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比较,得出结论——这两个还真是很像啊。
相似的家庭背景,相似的纨绔性格。不,奥斯顿要比安德烈还夸张,以他现在的背景来看,简直是宇宙旋转加强版安德烈,那个什么尼古拉斯家族,可是全民偶像级别的政治家!国家级巨大型骗子!
一个安德烈他都整不明白,还整什么奥斯顿。
鹿鸣泽动摇的心情渐渐稳定下来,安德烈出现得太是时候了,他就像一张退了色的旧照片,长满霉斑,虽然已经老得不行了,早就扔进垃圾桶了,照片上却仍旧事无巨细地记录着鹿鸣泽过去人生的耻辱和失败。
理智告诉他,不该把这些负面感情加在奥斯顿身上,更不该把他俩作比较,感情上鹿鸣泽却无论如何过不去这个坎。
……至少现在不行。
安德烈根本没在意鹿鸣泽黑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的脸色,自顾自兴高采烈地跟他说话:“你怎么来了?刚刚我看打人那副漂亮的身手就像你,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鹿鸣泽冷着脸:“你谁?神经病,我不认识你。”
安德烈哀嚎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安德烈啊!你亲爱的安德烈!”
希瑞一听鹿鸣泽跟金主认识,顿时乐开了花,赶紧喊两个人进包厢聊天:“原来您认识,这是我们店刚来的公关,班尼少爷您认识就更好了,两个人说起话来更容易。”
安德烈听了希瑞的话往四周看了看:“你……你换地方工作了吗?在这里?跟以前差别很大嘛……哈哈哈!那我以后可要常来,得支持你才行。 ”
鹿鸣泽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傻逼滚开!”
“哈哈哈……哈哈哈、呃……鹿,你打人可真疼。”
鹿鸣泽不想再跟他说话,转身就走,安德烈就跟在后面追:“鹿!别走!鹿……你一直都在主星么?为什么不肯见我,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回家乡去了,但是我曾经去斯诺星找过你,根本没找到!”
鹿鸣泽一听他这样说,嘴角一抽,用力甩开安德烈的手:“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这个人怎么能如此二十年如一日地蠢,斯诺星这种话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就说出来了喂!
果然,即使鹿鸣泽极力与安德烈撇清关系,但是斯诺星三个字还是被围观群众听到了,希瑞一下子松开鹿鸣泽的手,他周围方圆两米迅速形成一圈无人真空地带,一个人都没有敢靠近的。
鹿鸣泽心里冷漠地想——斯诺星还真他妈的有威信啊,如果他在脖子上挂个“斯诺出品”的名牌,不知道会不会所向披靡,抢银行都没人敢挡。
鹿鸣泽气得要死,往外走了两步,又调头回来,一把抓住安德烈,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又踩了两脚,这才解气了。
鹿鸣泽离开夜总会的时候还听见安德烈在后面叫他,但是鹿鸣泽不想停下来,他现在一看见安德烈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多看几眼说不定会忍不住杀人。
鹿鸣泽一阵狂奔,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周围终于不再是灯红酒绿的光,小巷子里安静又幽深,鹿鸣泽才慢慢停下脚步,他靠着墙壁轻轻吐出口气,突然想起来,四万斤粮食没有了。
……都怪安德烈那个傻逼。
鹿鸣泽一向知道外界的人对斯诺星有多么恶意、畏惧,尤其住在默斯法特那些傻逼根本不懂得收敛,让斯诺星的名声越来越差……奥斯顿说的没错,想彻底脱离斯诺星的阴影逃避是不可能的,只有改变……改变这个国家的制度,他不能一辈子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活下去。
奥斯顿……奥斯顿说的都对,他冷酷无情,但是他说得非常对……
鹿鸣泽脑子里思绪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听见巷子里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安德烈那个傻逼追过来了,一转头,却见某个高大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对方脸上戴着口罩,看到鹿鸣泽后才将口罩取下,露出和煦的微笑。
“回来了?”
奥斯顿的态度很自然,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鹿鸣泽就不一样了,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跑出去呢,尴尬得想转身逃跑。他只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眨巴着眼睛看着对方越走越近。
奥斯顿走到他面前,很自然地伸手将鹿鸣泽的手握住,感觉到他挣扎就又握紧了几分:“干什么?这么晚还想往外跑?回去吧。”
鹿鸣泽被他往前拖了几步,见奥斯顿没有提之前那件事的意思,也慢慢放松下来。奥斯顿的手心很暖和,鹿鸣泽低着头任由他拉着自己走,想起来之前那件事心里就非常别扭。他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之前……我不是故意的。”
奥斯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仿佛没听清似的:“你说什么?”
鹿鸣泽心虚地吞吞口水:“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亲……亲你的事情……”
他刚说完就觉得手被用力地捏紧了,奥斯顿看着他,脸上虽然在微笑,鹿鸣泽却觉得对方并没有摆出任何表情。
——好吓人怎么回事?!
鹿鸣泽试着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回,却被奥斯顿握得死紧,他一把抓住鹿鸣泽的衣服,将他狠狠掼在墙上。鹿鸣泽身上还穿着那件非常骚的背心,让奥斯顿抓得直接由腰下掀了起来,连着他的胸膛和腰腹都暴露在路灯底下。
“不是故意的,这个理由非常好。”
鹿鸣泽下意识想抵抗,奥斯顿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摁在墙上吻下来,鹿鸣泽劈过来的手刀也被半路截住,被奥斯顿抓着手腕压在他背后的墙壁上。
“唔——!”
奥斯顿吻得有点狠,他咬破了鹿鸣泽的嘴唇,然后含着他的嘴唇和舌尖用力吮吸,他就像一只饥渴的吸血鬼,吸干他嘴唇上的血腥味,也想将鹿鸣泽的魂魄都从口腔中吸出来。
鹿鸣泽一开始还想挣脱,后来就放弃了,昏黄的路灯,阴暗的巷子,还有这个意味不明的吻,都令人有种迷乱的感觉,他今天晚上遇到太多负能量,需要发泄。
交换津液的水声慢慢变得柔和暧昧,变成压抑的喘息,奥斯顿用额头抵着鹿鸣泽的前额,用力闭了闭眼,仿佛在忍耐某种欲望,他掐着鹿鸣泽脖子的手移到他的下巴,强迫鹿鸣泽抬起头:“看着我。”
鹿鸣泽直视他的眼睛后,奥斯顿才问:“刚刚去哪儿了?”
鹿鸣泽许久才小声回答:“红灯区。”
奥斯顿哼笑一声:“红灯区……为什么?”
“赚钱。”
“是吗?穿成这样去赚钱?看来我对你还缺乏进一步的了解。”
鹿鸣泽不自在地舔舔嘴唇,将视线移开。奥斯顿表情还算温和,但是可能因为他背对着光源,他眼睛里温柔的灰色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渊一般的浓黑,他不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