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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要回来了。朗州成被战火毁了大半,朝廷决定拨款重建朗州。只不过官吏难免有贪赃枉法的,所以君上说直接派给晟家,由晟家直接从朗州周边的提供一些工人材料,监管此事。”

    晟雨听罢拢了拢眉,眸子微凝,乐瑶摇了摇头,笑意不减。每次晟雨开始算账就是这幅表情,认真严肃到可爱。

    片刻后,晟雨点了点头:“好的,我先通知那边先行准备,尽快完成。”

    “嗯。”乐瑶应了声,随后眼神有些犹疑,似乎想说什么。

    晟雨见她历来爽朗,此刻这般模样,忍不住道:“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说?”

    乐瑶抬眸看着她,表情却是很是正经,随即才叹了口气道:“方才那杨诚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八道,可有一件事却是不假……你……晟家如今只有你一人,你会不会……”

    晟雨看她一脸惴惴不安,神情紧张严肃的模样,眼角轻挑,接过话头:“你是想问我会不会为了孩子,嫁给他人?”

    晟雨同她说话虽大多冷凝着脸,可却总透着股温和,此刻乐瑶却听不出她是何意味,但单从字眼里便猜到她似乎生气了。

    果不其然,晟雨语气越发冰冷:“乐瑶,我虽从未明言,可也认定了你是我的,也认定了你我之间的关系,难道在你眼里我是如此随意,负心背义的人?我若会为了孩子放弃你,我便不会同你开始。”

    原本因她生气而有些慌乱的乐瑶,听了晟雨的话,却是站在原地,低眸笑了起来。随即她抬起头,上前一步,将怒意不减的晟雨轻轻拥进怀里,晟雨正要挣开她,耳边那低柔的话语响了起来:“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只是雨儿总是这般冷冷的,虽说我一直对自己说,你会对我笑,也不曾真正拒绝我靠近你,定然是喜欢我的。可正如你所言,你也不曾正面给过我回复,我也怕你并没我想象中那般喜欢我。你虽冷,性子若是极好的,若是因着下不了狠心,一再容忍我,那该如何是好。”

    乐瑶声音虽柔和,可晟雨却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安和无奈,顿时愣在原地,她眼里有些愧疚,忙开口道:“我……喜欢极了你,我只是……只是不习惯……不习惯那般直白,并非你说的没那般喜欢你……”

    晟雨的确不习惯这般直白,说了那句后,声音越来越低,冷凝漂亮的脸上满是红晕,低着头不敢看眼前那人眸子里璀璨夺目的光芒。

    乐瑶呼吸急促,眼里惊喜怎么都掩不住,不敢确定晟雨喜欢她那也是早前的事了,如今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想要听到这害羞矜持的姑娘亲口诉说爱意,比她笑还难。乐瑶抱着她的纤腰,低下头凑近,欢欣道:“雨儿,你再说一遍。”

    晟雨这下耳根子都红了,轻轻推了她一下,一贯清冷的嗓音都因为羞涩软了不少:“你……你不知羞。”

    乐瑶扑哧笑了出来,一双桃花眼中柔情似水,敛了笑声,她似低语,也似宣誓:“我也喜欢极了雨儿,只要雨儿不后悔同我在一起,乐瑶便发誓,一生一世倾我所能,护你爱你,亦不后悔。”

    晟雨一直觉得乐瑶故作魅人地笑时,会让人神魂颠倒,可是收敛那股风情,温柔缱绻的她,更让她毫无抵抗力,每当乐瑶露出这一面,她都深深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正如当初她第一次见她时,那不经意间地体贴,让她对这看似不正经的女子瞬间改观。

    被乐瑶夺了呼吸,唇舌交缠时,晟雨微微睁开眼,眼前的那张脸依旧勾人得紧,双颊染上红晕,细长的睫毛轻颤,在过近的视线里无限放大,乐瑶心跳地很快,急促地犹如鼓点。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忍着羞涩睁开眼,恍然发现,厚脸皮地乐瑶同样表情羞涩,这不,她看了许久,乐瑶都不敢睁眼。第一次亲她时虽说十分主动,可只知道贴着她的唇,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如今,她的吻还是带着股小心翼翼,青涩却缠绵得紧。

    闭上眼,环住她的脖颈,想起自己对她最初的评价,红杏一般的女子,还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的红杏。顿时忍俊不禁,这红杏如今却是乖乖缩在她这一方天地间。

    这厢了乐瑶终于微微睁开了眼,和自己亲吻的人眉眼弯弯,恍若坚冰融化为一池春水,让她的心,跌入其中。

    京城最近同样不安宁,朗州之战传遍大夏,一些自诩为悲天悯人的文人墨客,大肆议论。许多对朗州一战中,埋了打量火药,大加指责。这些火药直接毁了许多民宅,炸死得士兵数以千计,手段残酷,丝毫没有任何道义可言,更何况对面还是同为大夏同胞的士兵。

    再被一些人恶意利用引导后,一时间说摄政王穷兵黩武,残暴无道的言论流传开来,虽说大多数人还记着当初赵梓砚对百姓的体恤恩德,可这些言论还是十分猖獗。李赋接到赵梓砚的信,一早就做了准备,对于舆论无法明面上只能引导,强行镇压适得其反,李赋到是偷偷养了一批笔杆子,争锋相对辩了起来,同时派人暗地里将故意被人指使妖言惑众的几个人偷偷控制起来,只等赵梓砚回京应对。

    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已经开始向赵勋进言,弹劾傅淮,都被赵勋装傻糊弄过去了。

    当赵梓砚回京后,朝廷二十万大军已经到达了剑门蜀道,和朗州守军一起,联合北凉直接围剿慕利沿大军。三面夹击之下,吐谷浑只能连夜撤兵,退据益州,蜀地八座城池也收回大半。

    回京后,赵梓砚休息一日后便开始上朝,一向闹得不可开交的朝堂今日有了摄政王后,安静地出奇。

    赵梓砚一身着青衣纁裳,绣有九章纹饰,金玉饰剑镖首,长发束起,带了顶冕冠。她生得漂亮,这身打扮却是添了几分威严俊秀,此刻坐在轮椅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落在下面的大臣身上,颇具威压。

    见许久未有人出列,她微微巡视了一圈,不疾不徐道:“本王归朝便听太子殿下言,诸位大人有要事要禀,不知为何如此安静?莫不是有些话只敢同太子言,不敢告之本王么?”

    片刻后都给事中徐茂站了出来:“启禀君上,臣有事禀奏!”

    赵梓砚抬眸看着他,徐茂到是分毫不让,直直看着她,赵梓砚嘴角微挑:“讲。”

    “臣连同督察院各御史,弹劾西南王傅淮好大喜功,不顾百姓安危!其手段凶残,私运火药在朗州设伏,以火药袭击萧拓部队,生灵涂炭,毫无我大夏仁义之风!此等暴徒暴行,惹百姓非议,让他人以为我大夏朝廷暴戾无道,请君上夺其帅印,万勿重用此等噬杀之人!”说罢他深深叩首,伏地不起。

    赵梓砚冷笑一声:“徐大人体恤百姓,仁心仁德,当真是我大夏之福啊。”

    徐茂微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忙道:“臣受之有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