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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装, 有没有露馅；有时候她又想试试顾临的底线在哪里, 她需要“乖”到什么程度。
她被自己的反复无常折磨的快要疯掉，却跟上瘾了似的非要不安的折腾几下才能心安。
从游戏厅出来，她拉着顾临去滑冰，顾临滑的怎么样她不清楚, 不过从他不停的拿他那些“病例”来吓唬她来看, 王苗觉得他应该滑的一般, 哎，男人的自尊心啊。
王苗每次在他要追过来的时候就会加快速度或者做个高难度的动作, 看他一脸的心惊胆战就觉得开心，就像是小时候不懂事, 看见爸爸妈妈更疼王希雯的时候就会做些出格的事让他们关注自己, 哪怕是训她也行。
不过顾临没有训她, 他只是一直跟着她，她滑了多久他就跟了多久，中间也没自己去玩。
王苗觉得他这样大概很累，不像她起码玩的时候是自由自在的。
小时候她争完父母的宠爱就会觉得自责, 王希雯个没爸没妈的小可怜，自己怎么能嫉妒她呢。自责完了就会对王希雯更好一些，把自己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分给她，当成补偿。
现在也是, 她莫名的有种想补偿顾临的感觉。
比如去到一个没有这么多小鬼头的隐秘角落，像在游戏厅那样和他亲亲。
她随便扯了个理由，说想喝可乐。
顾临却板着个脸不让她喝, 还拿她大姨妈快来了说事。
她没想到他那么忙居然还能记得这事，心里一甜，啧啧，这家伙，记她大姨妈还能是为了什么，嗯？
王苗想起来陶陶从前说过的一句话：这些男人啊，都没憋好屁。
虽然顾临在她眼里特别的正经正直，可她也知道他多忙，他连饭都不记得吃，她才不相信顾临会有工夫记着女朋友的生理期提醒她注意保暖呢。
哎，女人年纪大了也有一点是不好的，太理智了，总是亲手戳破那些所谓的浪漫。
不过就算知道顾临的小坏心思，她也没不高兴，为什么女人都喜欢禁欲系男人，就是表面禁着心里欲着嘛，都禁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苗看顾临更顺眼了，感觉自己的魅力得到了肯定。
走之前顾临说要买糖，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他是想给她买点儿零食吃。
她挺喜欢挽着顾临的胳膊逛商场的感觉的，就像一对小夫妻，休息日一起逛街添置家里需要的东西。
商场中央的促销区有各种百货，王苗陪她妈逛商场逛的比较多，习惯性的对促销区商品好奇。
听到饮料台前身穿制服的售货员一直喊着，“健力表搞活动了，原价七块九，活动价只要六块六，买两瓶送纸巾。”
王苗多看了一眼，看到那是个和王希雯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估计是出来打工的。她就像逗王希雯一样上前逗那个售货员，“健力婊是什么婊？”
售货员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说秃噜嘴了，脸涨红着没说话。
王苗便不再逗她，伸手拿了一瓶提走了。
转身才发现顾临不见了，她左右张望，在卖巧克力的货架前看见了他忙走过去。顾临指着满架的巧克力问她：“你喜欢吃哪种？”
王苗把健力宝放进篮子里，拿了两板果仁牛奶巧克力。
顾临提着篮子看了看，皱了下鼻子，“不让你喝可乐你就买这个跟我抗议？”
王苗刚想解释，顾临又放下篮子，“算了，想喝就喝吧。”
说完他走到货架中间位置，把最显眼的两盒巧克力礼盒拿了下来。
王苗才知道他是要拿去她家送礼用的，她跟在后面看了眼价格，六百多一盒，他居然都没考虑就买了。
王苗看看手里买一送一的她觉得很好吃巧克力，再看看顾临手里的那两盒，心里面各种滋味。
回家路上她听顾临说，是顾妈说的提亲得带着烟酒糖茶上门，虽说只是个形式，可顾临这么上心，王苗还是挺触动的。
二十七岁的女人可能没那么容易为情感动，却很容易为钱感动，不管身边的男人赚的多不多，他肯为了你花钱起码能说明他对你的用心程度。
她抚摸着手里的巧克力盒，想问他会不会永远都对自己这么好，可连自己都觉得“永远”两个字太过肉麻和缥缈。
她只好问他：“你以后还给我买这么贵的巧克力么？”
问完了觉得傻气，慌忙的又转换话题跟他谈起来买房子的事。
进家门的时候，顾临把他带来的那些礼物都放在了客厅，几个精致包装的礼盒之间放着一瓶超大实惠装的健力宝，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和谐。
午饭过后王苗带着顾临去自己屋里休息，她还惦记着在游戏厅那个让人心动的吻，想继续。
偏偏她人都躺在床上了，顾临却坐在床脚看财经节目。
看什么财经啊，她不比电视好看？
她下床去涂了口红，回来晃着脚丫子撩拨他：“你还要吃我的口红么？”
她看见顾临看着她的嘴唇呆了几秒，然后站起来走向她的梳妆台，把她盒子里的口红全拿了出来，摆到床上，蹲在床前和躺着的她平视，笑着问他：“你哪个口红比较好吃？我尝尝。”
王苗指了指她刚才涂的那只，“我最喜欢这个色号。”
顾临“哦”了一声，拔掉盖子旋出口红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味道，“我吃了啊。”
王苗被他逗笑，把口红夺回来盖好，“烦人！”
“嗯，我是凡人，上仙有何指教？”顾临将那一把口红都放在床头柜上，上了床，侧躺在她旁边，手撑着脸看她，“你高中的时候学没学过一篇课文叫《婴宁》，蒲松龄说她‘观其孜孜憨笑，似全无心肝者’，就跟你似的，笑的没心没肺傻乎乎的。”
呵呵，王苗心里冷笑，人婴宁笑再傻那也是只狐妖！
顾临捏捏她脸，又捏捏她下巴，“你不怕把口红蹭到床上啊？”
王苗扬起脸来朝他笑，“那怎么办？”
“我给你找张纸巾擦了吧。”
“……”王苗有点儿怀疑自己今天上午猜他记自己生理期的目的了，这个男的可能真是不近女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