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怎么上马都快忘了吧?”他促狭一笑,故意揶揄她现在这整日里懒洋洋的模样。
沈夙媛眸光一闪,一丝邪恶升起,忽地就翻身骑在他腿上,双手环住朱炎的脖颈,飒爽伶俐地问:“怎么骑射就不行了?这不,对皇上来说,绰绰有余么……?”
“你……”他失声,旋即又立刻咬紧牙根,眼睛里腾地燃起一把火来,两手一下箍住她的腰肢,把她捣蛋的小女人给翻身按住,一边喘息一边恶狠狠地道:“……小东西,就这么想和朕比?”
她咯咯地笑:“小心来人呀!”
“朕才不怕!”他大声说道,立马头一沉,沈夙媛用手推着他,“别、别!皇上!说正事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躲什么,不许给朕躲——”气恼她的闪避,朱炎的嘴跟着她到处跑,却怎么都亲不到她,正想要发火,就听到沈夙媛忽地来了一句:“皇上您再这样夙媛可踹您了啊!”
“你敢!”他怒,她都踹他多少回了!
她微微喘气,眼睛笑意润然:“您说夙媛敢不敢,万事开头难,反正都有了第一次,那之后再来几次有什么关系?”
他怒视她,最后还是松开她,愤愤然道:“没良心!”
沈夙媛用手揽住他的臂弯,亲昵地撒娇:“好啦,继续说刚才……”
他抿紧薄唇,看她这蔫坏蔫坏的小模样,心里一股软绵绵的无奈劲就上来了,他真是对她没法子。
“好罢,那你可不许招惹朕了!”即便是饶了她这一回,按照她这性子,谁知道说着说着是不是心里又在想什么招数折腾他了,想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他忍得容易么他?
沈夙媛点头:“不会了,不就是逗皇上玩一玩嘛!”
他忍住怒意,嘴角抽-搐:“……你觉得逗朕玩好玩?”
她眼神儿跟盲了似地往外飘……
他再度无奈,用手扣她的额头,不敢使劲,就那么轻轻的一下,随后叹气道:“你是想要去草原,还是这周边看风景?”
“自是地界大一些,能让人玩得尽兴舒坦。”
“高明帝尚在世时曾建过一座行宫,一直扩延至今,差不多同一个州那般大,不过朕并不经常去行宫,觉着没甚意思,你若想要去行宫玩上一番也是成的。”
她略略思索:“唔……这倒不用,夙媛想要看的是自然风光,肆意点最是好了,这在行宫里头,不与皇宫里头无太大差别么?”
“确实是。”他道,笑眯眯地望着她,“野营也好,省得那么多规矩讲究。”
她总觉得他这笑容里头,这意味,这感觉,怎么这么充满别样的蕴意呢?她含娇带嗔地睨他一眼:“皇上这是在想什么呢?出门在外的,可更要注意形象才是。”
“这私底下……朕在跟前还要这些个虚的作甚?”他把她一把搂过来,手暧昧地搓她的肩头,笑得奸猾无比,他的薄唇又做出亲吻的举动来,沈夙媛实在受不住他这发-骚的频率,给这色胚模样的朱炎一个巴掌印子。
啪——
“你再对朕动手动脚朕就把你绑起来——!”
一声怒吼伴着女子忍不住的轻笑,合着一阵喘息逐渐地消散于风中。
待朱炎离去,林嬷嬷走近来一瞧,她的眼里露出欣慰的笑容,这皇上来了几日,郡主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直走到她身旁,林嬷嬷才道:“娘娘。”
“怎么了嬷嬷。”
“没,就是嬷嬷看您这些天比前些日笑容多了些,嬷嬷瞧在心头,也替娘娘高兴。这皇上这般宠着您,实在让人艳羡。嬷嬷觉着,您得赶紧给皇上生个龙子,早些做准备才是。”
“我这身子,还是再过几年吧。”
毕竟分娩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件十分幸苦之事,且古代的接生措施实在堪忧,十六岁的身子生了娃不知得变形成啥样,她并不想这么早就急着要孩子。况且至今为止,她还未和朱炎真正同床。
还有之前林皇后所说的,若妃子诞下头胎,会被过继给皇后,她起码,也得把这个规定先改了再说。
林嬷嬷却不赞成,她皱眉道:“娘娘……”
“嬷嬷别忘记,这头胎我即是生了,也不能归我养。”这得是多膈应的事儿。
林嬷嬷道:“娘娘应当有法子让皇上改了这规矩吧?”
她转了转眼珠子,嘴角噙笑:“我自是有法子,不过现在还不急,这还早呢,皇上今年才多大啊……”
“先帝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诞下皇上的,您再过个几年,皇上的年纪可就要上去了,到时候便是您不急,这太后同太皇太后,都得急了。”
“好罢好罢,嬷嬷说得对,我呢,争取在两年内。”
林嬷嬷看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摇摇头,真是恨铁不成钢,郡主哪儿都好,偏生这个问题上,总左顾而言他,让她这心里边儿忧得直挠痒。
未时时候,蓉嫔过来拜访,和玉嫔一道,上次献舞的事被搞砸后,除去蓉贵人从贵人晋封嫔位,其他的人最后都不过得了几件首饰玉器,可怎么说也算是御赐,同别人炫耀的时候还能拽皇上出来现一把的。
蓉嫔从颜玺轩迁移到合庭宫,生活坏境大有改变,容色装扮越加耀人明媚,她今日来带了许多礼来,支声将东西一件件地摆上来,笑眯眯地对沈夙媛道:“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请姐姐笑纳。”
沈夙媛瞥了一眼,不外乎是珠宝金饰一类,眼神向旁边示意,玉莹上前同宝芯合力将东西收起来。
玉嫔今日也带了礼,她温柔地笑着,有些羞涩:“妹妹觉着姐姐好的东西什么没见过,先前问袁妹妹,听说姐姐喜欢手工纸的被套枕套这一类的,便花了些时间,这一月来赶工制,做了个套枕,不晓得姐姐喜不喜欢?”
身边伺候的宫女端上来,她掀开红布摸了摸料子,再细看上头绣制的花纹,那纹理手工,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正想着这些日要换一套来,便笑着道:“玉嫔妹妹手艺真好,姐姐真是自愧不如。”
“哪儿话……妹妹,妹妹也就这点做得好些。”玉嫔低头,她到现在为止,还是有点不敢直视沈夙媛,她觉得皇贵妃就像一颗太阳,耀眼得令人眼睛似都要花了。
蓉嫔倒是自在,她的礼虽比玉嫔的重,但玉嫔的礼讨喜,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