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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打心眼里爱,绝不单单是想要她这个人,主子想要的怕是她的心,只是薛小姐不相信。

    薛锦棠当然不信,她连想都没想过赵见深会喜欢她,她一开始就认定,赵见深对她,不过是身体上的痴迷罢了。

    “嗯。”薛锦棠闭着眼睛,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周嬷嬷也就不再劝,替她梳了头,盘了个发髻,就退了出去。

    赵见深本来正在跟新任府尹商量秋收的事情,虽然打了胜仗,也要防着鞑靼人南下抢粮,正在做部署,范全过来悄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他就收了手,对府尹说今天就到这里,先让府尹布置下去,剩下的,他明天过来再商讨。

    至于他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府尹没资格过问,只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了。

    薛锦棠找他,一定是有急事。赵见深也不耽搁,一路骑马来到别院,进门后他直奔薛锦棠住的院子,被告知薛锦棠在另外的院子,他又赶过去。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薛锦棠坐在床上,身穿白底折纸梅花中衣,乌鸦鸦的头发一半如瀑布般垂在身后,另外一半盘在头顶,头上只戴了一个珍珠簪。簪子下坠着的珍珠在她耳旁摇曳,映着她如花似玉的脸庞。

    修长的脖颈洁白如玉,有着天鹅般的优美。她身材玲珑起伏有致,两手交叠放在腿上,听到门口有动静,就抬起头来看他。

    那双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双眸直直地看向他,这一眼就望进了他的心里。她眼神没有躲闪,没有厌恶,反而有了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期盼,甚至还有点小羞涩。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这副欲语还羞的娇柔模样,让赵见深心潮澎湃,不能自持。

    他梦里见过她百转千回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然而眼前的景象比他梦里更加动人。

    他大步走进来,抱着她就亲。亲着亲着就脑中乱哄哄,有些把持不住。

    薛锦棠立刻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跪在床上:“殿下,民女有事相求。”

    赵见深整个人热气腾腾犹如被火烧一般,听到她这样说,便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

    他坐直了身体,眼神冷,语气也冷:“什么事?”

    “我舅母被薛家陷害,在牢中受苦,求殿下予以援手,查清真相,替我舅母洗刷冤屈。”

    赵见深看着她,一语不发。

    薛锦棠等半天,不见他回答,就抬起头来看他,赵见深脸色真的很难看,眼睛盯着她,十分复杂。

    薛锦棠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他,就给他磕了个头:“我知道殿下要报酬……”

    她说着就伸手解自己的衣裳,她褪下中衣,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宝蓝色绣白牡丹的肚兜。

    她减肥成功,瘦下来了,可胸前的丰盈却没瘦,依然丰满圆挺。那肚兜几乎要包裹不住。

    褪下中衣,赵见深无动于衷,薛锦棠伸手去解肚兜带子,她的手其实在微微发抖。

    赵见深喉头滚动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手拿下来,从她手里夺过肚兜带子。

    薛锦棠垂下眼皮,他动手也好,省得她尴尬。

    不想赵见深捏了她肚兜带子,没有扯开肚兜,而是认认真真地系上了。又伸手拿了被子,将她整个人都裹住。

    “殿下。”薛锦棠按住他的手,吃惊地看着他。

    他是什么意思?不要她?是不想帮她吗?

    赵见深见她眼中带了些许惶恐,就连人带被子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像抱小婴儿一样,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说:“我会帮你的。我说过,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替你做到。”

    薛锦棠抬起眼眸看他,有些不敢置信。

    赵见深爱怜地叹了一口亲,亲了亲她的头顶。

    她知道自己美丽,却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她这个眼神去看着男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我是要想你,但不是现在。”

    薛锦棠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她不解:“为什么?”

    她明明从他眼里看到了渴望,他扑过来的时候,她也感受到他的炙热与坚硬。

    因为他想要的,不单单是她这个人,他更贪心。他想要她的心,想要她两情相悦的爱情,想要她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绽放,而不是委曲求全。

    他活了两辈子,只爱过这一个女人,又何必那么心急。他好生哄着她,总能得到她的心。亲亲摸摸抱抱就可以了,最后一步,他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做,那才是对发妻该有的尊重。

    “你以后就知道了。”赵见深把她放在床上,他自己盘腿坐在床上,与她面对面坐着。

    “你还想回薛家吗?”

    薛锦棠摇了摇头,她当然不能回去。

    “便是你想回,也回不去了。薛家又弄了个小姐冒充你,虽然人还未露面,对外称病,但是你,薛家是绝不会承认的。”

    薛锦棠听着他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成了没有身份的黑户,女学的学籍也保不住。没有户籍与路引,她想去什么地方都不行。

    眉心间突然一热,却是赵见深伸手按在她的眉心,替她揉捏眉间的褶皱。

    薛锦棠不敢继续蹙着眉头,忙让自己放松,松开眉头。

    赵见深就松开手,认真道:“我最近在查与鞑靼暗中往来的商户,发现问题不少,你留下来,给我做账房会计,替我把账册理清楚。我给你把户籍弄好。你觉得这样如何?”

    查商户这件事薛锦棠是知道的,杜家、杜令宁的外祖家天宝行旁支都受到了牵连。

    “可以。”薛锦棠点头,又问:“薛家查了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声音就冷下来了。赵见深知道她这是恨上了薛家。

    “还没查到,不过也快了。”

    他既然留她做会计,就是想送她一个大礼。

    ……

    当天晚上,郑太太被救了回来,延医问药,薛锦棠不敢掉以轻心,寸步不离守在郑太太床边,喂药上药忙碌了大半夜。

    她从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都是别人服侍她,她没有服侍过别人的。这一夜守下来,她精神就有些不济,趴在床边眯了一会。

    第二天中午,郑太太才醒。见薛锦棠守着她,她眼泪就落下来了:“我的儿,你长大了,知道照顾舅母了。”

    从前郑太太也是这样一整宿一整宿地照顾她,从未想过还有被薛锦棠照顾的这一天。

    薛锦棠不哭反而笑了:“我长大了,舅母你该高兴才是。来,我们喝药。”

    郑太太喝了药,薛锦棠就把薛家做的那些龌龊事说了一遍,只说赵见深是看在慧明和尚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

    “那你现在好好跟在燕王世子身后做事,等查到薛家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郑太太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