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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极力避免与欧阳肌肤相亲,隐隐地,还是能感觉到欧阳身上的体热和淡淡的体味。

    刘旭刚和莫莉本来就是聪明人,再加上多年职场历练,就算欧阳请客,他们致谢的诚意也是适当地不卑不亢地表达出来,而且在入席后的言谈中也不见任何尴尬,反倒是谈笑自如。

    莫莉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新闻推送。

    推送的是一段专题新闻,主题是探究当今旅游业的规范化和职业道德。在新闻主播不记名列举诸多旅行社在危难时刻对海外旅行团的游客照顾不周甚至关黑屋等恶劣行径之后,独家播放了一段对于欧阳之风的采访。在采访中,欧阳之风就这次墨西哥城被迫滞留的旅客应急处理做了详细说明,并简略重申福泰旅行社对游客的承诺。

    针对欧阳的福泰旅行社在墨西哥□□撤离这一事件,苏苀今天已经听到不少相关新闻听说在墨西哥城,已经造成了两名中国游客重伤的惨剧。就是在医院的等候厅,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在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福泰集团的太子爷欧阳之风亲自飞去了墨西哥城交涉,使福泰旅行社的两个旅游团成员全部第一时间安全撤离墨西哥城,并且,在欧阳的运作下,那两名来自其他旅行团的重伤人员已经送往提华纳进行医治。

    “旅游,尤其是境外旅游,这些年膨胀过快,而行业本身的素养却没有及时跟进,就连行业导向都出现了偏差。我们过度关注价格、线路和以营销为目的的服务,对于极端情况下如何保证旅客安全和他们的最大权益,我们的行业相关人员却知之甚少。我本人在此呼吁,不仅我们福泰,也包括其他旅游界同仁以此为鉴,把游客安全始终放在服务理念的第一位。”

    苏苀看了弹幕上不少人对欧阳发出了机关枪似的惊叹号呐喊,全都是对欧阳火辣辣的表白,苏苀觉得世界真的变了。

    欧阳也变了。

    以前的欧阳,含蓄内敛,惜言如金。

    苏苀不自觉扭头看了一眼欧阳,见欧阳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苏苀回了他一个微笑。

    苏苀注意到,欧阳的这段采访正是在海市国际机场,他那天晚上步履匆匆,应该早就知道外面有一场采访正等着他。晚上十一点多,有那么多记者围着,大概花了不少心思去布置。

    不过,现在各行各业竞争激烈,适当的营销手段无可厚非,而且,他们福泰在这次撤离中确实做得非常出色。

    “欧阳,我看了所有网上关于这件事情的评论,几乎一边倒在说你们福泰的职业水准。你看,这些说的其实都是他们平时在你们旅行社的报团体验。我念一念啊。”莫莉一口气念了七八条评论留言,听口吻,不像是雇佣的僵尸粉。

    莫莉念完了这些,又念了其他几条相关新闻,至今还有旅行团被滞留无法回国。

    “欧阳,你们福泰旅行社肯定要大火。还有你本人,已经成了中国女人最想嫁的男人了。”莫莉斜觑了苏苀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道:“就是不知道,今天我们这场聚会能不能把你这国民老公的帽子给摘了。”

    苏苀的脸皮相比以前到底是厚了,无所事事地吃着喝着听着,暗暗佩服莫莉在酒桌上的巧舌如簧,自己天天跟她在一起吃饭,怎么没发现她还是个酒桌司令。

    欧阳饶有兴致地盯着苏苀,看着她事不关己、悠然自得的模样。为莫莉最后那句话,欧阳特地举起酒杯,跟莫莉碰了一个:“承你吉言。”

    ————

    饭后,欧阳叫了公司的两个小伙子当代驾,分别开着莫莉家和他自己的车回去。莫莉说他们还要绕道去钢琴老师家里接女儿天天,拜托欧阳之风送苏苀回家。

    苏苀虽然知道天天在学钢琴,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把她和欧阳凑在一起的。苏苀也不多说,只跟着欧阳上了他的座驾。

    进了车内苏苀才知道,欧阳今天用的是辆保姆车。整个车厢不仅独立于驾驶座,还是全真皮装修,电视、音响、冰箱等配备齐全。

    欧阳告诉苏苀,自己经常都要到各处去处理事务,厌烦了打飞的,现在但凡国内出差,他更喜欢让司机开着保姆车跑长途。这样在旅途上,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计划解决方案。

    可能是穷医生当久了,或者是人变得世俗了,对金钱和地位的概念比年轻的时候更强烈,一别数年,苏苀竟突然对欧阳生出了天地两宽的感觉。

    欧阳见苏苀坐好,打开全景天窗,问苏苀要不要喝点什么。

    苏苀要了瓶矿泉水。

    “你除了清水,真的什么都不喝?”欧阳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莫莉和刘旭刚都忍不住天皇御用梵酒的诱惑,喝了不少,只苏苀,手里还是一杯清水。

    苏苀笑着点头:“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要上手术台,所以任何时候都要准备好。这是我导师给我上的第一课。”

    “你遇上了一位带你入坑的好老师。”欧阳笑着调侃。

    苏苀手握着矿泉水瓶,半躺半倚在舒服的沙发座上,跟同样半躺半倚的欧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大多数时候都是欧阳在说话,聊新的旅游项目、他考察的那些景点和线路,也聊一些家常。以前欧阳和她在一起,总是拘着,倒不像现在这么贫。苏苀听着音乐,吹着夜风,头一歪,看着窗外街景倒飞如流。

    就着刘旭刚的事情,欧阳说起了现在的医疗环境。苏苀还是习惯性不诉苦,只是淡淡地说一些人、事。病人和医生之间的隔阂,医生有时在良心和自保之间必须要做的抉择,还有像刘旭刚这种说不上自愿还是不得已的违规。

    欧阳听着苏苀把一些委屈和烦难说得云淡风轻,问苏苀:“想不想换个环境?”

    苏苀笑了笑:“哪里都差不多,算了,不想折腾。”

    欧阳扭头,看着苏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然,你将就将就,嫁给我好了,欧阳家的少奶奶应该没这么辛苦。”

    苏苀看了欧阳一眼,见他正敛起刚才的玩笑神态,变得认真起来,苏苀突然间心虚了,扭头躲过欧阳的目光,玩笑以对:“你这么优秀,我一个离婚老女人就不祸害你了。”

    欧阳笑着反驳:“瞎说。你一点也不老,看上去顶多二十五岁。”

    欧阳知道苏苀说的可能是玩笑,但还是能感觉到苏苀这几年的变化,倔强孤傲中更多了些苍凉和圆融。

    “苏苀,有件事情,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欧阳想起将要提起的事情,心情开始复杂。他侧头看着苏苀,小侧脸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弧度,五官和脸型小巧而立体。相比较苏苀婴儿肥的少女时代,欧阳更喜欢苏苀现在的样子,眉骨、鼻尖、下颚、唇角,每一处的线条都细腻流畅、恰到好处,既个性又不失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