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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能够联系上大王子,想必对方也不会同意停止发射导弹。”

    鹿鸣泽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大王子产生了极深的痛恨,如果对方出现在他面前,鹿鸣泽可能会对他直接下杀手——管他是什么王子,这种人渣,打死一个是一个。

    “更何况,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鹿鸣泽抬头看了奥斯顿一眼,对方正对他温柔地微笑,鹿鸣泽下意识将视线移开,低声道:“谢谢。”

    奥斯顿没有说话,在光屏上操作几下,宇航船立刻离开航线,朝着斯诺星的方向驶去。

    此时已经有人发现宇航船的航线改变,他们接连来到驾驶舱门外,开始敲门,鹿鸣泽抵着门不令他们闯进来,那些人察觉到不对劲,便开始砸门。不过鹿鸣泽在门口守着,也根本没有人进得来。

    宇航船很快在斯诺星上降落,奥斯顿看着光屏上瞬间出现的信号波动,皱眉道:“好像有人发出了求救信号。”

    “求救?我们才该求救吧!”斯诺星上的人才该求救!

    鹿鸣泽一把拉开驾驶舱的舱门,舱门外面站着一圈穿白大褂的人,他们大多数身体并不强壮,是手缚鸡之力的beta。

    在这个世界中,alpha虽然没有omega那样稀少,但是素质很优秀的还是少部分,所以从事工作的一般都是beta。不过对于鹿鸣泽来说,他们是什么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拦不住他。

    “通通让开,我不想对你们出手。”

    白大褂们自然不能让开,但是也不敢上前,只能随着鹿鸣泽向前走的动作越发后退。奥斯顿将光屏关掉后,也站起身走到鹿鸣泽身边,望着面前的一群人对他说:“你走吧,这里交给我。不过你要小心一点,那种药剂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也起作用,戴着这个吧。”

    他说着把防毒面具递给鹿鸣泽,后者接过后连谢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就跑了。

    也许是感觉到鹿鸣泽身上的杀气,白大褂们竟纷纷让出一条通路,一个敢上前阻拦的都没有。

    鹿鸣泽安全撤离后,奥斯顿对面前众人张开手轻笑道:“我不喜欢暴力,坐下来聊聊吧,诸位。”

    第56章 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

    鹿鸣泽一下飞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听到到处都有吱吱咝咝的声音,像冷水倒在烧红的柴火上,极速蒸腾出蒸汽而发出的声音。

    像是炮火灼烧着土地。

    鹿鸣泽很快反应过来,那是热兵器爆炸时候产生的热量,他所站的地方积雪都融化了,露出积雪下面贫瘠的土地——导弹难道已经在斯诺星爆炸了?!

    他几乎是飞奔回家的,一路上鹿鸣泽没看到人,他太害怕遇见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怪物突然倒在他脚下,或者这个怪物长着他熟悉的人的某些特征。

    所幸他回到家之后,上校在听见鹿鸣泽的声音时还会扑过来扒门,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隔着门说:“上校,好好看家,不要出来。”

    上校在门内叫了两声,鹿鸣泽没听出异常,就往伍德家里去。

    但是到了人烟多的地方,就渐渐显露出情况的不平常,鹿鸣泽路过一间木屋,斜里突然撞出来一个人,他迅速躲开,那人便倒在他脚下。对方的脑袋朝着鹿鸣泽,如同被抽去筋骨一样仰躺在地上,腹部鼓胀,不停抽搐。

    鹿鸣泽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他看到地上那人的眼睛瞪得很大,湛蓝的眼底看不到聚焦。鹿鸣泽受到了惊吓——熟悉的邻居躺在地上,表面看起来毫发无损,却在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渐渐失去生命力,没有血肉横飞尸体枕藉的场景,寂静的死亡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鹿鸣泽没再继续看下去,他撒腿往伍德家跑,他祈祷他们一家人都没事,但是显然没有神灵愿意理会鹿鸣泽这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家伙的祈祷,他赶到伍德家的时候,见到的是一派人间地狱。

    先中招的是伍德大叔,他的身体横躺在门口,鹿鸣泽一进门就看到他,他的手边还有一本纸页泛黄的书,那是他唯一一本书,平时总是捧着在看。鹿鸣泽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没办法说话,他忘记了奥斯顿嘱咐他的话——不知道这种药对你起不起作用,你也要小心。

    鹿鸣泽扶起伍德大叔,对方毫无反应,只瘫在他怀里不停地痉挛抽搐,他的眼睛毫无焦距,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但是他仿佛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只看见了上帝。

    鹿鸣泽摇了他几次,他突然听到楼上有响动,便顾不上伍德大叔,急忙往楼上跑去。

    第二个中招的是伍德大婶,她的症状更明显一些,脸部已经开始肿胀膨大。刚刚的声响正是她太难受,从床上滚下来时摔在地板上发出的。鹿鸣泽有些机械地把伍德大婶搬回床上,他看起来还算镇定,但是脑子里已经完全空白——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伍德大婶最初从床上跌下来那一声,屋内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痛苦的呻吟和求救,也没有哀嚎,不知道为何,他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惨烈的死亡伴随的却是寂静,越发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鹿鸣泽哀恸欲绝,他抱着伍德大婶用力摇晃几下,对方像感觉不到他一样,急促又费力地喘息,鹿鸣泽握了握她的手,伍德大婶的手已经有些僵直了,不管握几次,她的手指都会僵硬地抻直。

    伍德大婶的手平时是最灵活了,能给他刮破的衣服缝补得毫无破绽,能用单调的食材做出花样繁多的美食……鹿鸣泽用力握紧她的手,眼眶里涌上热流,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

    他难过了许久,突然反应过来——屋子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玛丽在哪?鹿鸣泽随即发现伍德大婶的一只手无力地又执着地指着某个方向。

    密道?是床下的密道!

    鹿鸣泽急忙跑到床边,俯身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倾听,他听到了里面有呼吸声,不是急促痛苦的喘息,而是绵长的呼吸声,对方好像睡着了一样。鹿鸣泽不敢擅自打开床板确认,这架床用金属箍着边,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玛丽才逃过一劫,但是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打开床板。

    鹿鸣泽在床板上无力地抚了几遍,他不知道这种药是不是像生化武器一样的作用,但是他必须做些什么。鹿鸣泽去引出来一条长长的水管,打开水流后对着伍德大婶身上不停冲刷,然后不停冲刷整间屋子。伍德大婶的呼吸变得更加奇怪,她每次喘息都要抽搐几下,她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均匀地呼吸,吸气时更加费力,必须瞪大眼睛,肺部憋足了劲儿,才能让她获得一些氧气。

    鹿鸣泽拿着水管冲了一阵,发现这对伍德大婶的作用聊胜于无——但是这也足够令人惊喜。他将水流拧到最大,塞进伍德大婶怀里。鹿鸣泽又急忙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