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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颁发了一道圣旨。

    起头很寻常,结尾很震撼。

    用一句话囊括:赐沈丞相之女沈夙媛为皇贵妃。

    众臣伙呆:皇贵妃?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哦呀,逗比二人组终于要开始刷日常啦~

    第53章 最佳

    皇贵妃一出,四方皆惊,朝上众臣纷声渐起,只见朱炎淡定地目视前方,语气沉缓有力地解释道“皇贵妃”这一新名词:“皇贵妃等同副皇后,皇后之下,四妃之上,是朕为明珠郡主特设的封号,有权协助皇后兼管后宫内大小事务,而凤印依旧由皇后执掌,若皇后病恙等无法管理后宫事物之时,皇贵妃可暂代皇后一职。都听明白了,听清楚了么?没什么异议的话,就退朝罢!”

    朱炎话语落罢,立刻朝上一片喧嚷,当即就有老臣提出规矩不可破,后宫怎可立双后?一山且容不得二虎,一宫更不可能容得下两只母老虎!当然,这句话是藏在心里的。

    此言论朱炎早也猜到,镇定答:朕不是说了是辅佐为主,身份地位都是低了一等,朕刚登基时同样是靠各位老臣尽心协助,难道说是怕郡主做了皇贵妃会夺权?那由此可见,当初辅佐朕的各位大臣似乎也有存过这样的心思咯?

    此话一出,那些曾在新皇登基时期位高权重的几位老臣嗫嚅地表明:情况有所不同,皇上不能相提并论,要区别看待才是……话归这么说,底气却不如一开始那般足沛,反驳的话语很快被的新的一波淹没过去。

    而作为这一道圣旨颁布下最大的得利者沈家,却异常平静地未曾发表任何言论。其实按道理来说,他们本来就是皇后之位的直接继承人,失去皇后之位已经是对他们的重大打击,这皇贵妃,虽说看上去是皇上在弥补他们的怨气,可比起皇后,这种微妙的心理落差依旧教人意难平。不过这种时候,沈家人并不会不知趣地去冒头顶压,毕竟就一条“若皇后病恙等无法管理后宫事物之时,皇贵妃可暂代皇后一职”的权利,于心来说,还是让人比较满意的。

    朝中多为沈家同党,起先那些叫嚣着皇室规矩不可废的小部分臣子很快被众人的叫好声所掩盖过去,而一些明哲保身的中立帝则表明他们对此项新规定没有任何意见,而少有几个老顽固破天荒地言道:新旧交替实属正常,规矩这东西,端看立设的人是谁,皇上英明圣君,做此决定前必然是考虑周详后才定下来的,既如此,作为衷心耿耿的臣子,自然是要多加鼓励支持。

    少数服从多数,地位高的压地位低的,因此新设立的皇贵妃称号,正式从今日起成立了!

    消息很快传遍整座宫闱,刚上任的皇后位置还没坐暖,新的皇贵妃立马紧跟着产生,仅次皇后,却高于一切后宫嫔妃,此等殊荣,风头旺盛竟似要压过被封为皇后的林暮烟。

    还未正式举办大婚的林暮烟作为皇后已提前搬到储明宫,她前一日还兴头上睡不着觉,不想隔日一早就听到这惊人消息,整个人当下震呆,直到身旁伺候的宫女叫唤了好几声才转醒过来。

    皇贵妃?这打哪儿来的称号?心中惊骇不已,然她很快镇静下来,再尊贵的皇贵妃,在她跟前不还是低一头么!何况,她还有太后娘娘撑腰,还怕她不成?这样想着,林暮烟将心底里滋生的一丝恐慌强压下去,继续让身边的伺候她梳妆打扮,准备先去凤仪宫见太后娘娘。

    而这样震天响的事儿张太后如何能不知道?自是一大清早就有人得知消息禀报于她,同样的,她对这听上去格外高大上的皇贵妃异常疑惑震惊,待洗漱拾掇完毕,等皇上一下朝,就急哄哄地携着一堆人马见了乾龙殿,见人根本不在正殿,听守殿的说皇上在内殿迎客,心头咯噔一响。

    有谁会比她更早得知消息?她心下当即就有了答案,可她既然人都来了,岂能没个作为就打道回府?小事不同她商量就罢了,这样的大事竟瞒着她私下决定,想她作为这次选秀的总监督兼执行长,费了多少心力,若这次没个合理的解释,她亦没法子忍让了!

    张太后大步流星地一路入内,几名太监宫女想拦不敢拦,只能放行,外头的宣报声尾音未落,她临门一脚就已插了进来。

    内殿中三人环坐,太皇太后于正中央,左右手下方离得近些的是皇上,离得远些的是沈夙媛,几人正欢笑交谈,见张太后气势汹汹地入场,俱都停下来,目光朝她投去。

    见他们这幅合家欢乐的情形,她莫名的心口一塞,手用力握紧,深深吸气,她步伐稳健端庄地走来,一直待走到几人跟前才高声道:“侄女儿,哦不,侄女儿现在可是皇贵妃了。不过侄女儿不前些日还重病缠身,怎个今儿容光焕发的,气色甚好哪…!”

    沈家的人已妥协,就算有几束旁枝错节想要翻腾,她嫡兄沈廉或燕平大长公主都能摆平。而她这病,葛太医的诊断本就是她积郁成疾,并非身子上的重病,如今大局一定,她自可对外称心病已除,以她的体质就算一眨眼好过来,谁也没闲话说。

    沈夙媛对着张太后尖利的语气仿佛没听进去似的,自顾自地温柔恬笑,回道:“其实自母亲来那一日,侄女儿吐了淤血后,就觉着闷在胸口的这口气已是散了,加之您前阵子特意送来的野参让葛太医煎药进补后,不料效果极佳,第二日就能下床走动,这不,身子刚一缓过来,就得知此事,顾不得许多就赶过来找皇帝表哥了,不曾想外祖母也在……”

    太皇太后笑道:“你这病外祖母心里头担忧甚久,而今终于是好了,雨过天晴,称得上是大喜事啊……”

    是啊,皆大欢喜!却唯独她一个人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其实哀家今日过来,是心头存了些许疑惑想请教皇上。”

    “今儿是大喜日子,儿媳开口之前可要三思一番。”太皇太后的声音穿插而入,原本微笑的脸容冷不丁一下收敛起来,目光肃然冷静地朝她一定。

    想让她装无知忍下此事?哼!再忍下去,她真要成深闺怨妇了!张太后声音冷下来:“您的话儿媳明白,然有些事不问清楚,儿媳心头终究是有疙瘩在,往后里想起来总会不痛快!”

    “嗬——你倒说说,什么又叫你不痛快喽!这一大早就巴巴上来质问皇上!”太皇太后气得脸色大变,停滞了一瞬立马就冷喝一声,望着张太后,目光如炬,严厉地说道。

    张菱宛往前忌惮这老东西,而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