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点了点头。
那粳米粥伴着山药熬了有一个时辰,一直温在炉子上,此刻端过来温度适当,正好下口。
见她用着,碧落顿了顿道:“这是姑爷特意嘱咐了的,说是姑娘你一天未进食,怕伤到了胃,只让你用些煮的烂熟的粥!”
因着先前顾西臣救得曲玲珑回来,碧落对他好感升了许多,见曲玲珑自醒来也未曾问过他一句,想她定是昏迷不晓得,应在赌气,又想到那人现在比较是她的夫,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有那人庇护在这大宅子里才好过活,这才帮着那人说话。
曲玲珑却似未听到并没什么反应。
碧落不想让他们生嫌隙,只得又道:“姑娘昏迷是他抱你回来的,也不知做了什么一身血的血腥味,还将咱们院子中原来侍奉的一干子丫头婆子都发卖了去,又新换了批!”
见她还是未曾有什么反应,碧落又赶忙补充:“前头他一直守在姑娘身边呢,只是没一会儿就给人绑了去,此刻还未曾回来。”
她说了这么多,曲玲珑终于放了手中的汤匙抬起脸看她:“这是他们家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日后莫再同我讲这些!”
不曾想她这般决绝,碧落怔了下,待劝她,外头忽然有丫鬟恭声唤道:“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下班处理完夹子的事情才开始些的,再加上写的慢,还要修改,所以写到了现在,对不起让你萌久等了,这里卡的不上不下我知道,只是写不动了,明天还要上班,哎,再说声对不起
今天上夹子发生了很多事情,谢谢你萌的支持,我会抽出一切时间码子的,尽量不让你萌等我!
☆、给爷抱抱便好
外头忽然有丫头恭声唤道:“爷”
紧接着便听那人压低嗓音微喘问道:“奶奶可醒了?”
丫鬟忙回道:“醒了, 刚端了梗米粥进去。”
立时门帘子一响,那人便转过了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隔扇进了来,发丝微润, 想来刚沐浴过,身上换了件竹根青云纹宁绸薄衫, 俊脸苍白,疾步过来的身形有些顿挫。
没了以往的戏谑神色,他过来她身边顿了许久才展臂将她揽到怀中,怕吓到她一般声音轻的近似呢喃:“可还疼?”
他身上有刚沐浴过的清爽气息和隐隐的血腥味。
曲玲珑垂着眸子任由他抱着没有说话。
见二人如此,碧落忙端着玉碗出去了。
她虽无言, 但无端遭难心中怎能不委屈,顾西臣轻抚着她的背:“是爷的错,爷大意未曾想过许多,这才让娇娇受苦了,不过娇娇放心, 日后再不会如此了,爷在此立誓!”
怀中的人儿依旧无言,在他怀中乖顺的让人心都揪起了,以前她哭的时候他心慌,如今她一句话不说、一滴眼泪也没有更让他慌张, 轻轻抬起她精致的下颔,万分小心:“娇娇应爷一声,可是在生爷的气?”
他这样没完,曲玲珑眉头微蹙别过脸:“我困了。”
她终于有了反应, 虽是推拒却也让他心中欢喜,搂着个人儿翻进了榻里,眉眼中俱是满满当当的笑意:“那爷陪娇娇睡。”
曲玲珑被他带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挣了许久也没挣开,反倒让他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一时心绪上来攥紧了拳头捶在他胸口上,听他闷哼了声,竹根青的薄衫上已渐渐晕出暗沉的血迹。
不想真将他打出血,曲玲珑怔了下。
见此顾西臣忙道:“无事,无事,不赖娇娇,娇娇给爷抱抱便好。”
曲玲珑皱眉正待再挣却被他一侧身埋首在颈侧无限眷恋的轻蹭:“爷犯了错,需有月余不在,娇娇可怜可怜爷,今儿个晚上就让爷和你一起睡吧。”
他身量是那样欣长,胸膛是那样宽阔,即便是侧身搂着她也几乎将她全部覆盖。曲玲珑挣不开索性也不动了,只望着头顶嵌贝流光的帐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埋首在她颈侧之人这才抬起了脸,她那如缎般的乌发铺陈在玉枕上,长睫盈盈,眼晕如砂,翘鼻嫣唇,她即便是睡着也是这样的美。
望着自己的心尖肉,顾西臣爱的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不睡了,在她那嫣红的唇上亲了亲,又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就这么看了她一整夜。
曲玲珑醒来的时候顾西臣已经不在了,崔嬷嬷带着几个丫鬟一直在旁边候着,此刻听到动静忙将帐子打开撑到凤式挂钩上,露出床榻上那艳若桃李的人儿。
见是她们,曲玲珑蹙了眉头:“碧落呢?”
崔嬷嬷笑道:“那丫头去照看奶奶的饭食了,奶奶先更衣罢!”
闻言曲玲珑这才放心,点了点头,由着她们为她穿上轻薄的衣衫。洗漱之后,崔嬷嬷欲给她上些脂粉却被她推开,正进来的碧落看见,颇为自豪的笑道:“我家姑娘用不着这些,只需上些润肤的膏子就是旁人比不上的颜色了!”
她肤色莹润细腻,确实用不着脂粉装点,崔嬷嬷同意的点头,放了手中的脂粉,拿过银鎏金簪花暖匣子,搽上里面用白附子、蜜陀僧等植物制成的润状膏子,一边给她涂抹一边笑道:“老奴活了大半辈子了,确实未曾见过哪个妇人有奶奶这般颜色。”
曲玲珑无心与他们说笑,让碧落梳了个简单的圆髻,乌压压的依旧一朵绢花也不带的起身:“这里可有什么针线,彩绳子?我想打会儿络子。”
“有,有。”
崔嬷嬷忙唤了丫头去拿。
须臾功夫便拿了许多的彩绳子、绸布以及绣绷过来,用过了饭食,曲玲珑这一整日的功夫便都花在了刺绣上。
崔嬷嬷候在旁边半晌终是忍不住问道:“奶奶可在生爷气?”
月前在青桑县她坐着马车追了整整七日直至到京也未追上庆余,回到侯府倒是听说这小子是回来过。不过早走了,且顾西臣也离了京,她这赶忙的又拐回去。
七日后待她坐着马车赶回青桑县之时,顾西臣已经带着曲玲珑和一众丫头、小子走了有两天之久,她只得歇也未曾歇一下便赶紧着追了上去,直到昨儿个午间方回来,正赶上顾西臣抱着曲玲珑自永乐宫回来,被老侯爷绑走。
往日他虽顽劣犯错,可何时到了被绑这种程度。
永乐宫那边消息锁着,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崔嬷嬷却哪能不知,那混世的魔王除了为他命里的克星还能为什么!
见曲玲珑自醒来一次也未曾问过,想来是不知其中细节定在生气,崔嬷嬷不忍自家爷一片真心被蒙蔽,这才忍不住开口。
似乎未曾听到,曲玲珑捻着绣花针的纤指顿都未曾顿一下。
果然还在生气,崔嬷嬷心中叹了口气,解释道:“奶奶莫误会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