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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苀就要回学校去。耗子这时候也觉得场面弄得很难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他就是一个好热闹又懒得多想的人,喊这些人过来的时候,也是热血冲脑门,等人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时候,他自己反而觉得吃不消了,可是又不想失了面子把人往外赶,便喊人过来重新开一间包房。

    被喊来的经理自然知道陈公子的身份,赶紧在隔壁又给他开了一个大包间。

    他们这群人正要过去,沈晓辉说自己头疼,要回宿舍睡觉去了。苏苀知道沈晓辉是厌烦耗子的这种做法,同时还知道他想走也是因为自己不习惯这种人多的场合。

    耗子一看他们俩要撤,不干了:“你俩好歹吃了我的生日蛋糕再走啊。”

    欧阳是个聪明人,虽说对沈晓辉不算太熟悉,相处快一年了,多少有些了解,不像耗子,总是不过脑子不想事,便赶紧打圆场说:“行,你们先回吧,回头把你俩那份留着。”

    耗子虽说有些不着调,但也不傻,便不强留了。

    沈晓辉拉着苏苀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对耗子说:“耗子,我们虽说刚认识不久,交情也不算深,但我一向认为有些话背地里说不如当面说。我觉得像今天这种事情,以后还是算了,对你爸影响不好。”

    沈晓辉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牵着苏苀的手走了。

    苏娜冲着他们的背影替耗子打抱不平:“什么毛病啊,人家好好的生日,他来这一出,太不给面子了。智明哥,以后干脆不叫他们来好了,好心没好报。”

    钱宁宁哼一声嘲笑道:“我们叫不叫他们还轮不到你说话,白吃白喝这种事情,你当然起劲了。”

    “人家可是得了某人真传的,哪里有便宜捡往哪里钻,不过小心哪天捡得太得意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蒋笑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

    苏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钱宁宁抢白,自觉非常下不来台。但她对钱宁宁向来很顾忌,知道钱宁宁急眼了能大嘴巴扇她,她是真不敢接钱宁宁的话茬。可她蒋笑卿算什么东西,在剧团,蒋笑卿和她妈妈从来都只有被欺负嘲笑的份儿。苏娜便冲着蒋笑卿瞪起眼珠子骂了起来:“你算哪根葱!自己不要脸没人请你你都跑过来白吃白喝,还敢说我?!”

    “我吃没吃白食你怎么知道?”蒋笑卿似笑非笑,啜着饮料懒洋洋地回道。

    “你又不是他们十五班的,耗子跟你也不熟,不是吃白食是什么?”苏娜的手指都快指到蒋笑卿的鼻子尖上去了。

    “我请她来的,不行啊?”欧阳之风一把搂住蒋笑卿的肩膀,蒋笑卿微微一愣,顺势靠在欧阳的肩膀上笑得像只小美狐。

    苏娜语塞,跺起脚对着耗子撒娇道:“耗子!今天是你的东,我可是你请来的,你死人啊,你说话呀!哑巴了?!”

    “今天这场子,是耗子生日没错,但是是我买单,我是东家,我说了算。”欧阳继续上演着霸气。

    “欧阳,你用不着买单,真的……”耗子一听欧阳要买单,有些急了。

    “是兄弟就跟我一起进去,许生日愿望吃生日蛋糕,开开心心的,别的我不想听。”欧阳放开蒋笑卿,拍了拍耗子的肩膀,把他推进了包厢。

    耗子知道自己这次玩大发了,可是有兄弟如此,他再说,就矫情了。因此再不说二话,拉着噘嘴不乐意的苏娜一起进包厢。

    ————

    沈晓辉一直拉着苏苀出了狼嚎的大门,站在灯壁辉煌的门口,突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望了一眼苏苀,她的小脸白得剔透,红得粉嫩,在七彩霓虹的映衬下美得让他想把苏苀狠狠抱进怀里,就一刹那的念头,沈晓辉赶紧松开了苏苀的小手。

    苏苀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朝学校的方向闷头走了起来。

    沈晓辉跟了上去:“苏苀,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

    苏苀依旧闷头走着,越走越快。

    沈晓辉一边跟着走,一边观察着苏苀,只见她神色严肃冷峻,完全不似平常的样子,沈晓辉确定:“不对,你生气了。”

    “没有。”苏苀皱起眉头一口否认,继续快走。

    “真没有?”沈晓辉再次确认以及狐疑。

    “你是个猪!”苏苀突然站住,柳眉倒竖,拿眼狠狠地瞪着他。

    “我承认我是猪。那你也要告诉我这头猪,你为什么会生气。”沈晓辉真有些担心了,他认识的苏苀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对他发过脾气的。

    苏苀被他逗乐了,没奈何地笑了,这家伙竟然还有闲工夫说“我是猪”的时候学猪叫。

    苏苀不敢告诉沈晓辉她生气的真正原因是没拉她的手,只好找了个别的理由搪塞过去:“你这么早把我拉出来,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好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沈晓辉松了一口气:“你就为这个生气?”

    苏苀非常无语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才懒得跟你说,说了你也听不懂。”

    看来苏苀不是因为饿了才不开心,那是为什么?沈晓辉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的世界里,只近距离接触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母亲李再招,李再招是爆碳脾气,她若不高兴了,会在五秒钟之内用她粗暴的拳头当代言让他深刻认识到挨揍的原因;另一个是奶奶,但奶奶从来都是疼他都来不及,哪里会对他生气?奶奶的坏脾气好像都在母李再招那里用光了似的。至于其他女同学或者异性小伙伴,也有走得近一些或者跟他表白过的,但沈晓辉从来就没往心里去,更不用说去在意她们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看着在前面走路像急行军一样的苏苀,沈晓辉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路过大排档时,沈晓辉看到“阿兰炒粉”,之前听同学提起过这家小摊,说是临江最好吃的炒粉。沈晓辉跟苏苀提议一人来一份,苏苀摇摇头,叹气说没胃口,就那样一路闷闷不乐地回了寝室。

    沈晓辉望着苏苀的背影进了门洞,然后看着她一层一层上了三楼进了寝室,始终都没有回头。沈晓辉心里很失落,也很沮丧,他想不明白苏苀好好地为什么就生这么大的气,怎么哄也哄不好。

    回到自己寝室,沈晓辉一直在郁闷,魂不守舍的,还差点把上铺哥们的洗脸巾拿来当擦脚布了。幸亏上铺的兄弟眼尖,一把抢过自己的洗脸毛巾,骂道:“沈晓辉,你哭丧个脸都他妈一个晚上了,你他妈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

    沈晓辉正要反击回去,突然灵光一现:对呀,她是不是来大姨妈了?不是说女人来那个心情就不好吗?看她一路上急着赶回寝室的样子,挺像。

    沈晓辉乐呵呵地拍了拍上铺兄弟的肩膀:“哥们,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