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就叫——丰收吧。”
要不是趁手的长剑不在身边,霍然当场就想把沈之珩砍成一百八十段,九十段用来喂狗,另外九十段也用来喂狗。
丰收你盟主家的老母鸡啊!
尽管如此,他还是瓮声瓮气地应了,然后貌似无意地朝左辰看了一眼。
谁知这样细微的动作竟被沈之珩看在了眼里,他淡声问“丰收,你可还有事?”
有事,还是商量什么时候动手砍死你的大事。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霍然只能微微拢起眉头,又慢慢松开,假装有些为难“是有一件事,不过不知当说不当说……”
所以你赶紧识相点,让这里站着的几根木头退下,然后乖乖受死吧。
沈之珩拿着茶杯的手微顿,忽然抬眉看了一眼他“本派概不预支工钱。”
霍然:“……”
沈之珩见自己猜的不对,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便大方的摆了摆手道“丰收,你但说无妨。”
一个接一个的“丰收”,叫的霍然脸一抽又一抽,差点想当场手刃他。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那时在高手如云的魔教里,沈之珩尚能轻松脱逃,现在到了他的地盘里,事情就更不好说了。左辰脑子活络,但武功却只能勉强算得上一流。而虽然霍然没有和沈之珩动过手,但是他既然是武林盟主,想必功夫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要是二对一,几招内能当即制住他那是最好,可要是闹出动静,等华山派的帮众都来了,人多势众之下,他们怕就是插翅难飞了。
到底是该赌上一把,还是错过这大好机会?
霍然思绪混乱,一时竟想不好该如何取舍。
正在此时,一个慌张的身影破门而入,那人轻功极好,几十步内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但此时他气息紊乱,满脸冷汗,语带惊惶“掌……掌门,那,魔教的霍魔头……刚刚掳去了我们十三个人,还留了书信——说,说这些人就当是他补收的利钱……他不日就要血洗华山,华山弟子如有不服——就速速前去魔教领死!”
他面色惨白,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景象,手指尖端抖个不停,一番话也说得颠三倒四。
沈之珩不过只是一怔,片刻之内细查了那人脸色,便厉声道“应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为何还有事要隐瞒不发?”
沈之珩面色未改,只是话中多了凛冽。
此话一出,应全悬在额头上的汗珠终于滚落到了地上,他倒头就拜,声音尽是悲恸“属下不敢隐瞒,只是那魔头……”危急之下,他连叫人回避的心思都没有了,脱口便道“竟然自半当空抛下了青城孙……孙掌门的首级和半具骸骨,这,这叫我们华山如何自处?”
好一招祸水东引,要不是对方冒领了教主的名头,左辰几乎要为他击掌赞叹了。但他仍有些遗憾,因为听到这个消息的沈之珩情绪竟没有太大的起伏,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坐在那里,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又似乎一切,尽逃不出他预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左辰:教主,你啥时候练成了分|身术,让我开开眼呗。
霍然: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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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第三天,初来晋江好多东西还不是太明白,全靠好基友糯糯的各种不嫌弃指导。
她还帮我在微博做了宣传,然后真的有小可爱读者专程为了她来看我了,简直不要太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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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和别人的格式不太一样,不好意思啦。我是从评分里找的~】
第4章 第四章
“恐怕这还只是个开头,”沈之珩缓慢地闭了闭眼睛,把先前冰冷的神色一并收了回去,片刻后才道“戒备如常,传令下去,今日的事一概不得擅自议论,我自会替我华山讨个交代。”他抬起眼帘,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把头埋得极低的那人,把似乎还未说完的话就此断了。
应全低头应了,却依旧是跪着,紧咬着牙关不肯起身。
沈之珩却不肯再拿眼看他,拿起手边书册不急不缓地翻动着,一副闲情逸致,事不关己的模样。
应全心里记挂着事,终究还是熬不住,也不开口,只是一个接一个地用力磕头。没几下,额头便青了一大块。
霍然看在眼里,顿觉华山派个个果真都是变态。他虽不在中原,也知江湖名门正派数以百计,但均以少林,崆峒,峨眉,华山,青城五大派为首。
这五个门派在武林中既分足鼎立,但又相辅相成,这因如此,他们在江湖中才地位卓然。如今青城派的掌门被枭了首扔到了华山,华山被掳去的弟子又生死不明,眼看着这盟友阵营要分崩离析,一场猜忌争斗在所难免,可这一上一下的竟还有心思打着哑谜。不知该说是虚伪还是蠢笨!
应全似乎不知痛,沈之珩没有吭声,他便不做任何停歇,只管朝着那冰滑湿冷的地上磕去,一声一声的闷响,重重敲在房内人的耳畔,却敲不进沈之珩的心里。
许久,沈之珩才终于叹了一口气,问道“可是各派都送了帖子来?”
这么一句话,却让周围侍奉的下人都变了脸色,以焙茶为首都齐齐跪了下去。霍然和左辰不明所以,依旧径直站着,只是装作眼观鼻,鼻观心,不露一丝探究。
沈之珩见众人跪下,伸手虚托了一把,眉眼一动,微微露出些低浅的笑意“一个个跪下像什么样,都起来吧。”
他又看向应全,出言半是安抚,半是提点“我一向赞你行事谨慎,不会行差踏错,可也不知道何时给你养出了这畏缩的性子?”他笑着冲应全摇头“此事你瞒,又能瞒得到几时?难道要让真让我等到众掌门都上了山,才迟迟前去相迎?”
应全未曾抬头,只是俯了身扬声道“属下愿誓死追随,剿杀魔教,维护武林正道!”焙茶一众也立即迭声同道,霍然和左辰便也浑水摸鱼,动了动嘴皮子。说话间霍然偷眼去瞧,各人脸上表情各有不同,有惊,有惧,有不知所措,却没有一人露出茫然之色。
怕是这一出话,早早便有个因在了。
只是霍然现在心中只是朦朦胧胧对局势有了个概念,一时之间想不出究竟是何人在以魔教为旗,在与华山为敌?
这一番话后,沈之珩便屏退了众人。
只不过在视线扫过霍然时,他稍作了停留,仿佛忽然想起了先前未完的事,主动开口道“丰收且留下。”
屏息听着下人轻手轻脚地走远,霍然已经开始算计他和沈之洐隔的距离,他们大约离了七步,若他……
“霍教主,”沈之洐的醇厚带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