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放松她便不见了。霭晴想起他不告而别的那个夜晚,心中有气,便想挣开他。挣了半天也挣不脱,他身上熟悉的干净温柔的气息传了过来,她恍恍惚惚的迷醉了一般,低声抱怨道:“你这个薄情郎!”
风冷听着她柔柔的抱怨,默默笑了出来。他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问道:“你生气了?”
霭晴点点头,从他怀中挣了出来,嗔道:“你不告而别,还指望我开心么?”
风冷望着她玉似的脸,心中柔情无限。一把将她重新拉回怀里,轻声说道:“别生我气了。我很想你。”
霭晴自回了黄府,过了这段时间,早已想通了。所怨的只是他不告而别,如今见他这副温存模样,再大的气都消尽了。
两人约摸一月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讲,一直说到月上中天,意犹未尽。风冷将这月来的所见所闻一一讲与她听,霭晴笑道:“听着倒是有趣的很。不过你呀,还是别逞强,刀剑不长眼的。”
风冷握住她手,说道:“我自是晓得的,就是为了你,我也要活着。”
霭晴笑着打了他一下,说道:“哪里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话?”
风冷低头笑道:“这明明是真心话,怎么就成了油嘴滑舌的话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只觉再无挂怀之事,依偎着在这湖边看星。
过了半晌,风冷说道:“明日一早,我和王之帆,就往峨眉去了。”
霭晴听他如此说,长叹一声,幽幽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她沉吟了会儿,问道:“他们往那边去,莫不是想对唐门动手?”
风冷点点头,说道:“我和王之帆也这样想。这一月来,除了岳掌门,长鸣岛海威帮的掌门也全都被寒泉宫掳了去。也不知那李少君是想如何。”
霭晴说道:“这段日子我翻阅家里的典籍,五十年前寒泉宫主觊觎中原武功,打杀门派,强抢秘籍。最后终是不得如愿。我看这李少君像是要完成他父亲心愿似的。”
“无论如何,总是要把他们赶回去的。”风冷坚定的说,自亲眼见过华山派的惨状,他早已将此事放在心中。
两人在湖边坐了一夜,霭晴终是撑不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望着这星夜湖面,心中装着很多东西,心中也只装了很少的东西。他以前只是为了怀里的人和金玉堂的人,才决定挺身而出。可与王之帆奔走了这一月,他心中模模糊糊出现了大义二字。
天终是亮了,霭晴缓缓睁眼,轻声道:“你要走了?”
风冷揽紧她,回道:“很快,很快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男女主在很后面才会重逢的,但是我受不了了!我要让他们见!一!面!【哭着去改大纲
☆、别离开我
两人依偎在湖边,临近分离,霭晴絮絮的叮嘱了好些话。她眼神切切的望着他,像是要把风冷此时此刻的模样都刻进心里。她终是按捺不住悲意,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眼泪簌簌落下。
两人只是无言相拥,半晌风冷在她耳边柔声说道:“等着我。”她的眼泪益发止不住了,只是在他怀里哭着点头。
启程的时候终是到了,风冷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忍痛说道:“我要走了。”
霭晴从他怀里起身,他见她满脸泪痕,楚楚动人的哀怜模样,眼眶也发起热来。他勉强撑出笑来:“你的白玉簪子,我一直带着身边的。等下次见了你,我给你带上。”
他顿了顿,又低声说道:“你不要送我了,在这湖边就好。”语罢猛然将她拉进怀里,在她额头上恋恋的亲了一口,勉强道:“我走了!”便转身飞奔而去,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霭晴没有追过去,她就站在这湖边望着他离去。风冷翻身上马,远远的朝她挥了挥手,终是勒马前行,绝尘而去了。
她在湖边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直至连身影都不见。阿紫赶了过来,见她泪痕点点,忙将她抱住,软语宽慰道:“燕姑娘也是哭的跟什么似的。小姐,莫哭了啊!”
霭晴呜咽道:“我明白的,我只是...止不住。不晓得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说道后来竟泣道不能成声。
阿紫轻轻拍着她后背,陪着她在这湖边冷静下来。
王之帆与风冷两人按辔前行,皆一言不发。两人都才与心上人分离,心下甚是黯然。
两人行着行着,对望一眼,皆是一声苦笑。王之帆开口道:“风冷兄,你后不后悔被我拉入这泥潭啊?”
风冷望他一眼,说道:“我现在只想着赶快将那寒泉宫赶出这中原武林,早点回到金玉堂去。”说罢夹了一下马肚子,往前疾奔而去。
王之帆在他身后朗声大笑,笑道:“好!”也挥鞭赶上。
且说徐念远在地牢中被关了几日,海棠每日缠着何德山,威逼利诱皆用上了,何德山就是不肯开口放人。
海棠气的没法,走到地牢,本想去看看徐念远。没想到才到门口,两个五毒弟子便将她挡了下来。她喝道:“好大的胆子!我也敢拦?!”
其中一人面露难色,小声道:“海棠,你别为难我们了。教主说了,不能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了,就要拿我们去练蛊。”
海棠听他们这么说,气的一跺脚,往何凤凰屋奔去了。
何凤凰见她气冲冲的奔进来,给她倒了一杯茶,柔声说道:“怎么就那么大的的气性了?”
海棠将茶一饮而尽,皱眉道:“娘!徐念远对我有恩,外公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呢!”
何凤凰坐了下来,握住她手,恳切的说:“海棠,你当真喜欢徐先生?”
海棠不妨母亲突然说到这事,羞红了脸。她倒了杯茶,只想岔开话头,说道:“说什么呀!只是他对我有恩,我总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吧!”
何凤凰见女儿话虽如此说,但脸上形容,却是与当年堕入情网的自己无异。她正色道:“那好说,我晚上就让父亲把他给放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永不再见他!”
海棠未料到母亲也如此绝情,她惊异道:“娘!怎么你也如此!为什么不许我见他?就因为他是汉人么?!”
何凤凰沉声道:“我们这里本来就不欢迎汉人,不见就不见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么?”
海棠见母亲这般的正经颜色,她一直以为何凤凰是护着自己的。见她如此,心中一片慌乱,脱口道:“不可以!我不可以不见他的!”
何凤凰厉声道:“要么他死!要么就再也不见他!你自己掂量吧!”
海棠被何凤凰的语气吓坏了,眼泪涌了上来,她既不想他死,也不想再也见不着她,她结巴道:“我...我...”她话说不出口,两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