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人。薛锦棠上前去问询,和尚说:“承恩侯府的五爷,说有个小毛贼偷了他的玉佩,正在寻找呢。”
薛锦棠回去,把这事说给杜令宁听,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锦棠,你得帮我!”她是个爽利的人,家里遭逢巨变,又从燕地来到京城,胆子小了很多,薛锦棠就是她的主心骨。
薛锦棠听了,简直啼笑皆非:“你别怕,我知道这里有个后门,我带你从后门走就是。”
杜令宁出了鸡鸣寺,如蒙大赦。心里将徐凌霄又是狠狠一顿臭骂,好个色.胚,占了她的便宜,竟然还栽赃陷害,倒打一耙。
“走吧,我们快回去,舅母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两人挽着手回去,路上又遇到了纪琅,他骑着马,护着一辆马车。马车挂着流苏绣花的帘子,一看就知道里面是女眷。
薛锦棠跟杜令宁避开在路边,让他们先走,纪琅微微一笑,温润如玉:“多谢薛小姐。”
此时车内伸出一只纤纤素手,将车帘撩开,一个妙龄女子仰着头跟纪琅说话:“纪琅哥哥,是你认识的人吗?”
纪琅脸上的笑意立刻深了,他走近马车,靠近那个女子,低下头,十分温柔:“见过几次面而已,算不上认识。快放下帘子,仔细吹了风。”
薛锦棠看着车内的女子,瞪大了双眼,惊骇莫名。怎么会!她被汝宁公主害死了,一剑正中心口而死,怎么会还好好的坐在马车里?马车里的人是谁,怎么会跟之前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薛锦棠脸色苍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锦棠!”杜令宁焦急地喊她的名字:“你怎么了?怎么了?”
☆、65.冒充
纪琅本已走开, 听到杜令宁这样喊, 心中一动,就转回头来。那个女孩子姓薛,竟然也叫锦棠,跟盈盈同名同姓。
他策马走到薛锦棠旁边, 翻身下马:“这位薛小姐,你没事吧?”
薛锦棠就是乍然见到跟从前的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心神俱震,有些支撑不住,被杜令宁抱着喊了几声, 心智渐渐清明,已经好了大半。见纪琅过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有了一个想法,立刻两眼一闭,装晕。
纪琅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不管是路边的乞丐还是家中的小厮,但凡是见到旁人有难,他总是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她晕了,纪琅绝不对不管不问。
不过她也怕吓坏了杜令宁, 装晕之前还不忘伸手捏了捏她,杜令宁知道她没有真晕, 稍稍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却配合着紧张地喊她。
纪琅教杜令宁给薛锦棠按压穴位, 可杜令宁抱着薛锦棠, 根本没办法动手。事有轻重缓急, 纪琅顾不得男女大防,给薛锦棠按压虎口、人中。
薛锦棠幽幽转醒,脸色依然苍白,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想站,却站不起来。
杜令宁都快急哭了:“这位公子,你好人做到底,送我们回家吧,我们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不会耽误您太久的。”
薛锦棠软软靠在杜令宁身上,虚弱无力,张了张嘴:“不用麻烦这位公子了,我略歇歇就好了。”
这个女孩子故作镇定坚强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无法坐视不理。纪琅心里那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了。
他低声说了一句:“冒犯了。”然后俯下身,将薛锦棠打横抱了起来,送进了马车里。
纪琅对车里那个女孩子说:“盈盈,这位薛小姐身子不舒服,我们先送她回去。”
那女孩点头说好,目光落在薛锦棠脸上,极淡极淡地笑了。
薛锦棠上车之后脸色就好了很多,她靠在杜林宁怀里,一直暗暗打量对面坐的女子。她看了一会,闭上眼,捏了杜令宁一下。说来也巧,此时马车颠簸了一下,薛锦棠低低说了一个字“推。”
杜令宁顺势将薛锦棠推出去,她人就扑进了对方怀里。薛锦棠猛然被颠簸出去,身子不稳,就抓住了对方,又因为车的颠簸,没有抓牢,不小心把对方的衣服扯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对不住,盈盈小姐。”薛锦棠虚弱地道歉:“我太失礼了。”
对方表情淡然,浅浅一笑,把衣服穿好:“不要紧,你也不是故意的。”
薛锦棠继续靠在杜令宁身上,闭目养神。她脖颈下面,胸脯上一点点,长了两颗痣,一大一小,仿若母女相依。这个人身上,没有。所以,她不是她,这个人只是长得跟自己很像而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要好好打听打听才是。
到了地方,薛锦棠下了马车跟纪琅道谢,纪琅交代了她几句,让她及时看大夫,不可落下病根,然后离开。
他是出于习惯使然,可落在马车里坐着的那个人眼里,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这几个月以来,纪琅只对她一个人好。
她不舒服,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是假的。她并不是真的薛锦棠,她本名白怜儿,是七品小官家里的庶女,因为机缘巧合,被汝宁公主找来顶替薛锦棠的。
自打成了薛锦棠,她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衣食住行,事事无忧。还有纪琅,对她百般怜惜,千般呵护,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她也认定了纪琅,一定要嫁给纪琅,将纪琅视为终身的依靠。
纪琅对人好,她也知道,坏就坏在刚才那个女孩子实在是太貌美,她一个女子看了都羡慕嫉妒,纪琅是个男子,怎么能不动心?
更何况,他刚才还抱了那个女孩子,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事。她是假的,实在没有安全感。
“纪琅。”白怜儿扯开车帘,对他甜甜一笑:“你到车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笑得甜美,纪琅也回以笑容,毫不犹豫踩了马镫从马背上下来,上了马车。
“你要说什么?”他握了白怜儿的手,双目专注地看着她,十分温柔。
白怜儿咬了咬唇,小脸绯红,扑进他怀里,搂住了他的腰。
纪琅愣了愣,回拥着她,小声地问:“怎么了?”
“你刚才,抱了那个姑娘?”白怜儿仰起头,娇滴滴的埋怨:“她是不是比我漂亮?”
“怎么会?”纪琅笑了,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
两人离得很近,四目相对,车内气氛温馨甜蜜,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白怜儿羞涩一笑,微微阖了双眸。纪琅再次一愣,脸微微红了,缓缓低下头。就在他快要把唇落上去的时候,突然闻到她身上浓烈的脂粉香,又停下来:“盈盈,你还在孝期呢。”
白怜儿脸一白,赶紧坐好,放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纪琅待她好,很好很好,就是不愿意跟她亲近。最多就是抱抱她,牵她的手,再进一步,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