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态度对待自己的职业,最终她的职业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莫莉以前一直不敢看这面墙,总觉得压力山大。如今知道再无缘分了,却发现竟然有点眷恋和失落。莫莉一眼望去,在这个清一色的男性世界里,苏苀虽在最靠后的位置,却因为性别、年资成为最耀眼的一个。
苏苀的简介和她的打扮一样简洁:
擅长:心脏瓣膜性疾病、主动脉瘤、心包炎、心律失常、心脏移植术。
她没有介绍她的论文和科研,始终以自己的临床水平为骄傲。
莫莉想起了当时张曙光在《外科医生的修养》课堂上跟他们说过的话:你们当中,十年之后,能有一半的人坚守在临床一线我就很满足了,只要能上附一那面专家墙的,我都会为你们感到骄傲。
他们班一共35个人,苏苀第一个荣登这面专家墙。
真正进了心外科莫莉才知道,要在附一心外立住脚,兴趣、勤奋和天资一个都不能少,能成就苏苀的,不仅是这些,还有她的导师蔡同舫。
在莫莉一贯的认知里,她一直认为,家庭和事业对于女人而言,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所以她很“聪明”地早早做了选择。
苏苀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鱼和熊掌或许可以兼得的人。
人真的很怕比,尤其是像她这样意志不坚定的人。莫莉觉得,因为有苏苀比着,她才早早就放弃了在专业上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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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浩在琉璃宫作陪一个饭局。
饭局的主角叫唐政,刚从b市调过来的。此人人如其名,长得方头阔面,看着既有大唐雍容的气度,又有政客威仪,开场第一杯酒就献给了繁荣富强的祖国。
沈成浩在唐政的下首,被请过来的主陪之一,一同作陪的还有钱有发钱总。这样的场合,少不得推杯换盏积极应酬。平时对于这些事情,沈成浩应付起来如鱼得水,只是最近心情总不舒畅,这酒喝起来竟有些借酒浇愁的况味,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感觉有些吃不住。
沈成浩借口出去方便,打算找个地方透透气,调整调整。出来包间,眼见的还是满眼富丽堂皇,沈成浩觉得腻味,也没想好往哪里走,只是顺着出口的指示一直走着。
不经意间,沈成浩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程学峰。
程学峰刚从一个包间里出来,倒没有看见他。
沈成浩起初并不打算理会他。琉璃宫作为海市老牌的商务宴请圣地,在这里碰上程副局不稀奇。不过奇怪的是,紧接着从程学峰包房里溜出来的一个女孩,在门口张望了一圈,也朝着程学峰的方向去了。
沈成浩对这女孩儿有点儿印象,在苏苀的婚宴上见过。那天穿紫色伴娘服,站在新娘化妆室门口的就是她。也是无聊,沈成浩见这女孩儿行为有些鬼祟,便尾随着女孩紧绷浑圆的包臀裙,一路跟了过去。
沈成浩眼看着她一闪身进了楼梯间。
沈成浩站在楼梯门外十米处犹疑了一会儿,踩着厚厚的地毯向那扇门走去。
还没到门边,沈成浩便听见了一男一女粗重的喘息声。沈成浩凑上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开窗往里面看。
只见程学峰得体的西裤已经退到了地上,瘦得跟鸡子似的两条麻杆腿光溜溜地赤.裸.着,两只手牢牢地托住包臀裙女孩的臀.部,白花花的大腿架在腰上,正一套一弄干得起劲,包臀裙女孩压抑而兴奋地呻.吟着。
沈成浩准备推门的手捏成了拳头,死死地拽着,跟自己的冲动对抗着。
沈成浩强迫自己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突然又快步抢回,一脚狠狠地踹在隔离门上,“哐当”一声巨响,门上一扇玻璃都被他一脚震碎了。在隔离门踢开的一瞬间,沈成浩看见了这对狗男女懵逼的表情,畅快得很,解了这恨,掉头回了包房。
“是谁?”程学峰一边提裤子,盯着那还在来回晃荡的隔离门,气急败坏地问那女孩。
“我也没看清。”相比程学峰,女孩看着年纪不大,倒是淡定得多。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拍照。”程学峰吓得脸色苍白,额头沁满了汗珠子。
女孩宽慰道:“不管是谁,我没看见闪光灯,我们这里这么黑,他们肯定拍不到什么,就算他拍到了也会看不清楚,我们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程学峰一听,也是,明处朝暗处拍照,又没开闪光灯,能看得见什么?
“你确定没看见闪光灯?”程学峰再次追问。
女孩认真回想了一遍,很肯定地说:“没有。”
那就好,闪光灯没开就好。想到这,程学峰稍稍安定下来。一冷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两条腿都在打哆嗦。刚才那一个惊吓,正好在射.精的点上,硬生生给憋回去了,他现在只觉得下面疲沓松软,却又肿胀疼痛,别不是把自己给吓出毛病来了?
程学峰正担心和懊恼着,女孩已经穿好衣服,伸手过来帮他扣纽扣。
程学峰不耐烦地挥开女孩的手:“我自己来。你赶紧走。”
女孩听了,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很柔顺地开门出去了。
沈成浩到了包房门口却不想进去,摸出来一根烟点上,想等心情平静了再进去应酬。
这时,钱有发出来找沈成浩,一开门就看他在外面发呆,伸手将沈成浩拉回了包间:“沈总,我们好容易把真佛请过来,你却开小差在外头想女人,不够意思啊,不够意思。”
钱有发是个酒比爹亲的人,能喝能闹,这一把直接把沈成浩拉到桌子上,二话不说,倒了一个满杯非让沈成浩喝了。沈成浩看着酒杯里尿色的洋酒荡漾着,心里想的却是cao你个土包子,酒都不会倒,枉你妈的天天喝的还是名酒。
唐政见沈成浩不喝,微微一笑,对沈成浩说:“沈总,这杯酒我跟你喝了。”
沈成浩端起酒杯,说了声“先干为敬”,而后一饮而尽。
“沈总好酒量。”唐政客气完,也将手里的半杯酒喝光,感叹道:“实话跟你们说,我太爷爷辈就是做生意的,推着一个独轮大板车从山沟沟里到了大城市,开铺子办厂子,最后也成了有声望的资本家。只是到了特殊年代才没落下去了。所以老一辈的人,还总是觉得当官更好。其实,到了我们这年代又反了,当官已经不叫父母官,而是叫人民公仆了,反而不如你们这些资本家了。看看你们,有钱,又自由!我们就不行喽,光看着眼馋。就是来的这一路上,看着沈总公司广告牌上那个大美女,馋得多少人晚上要睡不着觉啊。哈哈哈!”
唐政的话,引得满桌子的人情绪一波三折,最后跟着唐政的尾调说起了沈总广告牌上的美女。美女话题一开,气氛自然就热闹起来。
“您说的是乐韵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