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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小隐儿也为本公子所倾倒了?”烬渊耸耸肩,调侃道。

    瑞隐无奈地摇了摇头,彬彬有礼地邀请道:“请大人随我入席。”

    “然。”

    一行徒步穿过桃林,一阵馥郁的花香混着春泥的清新将他们包围,衣襟系香而走,片片桃花,缓缓飘落,眼前是一片繁茂的桃花夺春之景,不下百棵桃树摇曳绚烂,磬音万象,亭亭玉立,花色红粉,春风过时,临风花动,更有绿叶杨柳衬托,花红柳绿宴浮桥。

    梁柳夹桃,微风拂过,花瓣凌乱,落英缤纷,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烬渊大人到——”

    一声响亮的报信声。

    烬渊悠然而至,打量着眼前之景,这地方似是专门用来摆宴席,平整干净,上座,下行,台案列作,珍馐美酒早已摆放,每一席后都有一名侍女规规矩矩地站着。

    “渊。”幼冥眼见烬渊便走到其面前。在他身侧的素子枯见此,便对烬渊微微一笑,似乎意味深长。

    “老夫瑞璘,见过烬渊大人。”一名沉稳的白发老者走到烬渊面前行礼,他身后跟着的便是大公子瑞旻,还有些女眷也一起行礼,而那方才引烬渊到来的便是二公子瑞隐。

    “抱歉,本公子来晚了。”烬渊微微屈身,内疚款款,一举手一投足便是优雅贵公子之姿。

    “无碍,请烬渊大人入座。”瑞璘慈祥老者之态,引着烬渊上座,刚好便是在素子枯对面,而幼冥也入座于烬渊一侧。

    宾客入座,家主宣布宴席开始,先饮三杯,众客便也回酒三杯以示其敬。

    烬渊畅饮三杯后便接过身边殿雪尘的酒,又饮下三杯,他知道清安不喜欢喝酒,也不能碰酒,一碰便醉。

    “烬渊大人对这位公子真是如珠似宝。”瑞隐不禁啧啧,口气倒有些凉飕飕的,“可为何这位公子披着斗篷不愿示众?”

    “他大病初愈,吹不得风。”烬渊歉意解释起来,谦谦君子尽显无疑。

    瑞隐哈哈大笑便也不做勉强,他似有若无地瞄着殿雪尘,手中举杯道:“唐突了,我自罚一杯。”说着便仰头饮尽。

    “不知二位大人因何大驾光临,来到圣寰?”瑞璘开始发话,睿智的眼眸散出些不明的精光。

    “父亲,是孩儿邀请烬渊大人和素子枯大人前来观摩法术大会。”瑞旻抢先一步,自豪地言道,能请来仙族司主和侍司,他确实有面子。

    “原来如此。”瑞璘轻笑几声,眼眸中的些许暗涌渐渐平复。

    “仙域颇为枯燥,不及这圣寰来的热闹。”素子枯接话微笑道。

    “说得是,本公子带美人来此游玩,颇有情趣。”烬渊风流不羁地揽着殿雪尘。

    “说到情趣,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如何?”瑞隐轻叩台案建议起来。

    “我同意,二位大人博才多识,如今给大家开开眼界。”瑞旻中气十足地大笑起来。

    “无妨。”烬渊轻松地答应道。

    “一番雅趣。”素子枯轻摇纸扇,慢悠悠道。

    “好,那我来说说这规则。”瑞隐站起来走到中间,浅笑着言道,“第一轮比酒速,锣声响为开始,三杯酒谁先饮完便敲响锣鼓。”

    说话间,一些小侍便将数个锣鼓抬上来,依次放到每一台案旁。

    “最先敲响锣鼓者胜,其他为输者,输者自罚三杯,而胜者可为酒令官,酒令官可出酒令题,他者对酒令,对不上者再罚三杯,而后要按照酒令官之言做一件事。”瑞隐接续娓娓道来,“最重要的,大家莫要用法术取胜哦。”

    如此行酒令便是让雅令与通俗令相结合,雅俗共赏,很快大家便进入备战阶段,除却烬渊等,还有些瑞府的子弟参与其中。

    “清安,比酒速这一回合莫要参加,你不能饮酒。”烬渊担忧地看着殿雪尘。

    “嗯。”殿雪尘轻颔首道。

    “放心,我会赢。”烬渊灿烂明朗地笑起来。

    殿雪尘眼神泛起一圈涟漪,荡漾出几分笑意,他道:“你倒是自信。”

    “为清安而赢。”烬渊笑容满面。

    “嗙——”一声锣鼓。

    大家齐齐举杯畅饮,烬渊第一轮略快一步,抢先敲响锣鼓示意他饮完三杯。

    “此局酒令官为烬渊大人。”一名评判小侍高声宣布道,“其他诸位请自罚三杯。”

    “清安。”烬渊挡下殿雪尘的手,潇洒地帮对方饮下三杯。

    在座的都豪气爽朗,畅快地饮下三杯。

    “好!”烬渊笑道,他眼眸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是第一局,吾等来个最简单的热身,故此回的酒令为,手打令。”

    手打令为最简单的酒令,行令者,口唱其词,逐句指点,举动稍误,即予罚酒。

    “本司先来个简单的,抛砖引玉。”素子枯起身,轻松捡起地上一枝桃花,缓步走到中间空地而后开始道:“今日玳筵中。”说着便手指席上。

    “满满泛金钟。”手指众宾指酒盏。

    “自起自酌还自饮。”言罢便潇洒地执起一杯,自酌举盏。

    “一笑知春风。”素子枯轻笑一声,而后起袖轻划,清风拂面,他继续道,“传语主翁。”说着便持酒向瑞璘,豪气地干下一杯。

    “沉醉眼蒙眬。”说着便指自身,而后提袖复拭目,一副朦胧欲醉之色。

    “付与诸公。”最后一语毕便将桃花枝指给了瑞旻。

    瑞旻自然接过桃花枝,起身轻咳一声也走到中间开始道:“花与酒相送。”他一边说着一边左手把花右指酒。

    “满堂结为亲朋友。”手指自身及众宾。

    “十朵五枝花。”他以手伸五指反复成十朵又将五指应五枝,乃指花。

    “三杯两盏酒。”又伸三指又伸二指应三杯,盏数指酒。

    “休问南辰共北斗。”伸手闲适地状指南北。

    “任他从鸟飞兔走。”他狡黠一笑,他展平双手做鸟儿飞翔,忽而又比成兔儿蹦跳,滑稽不已,把众者逗乐。

    “酒樽金杯花在手。”手指酒樽,指酒盏,指花。

    “且戴花饮酒。”他左手将花贴头上,右手持酒饮。

    “馥郁送美。”最后收起便将花枝交给了殿雪尘。

    这时满堂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神秘男子身上,自此男子踏入宴席便受大家指点议论,浑身被漆黑的斗篷遮盖。

    殿雪尘镇静地站起,伸出接过桃花枝,从容地走到中间,宽大的斗篷帽遮挡着他的容颜,空灵飘渺的声音缓缓道出:

    “花酒满筵尽。”说着便优雅地指花指酒,衣袂一甩,指向满堂。

    “琵琶发尽相思调。”说着便作弹琵琶手势,修长的手指无物空弹,优雅恬静。

    “更向当筵口舞袖。”言罢,他轻抚衣袂,旋身轻转,宽袖飘逸挥洒,手执花枝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