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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安定了不少。她强自镇定心神,也不挣扎了,沉声道:“没错,你想怎样?”

    李绍景放开了她,直起了身子,笑道:“你我门当户对,我要娶你。”

    霭晴心头一震,电光火石之间万千思绪,脱口道:“你做梦!我黄家怎可能于寒泉宫结亲!”

    李绍景欺身近来,邪笑道:“怎么不可能!”霭晴侧身闪过,说道:“我劝你别做梦了,黄家宁可不要我这个女儿,也绝不会与你寒泉宫有一丝一毫的纠葛!”

    李绍景扑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霭晴万料不到他突然如此行动,惊叫起来,李绍景一把摸向她腰间,扯下她的腰带,说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银光一闪,一柄匕首将他逼退,霭晴泪光点点,将那匕首横在自己脖间,颤声道:“我杀不了你!还不能自己死么!”

    李绍景听她如此说话,竟然如遭雷劈,后退几步,跌坐在凳上,颓然说道:“真是可笑,罢了!罢了!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吧!”语罢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望了她一眼,说道:“不要想着跑,出了这院子,你会没命的。”便走了出去。

    霭晴惊魂未定,李绍景走了好久,才放下手中匕首,抖抖索索的将衣裳整理好。蜷在床角,泣不成声。

    李少君独自一人立在昏暗的大殿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寒泉宫人禀报,副时沈泉求见。他敛了心神,让沈泉进来。

    沈泉走了近来,递上两个本子,说道:“海蛇帮与白水宫的掌门撑不住了,这是秘籍,人已处理干净了。”

    李少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说道:“还剩几人?”

    沈泉回道:“不过七八个小门小派,我估摸着有三四个人要熬不住了。只是岳山清,和拈花门的大弟子秦月,还是骨头硬的很。”

    李少君点点头,轻描淡写说道:“再给五日时间,说不说都杀了,除了岳山清。”沈泉点头称是。

    李少君看他事情说完了还没有要走的样子,说道:“还有什么事么?”

    沈泉心下盘旋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少爷从山下抢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是江南黄家黄士宽的独生女儿。”

    李少君心头火起,将手中的本子猛地掷到桌上,说道:“我看他是昏了头!黄家是朝廷的人,他哪来的胆子招惹!”

    沈泉马上屏住呼吸,不敢再说,等李少君怒火稍熄,轻声道:“主公有所不知,那黄家女儿,倒有七分神似嫂子。”

    李少君长叹一声,如泄了气一般,叹道:“罢了罢了,你找个机会,把那姑娘毒死便是了。”

    晚间王之帆正在沉睡,瑞安却小声的叫醒了他。他晓得没有极严重的事情,瑞安是不会如此的。燕清在他身旁睡得兀自香甜,他小心起身,穿戴整齐,走出帐来,问道:“怎么了?”

    瑞安凑到他耳边耳语两句,他心头一震,快步向唐经天帐中走去。天边乌云蔽月,满天一色的乌云,一场大雪要到了。

    半夜三更,唐经天的帐中却颇是热闹。唐焱、唐淼、王之帆、风冷,都在帐中。

    唐经天沉吟道:“还是要派人去告知黄家一声的。黄丫头被抓,看来我们得抓紧动作了。”

    只有霭晴才能解开燕清的毒,王之帆自然也是心急如焚,他说道:“明夜我就去夜探寒泉宫。”

    风冷扬手道:“不,你不要去,我去。明夜若是真有个意外,还得靠你统领全局,你不能去。”

    王之帆点点头,说道:“我让孟落和卓鸣陪你一起去。”风冷拒绝道:“不用了,凭他们的身手,我解决不了的他们一样解决不了,人多反而引人注目。何况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唐焱接口道:“我和你一起去!寒泉宫的机关暗招,肯定少不了,你没经验容易吃亏。我们两个人,也好互相照应。”

    风冷沉吟片刻,终是点点头,说道:“多谢了。”

    可是他们第二日却未能成行,因为漫天的大雪阻住了上山的路。风冷纵然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好在蜂王在第二日下午就已平安飞了回来,海棠将那木盒交给他,说道:“你把这木盒打开,它会告诉你方向,跟着它就可以了。”

    鹅毛似的雪下的昼夜不歇,仿佛永远也不会停。霭晴独自待在李绍景的房中,一夜未曾合眼,李绍景却没再来。

    每日都有下人按时送来精美的饭菜,李绍景时不时会进来,却只是作画,再不理她。

    这一日在他作画时,她鼓足了勇气,问道:“你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李绍景头也不抬,轻描淡写的道:“我想关到什么时候,就关到什么时候。”

    霭晴的眼中,不由得透出一股绝望。

    李绍景扔了笔,直直的望着眼睛,说道:“你是杭州人,人都说杭州美景天下无双,你跟我讲一讲。”

    霭晴盯着他,只是不说话。李绍景被她看的偏过头去,说道:“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大雪连绵

    李绍景被她看的偏过头去,说道:“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霭晴忙将目光挪开,不再看他。李绍景勾唇一笑,在画篓中翻找出一卷画,将画放在桌上展开,说道:“你过来。”

    她胆战心惊的挪了过去,瞧了一眼那画。这画是副仕女图,一美貌妇人持扇独立,身段风流纤细,如弱柳扶风。手如柔荑,纤纤玉指把玩着一幅团扇。乌鬓如云,柳眉尾垂,双眼含愁,似有无尽落寞。这画上女子的眉眼,竟与她有几分相似。

    她不禁疑问道:“这....是?”李绍景说道:“这是我母亲。”顿了顿,复又黯然道:“她已故去多年了。”

    霭晴心头一跳,不由看向李绍景。李绍景一声苦笑,将那幅仔细卷起,说道:“我母亲也是余杭人,巧是不巧?”

    霭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立在一旁不说话。李绍景却自顾自的说道:“她死前说过的话,与你说过的也一模一样,巧是不巧?”

    他坐了下来,头靠在椅背上,眉头微皱,似在回忆以前的事情,缓缓说道:“那年我八岁,她带我去天池玩,跟我说了好多话,眼泪不住的淌下来。我那时奇怪,天池那么美,她为什么要哭呢?母亲说着说着,嘴角淌下黑血,也站不住了。我吓坏了,飞奔过去找父亲,等我和父亲赶回天池的时候,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出一团团黑血,身子不住的抽搐。父亲想要救她,她却将他一把推开,哭道‘我杀不了你,还不能自己死么!’说完这话,就伏倒在地,再也没有醒过来。你说你和我母亲,是不是很有缘?”

    霭晴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接话。李绍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