吗?为什么娶不到?难道干将莫邪眼见着比不过,私奔了?这可不公平啊!”

    宁采臣皱眉说道:“什么公不公平,原本就不该拿此事做赌注,感情之事怎可勉强。”

    叶七没答,毕竟若是真将故事讲出来,便会牵扯出魔气魔物,不利于自己安身。

    桃朔白却是若有所思。

    干将莫邪的故事流传很广,这对宝剑更是被称为十大名剑之一,只是具体的来历故事因世界不同而略有改动。叶七特地讲出一夕剑的来历,想来这段故事另有深远意义,可惜他的确没听说过,三千世界何其繁多,他哪儿能事事知晓。

    巨尸消灭了,四个人又回到山庄,勉强收拾出一片干净地方,将就着过夜。

    宁采臣这两年也是吃了不少苦,风餐露宿也习惯了,加之跑了一天,又精神紧绷了一天,终于能放松,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知秋一叶白天时土遁了很久,又战巨尸,也累了,与宁采臣靠在一处睡觉。

    桃朔白自然不会在破烂不堪尘土漫天的山庄里睡觉,点了火堆,打算坐一夜。

    “你睡吧,我守夜。”桃朔白说道。

    “你睡,我不累。”叶七解下身上的披风,丢给桃朔白,然后便往火堆旁盘腿一座,抱着剑,闭眼打坐。看似冷峻平静的面孔下,叶七却是颇为惊讶,他想不到自己竟为去关心一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这不对。

    桃朔白也是微愣,随之却淡淡一笑,有所猜测。

    既然是对方好意,他也就不拒绝了,将披风裹在身上,同样闭眼打坐。

    过了好一阵子,叶七睁开眼,看到自己的披风披在对方身上。桃朔白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黑色披风又黑的浓郁顺滑,黑白映衬,对比鲜明,却将原本清冷绝尘之人衬托的越发神秘莫测,也越发的引人目光。

    叶七不知不觉就这么盯着看,恍然回神,心中急跳,忙起身离开了屋子。

    待脚步声远去,桃朔白睁开眼,唇边掠过一抹轻笑,低声喃语:“我知道是你。”

    第165章 聊斋:普渡慈航2

    次日早上,四人打算离开山庄,一起去附近的镇子吃东西。

    桃朔白虽是在荒废山庄内过了一夜,但白衣依旧纤尘不染,加之昨晚虽只小小露了一手,却让知秋一叶看在眼里,想和他讨教切磋一番。叶七依旧冷峻寡言,重新披上黑披风,却总似闻到若有似无的桃木清香,一如桃朔白此人。思及此,他的面色越发沉肃,更是轻易不吐口一字。倒是宁采臣一介凡人书生,睡了一晚,肌肉还隐隐泛着酸疼,肚子又饿的咕咕叫,只想赶紧去吃饭。

    从这儿去镇子颇有路程,知秋觉得走路太慢,就说:“你们慢慢儿走,我用遁术,我会在镇子里等你们的。”

    说完施法,整个人往土里一钻,只看到露面微微隆起小土包,以极快的速度远去。

    “知秋法师真厉害啊。”宁采臣感慨。

    桃朔白一笑,一手提着宁采臣,另一手抓住叶七,瞬间身若疾风,路上只余一抹残影。

    当他停下来,宁采臣整个人软在地上,心口翻涌,总觉得想吐。宁采臣抬头看时,眼前就是镇子入口,可整个赶路的过程对他而言几乎是眨眼之间,耳边风声呼啸,视线发花,他的脚根本没挨地,这种速度,他实在消受不起啊。

    叶七却是低头看着他和桃朔白交握的手,好似本就该这般握着他一样。

    “喂!你们三个怎么比我还快呀?”突然从土里钻出个人,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惊呼,正是知秋一叶。

    叶七一惊,忙将手收回来。

    桃朔白睨去一眼,心中暗笑。

    知秋还在打趣宁采臣,又将对方搀扶起来进了镇子。

    镇子不大,也不热闹,街上显得很萧索,行人很少,开门营业的店铺更少。四个人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家面食铺子,知秋一叶喊了四碗肉面,四人就在铺子前的摊位上坐了。

    “四位客官,你们的面来啦,请慢用,慢用啊。”店主很是热情周到,只因他们点的面是最贵的。

    小镇上的吃食自然简陋,何况这个世道平民百姓有饭吃就是好日子,味道自然没那么挑剔,何况这面上还铺着四五片肥瘦相间的肉片儿,汤水里飘着亮亮的油花儿,葱花油炸的香气飘散出来,饥肠辘辘的宁采臣和知秋一叶埋头狼吞虎咽。

    桃朔白却是不想吃,他朝叶七看去,只见叶七同样没动筷子。

    “不饿?”

    叶七以为他在劝导,便拿起筷子,在对方注视下将一碗面吃了。面虽吃完了,他却完全没品到什么滋味儿,更不知好不好吃,只觉得对方的视线令自己不大自在,又不愿说出来。

    “桃法师,你怎么不吃?”宁采臣突然问道。

    “我不饿,你们分了吧。”桃朔白想着叶七不会再吃了,就将面推到宁采臣和知秋一叶面前,让他们两个分。

    “不饿吗?法师果然与众不同。”宁采臣见识了对方手段,除了惊叹,倒是没起疑。

    叶七见那二人分了桃朔白的面,脸上没表露,心里却微微失落。

    这时又出现抓逃犯的官差,宁采臣被抓过一次,一见就怕:“快,快走!那些官差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得赏钱,胡乱抓人顶罪,我可不想再去坐牢了。”

    知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坐在凳子上:“你怕什么呀,我们四个人看着好惹吗?就算是官差也会绕道走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几个官差一拥而上,率先就冲知秋发难:“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看你跟你画像上的人很相似啊,是不是陈福才?”

    “哎呀,说我是逃犯?”知秋心里恼火,一个定身术将几个官差定住,吓得店家丢了汤勺躲了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阵奇怪的乐声传来。循声而望,但见从街市的另一头走来一队人,两列并排,中间抬着轿子,又是吹乐,又是撒花。再仔细看,这些人都是女人,穿的像是统一的法袍,头罩黑纱,并未剃度,和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