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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窒,若不是人太多,她差点忍不住亲亲她,安抚她的不安。

    正当赵梓砚准备说些什么,傅言卿却是舒了口气,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赵梓砚脸色一白,慌得厉害,立刻催道:“回去,立刻回去!”总兵早就看出这女子在摄政王心里不一般,立刻下令收兵,快速回秦州。毕竟,这是北凉境内,多留会有祸患。

    傅言卿身上全是血污,也不知有多少伤口,赵梓砚探了探她的脉,发觉虽然虚弱,但还算平稳,应该是内力耗尽,又受了惊吓,情绪过激。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唇角,给她渡了许多内力,这才作罢。

    等到回去给傅言卿清理干净,看到她身上到处都是口子,背后一刀尤为严重,心疼得她无以复加,暗自责怪自己该早点去秦州总兵那调兵,提前防备,就不会让傅言卿遭罪,还差点没赶上。之前她一直怕出事,便让人留意,察觉到段业的动静她便觉得不妙,当下去了秦州太守那亮了身份,让秦州总兵派兵去接应,还是晚了些。

    落音看在她在一边神色懊恼,又心疼又自责的样子,忍不住道:“主子现在没事了,你就别多想,你的手伤得厉害先处理一下,不然主子醒了又该心疼了。”

    赵梓砚恍然察觉过来,连连点头:“嗯,嗯。”看她推着轮椅去找被她轰出去熬药的大夫,不觉得有些想笑。这个九殿下当了摄政王后也是傻傻的,遇到主子的事,不是爱耍赖,就是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一样。那可怜的大夫一早就赶着给摄政王治伤,却被她硬逼着先看傅言卿,看好后还未说话又被催着去熬药,如今她又巴巴去让人家给她看,落音想想就觉得那个大夫要疯了。

    等到处理完伤口,赵梓砚立刻回来守着傅言卿,这几日她担惊受怕,晚上没有傅言卿抱着,也睡不好,此时也倦得厉害,推着轮椅挪到床边,她掀开被子,一点点挪到床上,侧身将傅言卿抱在怀里躺好。

    低头看着睡觉的人,赵梓砚摸了摸她的眉头,大概是真的吓到了,睡梦中傅言卿也很紧张,刚抱她入怀,她便紧紧窝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腰不放。怜惜地亲着她,在她脸上细细啄吻,许久后才安静地陪她一起入了梦乡。

    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傅言卿整个人突然绷紧又抖了一下,赵梓砚立时醒了,拍着她的背,刚睡醒的声音迷梦喑哑,低低道:“卿儿,没事了,没事了。”

    只是还未完全清醒,便觉得身边人一顿,随即身上一重,却是傅言卿翻身压了上来。她那略带急促的吻落了下来,右手抚在她心口,直接挑开她的牙关,不断纠缠撕咬,有点粗鲁。疼意夹杂着酥麻的甜蜜,让赵梓砚又有些迷蒙,可心里却明白她的情绪,轻喘着,任由身上的人不断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处有了些许湿热的液体,耳边浓重鼻音哽咽道:“你个混蛋,又吓我,都第二次了。”

    赵梓砚喘着气,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可也把我吓到了,我一路赶过去,都快要疯了。”说完,她顿了顿,轻声道:“以后不许你离开我。”

    傅言卿许久未说话,半晌后才轻轻吐了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喏,君上霸气而来,差点扑街,又被逼得殿下了,至于炖肉……哦炖饭,原谅我是个戏精,还要等,我开始铺垫了,毕竟做饭前材火水什么都得备好。到时候提醒大家准备碗筷……不对是车票,我需要顺应潮流。

    第84章

    赵梓砚眯眼笑了笑,最后却是想起什么,敛起笑意,温声道:“当时情况虽然危急,可是无言和魍魉他们身手都不弱,为何没能逃脱?”

    虽然完全甩掉不可能,可也不至于陷入重重围困。

    傅言卿神色一暗,低低道:“对不起。”自己的魔障差点把赵梓砚搭了进去。

    赵梓砚摇了摇头:“我没怪你。”说罢,她低头想了想,正色道:“因着舍不下他们?”可是依照她的秉性,她不会如此感情用事,突然想到什么,赵梓砚心口一疼:“是不是因着上辈子的事?”

    傅言卿一颤,有些错愕地看着她,赵梓砚将她抱在怀里,眼里有些心疼:“还是放不下么?”

    “我……”

    赵梓砚截住她的话:“我懂的,我懂你。可是,这一世有我了,你不用再害怕,我不会让那些发生的。相信我,这次我来晚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绝不会让你再那便孤立无援了。”

    傅言卿眸子忍不住发红,埋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两人在床上腻腻歪歪了半晌,原本挑起的情丝如今化为温馨,再加上两人身体都不好,也没多做什么,起来让傅言卿喝了药,赵梓砚朝开始处理今日发生的事了。

    之前便让秦州太守发了公文,给沮渠延。那边沮渠延早就听人汇报整个末始,已然雷霆震怒,接到赵梓砚的公文更是哭笑不得。赵梓砚虽字里行间多有怒火,可也并未针对北凉,只是段业一事,他不能再忍了,看到最后一句略大挑衅的话,“要本王帮你解决么?”沮渠延更是无奈,想到下面人汇报,赵梓砚竟然亲自带兵出现在西平,差点被段业射杀,心里有些疑惑。这摄政王对傅言卿太过紧张了,感觉有些……恍然想起那日傅言卿提起她时的模样,沮渠延叹了声,复杂莫名。

    可是沮渠野狼子野心,想来与大夏结盟前,须得除掉他了。既然他不仁便莫怪他不义!至于段业,他得拿他的人头去给赵梓砚她们一个交代。

    赵梓砚行踪暴露,她也便未再遮掩,到是直接由秦州去了江陵府,如今西南王大军驻扎在长沙府和萧拓对峙,西边朗州驻军正和吐谷浑交战,剑门蜀道的防布兵也是开始和吐谷浑人争夺益州。江陵府位于三方之间,足够安全,也恰好能同时兼顾三者战况。

    就在一行人到了江陵府后第三日,赵梓砚她们遇见了一个人,来者自称是夔州节度使曹衍的女儿。夔州节度使乃是掌管夔州军务布防的最高长官,而这位节度使在大夏也是威名远播。夔州原本匪患不断,乃是大夏境内少有的几个是非之地。匪寇流民不断,让夔州换了无数刺史和节度使,自从他到任后,整治军队,同夔州刺史联手,将夔州匪患尽清,从此夔州越发繁盛太平。只是此次夔州刺史叛变,率先下了绊子,害了曹衍,却假借兄弟之义煽动夔州副节度使造反。

    只是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儿,赵梓砚有些好奇了。和傅言卿眼神交汇片刻,赵梓砚便同意见她。

    片刻后一身缟素的女子径直走到赵梓砚身前,她跪在堂前,脸色苍白,眸子里有些悲凉却带着股硬气,低声道:“民女曹流锦,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跪地笔直,头叩下去却也带着一股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