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没有。”
吴语柔的丫鬟嘴唇动了动,最终把头低了下去,什么都不敢说了。
“既然不是生病,那我就是被你气的!”吴语柔撒娇:“罚你喂我吃饭。”
“都听你的。”赵见鸿道:“你刚才晕了,我才想明白,其他都不重要,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决定不跟赵见深针锋相对了。明天起,我就进宫,亲自给皇后赔罪,然后在她身边侍疾。如果她能原谅我最好,如果她不能原谅我,至少我摆出了姿态,他们以后也好再为难我。”
吴语柔大喜:“真的吗?你真的想通了吗?”
“嗯,想通了,我不争了,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阿鸿。”吴语柔眼圈红了:“你对我真好。”
她这几天一直担心这件事,她爹跟她说,让她不许参合,说赵见鸿与赵见深斗,那是鸡蛋碰石头。
赵见深可不是单打独斗,他有兄弟,还有太皇上,他们斗不过他。
如今心头大石落地,她可高兴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吴语柔感动说:“我也是皇后的儿媳妇,也该去侍疾,不能让你一个人扛。”
她依偎在赵见鸿怀中,没看到他眼底的痛苦与狠厉。
两人第二天就进了宫,赵见鸿满脸愧疚,说徐惠妃做了那样的事,他身为儿子也难辞其咎。
赵见泽怒斥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管他们怎么说,赵见鸿跟吴语柔就是不离开。
薛锦棠偷偷问赵见深:“赵见鸿到底在搞什么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见鸿必然在谋划什么。可是,看吴语柔的神情也不像做戏啊,而且吴语柔也没有那个城府。
难道说,吴语柔也被赵见鸿蒙在鼓里?
赵见深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然后上前对赵见泽说:“这样骂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我们落下苛刻的名声,反倒让赵见鸿博取了同情。”
说完,他就冷冷看赵见泽的反应。
赵见泽果然偃旗息鼓,做出宽和大度的模样:“既然大哥知错了,弟弟自然不会再追究了。刚才是为弟太激动了,请大哥大嫂不要见怪。”
赵见鸿红着眼道:“你能原谅大哥,大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我跟语柔今天来,是为母后侍疾来的。”
“让大嫂留下吧。”赵见泽道:“大哥身上有差事,要上朝,留在这侍疾也不方便。”
几人说定了,当晚吴语柔就留了下来。
薛锦棠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孙皇后太能磨人了,白天孙皇后睡个不止,晚上她不停叫人。有些事明明宫女能做,或者宫女跟薛锦棠轮流做也行啊,但是她偏偏让薛锦棠一个人做,害得薛锦棠昨晚上半夜醒了十几次,下半夜直接没办法睡了。
今天白天孙皇后又睡了,薛锦棠却不能睡,她正愁今天夜里怎么熬呢,可巧吴语柔就来了。
虽然双方是敌对的,可薛锦棠此时不由自主对吴语柔有了几分感激,同时心里也生出几许同情。
夜里,吴语柔侍疾,一开始还好好的,没过多久孙皇后就开始使唤吴语柔了,没有了顾忌,再加上对徐惠妃、赵见鸿的恨,孙皇后对吴语柔非常不客气。
吴语柔虽然诚心诚意来侍疾,但也不甘心被人这样作践啊,虽然嘴上不说,脸色却不好看。
而且她太困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刚睡着又被孙皇后叫醒。
“吴氏,你起来。”孙皇后道:“把灯捧给我,我看会经书。”
吴语柔困得两只眼皮打架,她迷迷糊糊捧了灯,坐到孙皇后床上。
“你站着。”孙皇后道:“坐着太低了。”
吴语柔站起来,孙皇后又说:“太高了,你弯着腰。”
吴语柔弯着腰捧灯,捧了小半个时辰,感觉自己腰酸得跟要断了一样,腹中也绞痛:“母后,儿臣撑不住了,我……我……”
吴语柔软软倒地,晕了过去,裙摆上很快涌出一滩鲜血。
☆、115.身孕
经太医诊断, 吴语柔这是小产了。
赵见鸿天亮进宫,接回了昏迷中的吴语柔。
赵见鸿让丫鬟去南阳侯府报信,南阳侯夫人与侯世子吴言默同时抵达。
赵见鸿神情憔悴从室内迎出来:“岳母,舅兄……”
一语未毕, 吴言默怒气腾腾上前,狠狠给了他一拳, 将他掀翻在地:“赵见鸿, 我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你虽然是龙子凤孙, 但我们南阳侯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因为前几天赵见鸿怂恿南阳侯府造反, 双方不欢而散,吴言默认定是赵见鸿欺负了吴语柔。他拳头又快又急,雨点一般落下来,赵见鸿的脸很快就青紫了。
南阳侯夫人心疼女儿,也觉得赵见鸿很过分, 就装作没看见, 进屋看女儿去了。
吴语柔还没有醒,南阳侯夫人退出来,见两人还在打。其实是吴言默在不停挥拳, 赵见鸿一动不动, 既不还手, 也不闪躲, 任由吴言默殴打。他脸上伤痕累累, 已经看不到完好的皮肤了。
南阳侯夫人吓了一大跳,忙制止吴言默:“住手,快给我停下。”
吴言默这才停下手来。
南阳侯夫人让人过来给赵见鸿处理伤口。
赵见鸿难过地苦笑:“岳母,您不必担心,这都是我应得的。我没保护好语柔,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偏偏我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替她分担,舅兄打我,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本来南阳侯夫人心里有气,听了这话,气也提不起来了,只问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
“岳母,对不住。”赵见鸿一个长揖:“我娶语柔的时候,在心里发誓,要护着她一世无忧,却没想到现在让她遭受这么大的折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语柔。”
“既然您跟舅兄来了,就请把语柔接回去吧。她跟着我,只会受苦。”
什么?要和离休妻?
南阳侯夫人又是吃惊又是生气,脸上和悦的神色也维持不住了:“郡王,妻者,齐也。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偶有不和,那也是床头打架床位和,互相忍耐退让,多大的坎都能度过去。”
“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有点龃龉就和离,那天底下就没有白头到老的夫妻了。”
南阳侯夫人压着怒火道:“语柔小产,她哥哥心疼,出手重了些,我给你赔罪。我们语柔是个娇娇女,被我们惯坏了,她有什么不对的,你都可以跟我说。只是和离休妻的话,请不要再说。”
“娘!他欺负妹妹,还要我们跟他道歉,哪有这门子理?”吴言默怒火滔天,咬牙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