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牢牢扎根。
既然在家里找不到季悦枫,秦芮又向着季家别墅开去。她有预感,季牧染一定会知道季悦枫的下落。
因为季家别墅处于比较偏僻的地方,开车过去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达。一下车,秦芮就感觉到这里不同往常的气氛。平日里总是守在门口的保镖不见踪影,甚至连铁门都大敞四开着。疑惑的推门进去,直到屋子的门口,也没有人过来阻拦她。正当她抬手欲要敲门的时候,佣人已经给她开了门。
其实,并不是季家没有人看守。而是那些藏在暗处的保镖早就知道秦芮和季悦枫的关系,所以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季家的一员,根本不会去阻拦她。
“谢谢你,张姨,小枫在这里吗?”秦芮向佣人打听着季悦枫的消息,只是对方在听到季悦枫的名字之后,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即使她极快的掩饰过去,却还是被细心的秦芮收入眼中。“张姨,我怀疑小枫出了什么事,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秦小姐,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佣人而已,根本不清楚二小姐的事。只是,她今天一早就和杨小姐出去办公。刚刚杨小姐满身是血的回来,却根本不见二小姐的影子。她现在和大小姐在客房里,但大小姐的脸色很差,你...”
不待张姨的话说完,秦芮已经迫不及待的朝客房走去。她的心在打鼓,几乎就要从身体里跳出来。现在,她只想听到季悦枫平安无事的消息。
“大小姐,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失职,才会让二小姐出了事。”
“她在哪里?”
“我当时解决了那些人赶过去,二小姐已经被她们扔进了海里。她受了很重的伤,除了腹部被刀刺伤,胸口,还中了一枪。”
“你的意思是,她死了?”季牧染面无表情的问道,一向不愿说废话的她在此时破了规矩。任谁都知道,胸口中了枪,根本不可能会活下去。
“大小姐...我...”
“你们在说什么?”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谈话声,秦芮再也忍不住的推门进去。看着躺在床上全身都缠着纱布,满脸泪痕的杨欣,还有一脸阴郁的季牧染。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季小姐,小枫在哪里?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想和她说,你知道她在哪吗?”秦芮痴痴的问着,她的视线有些发直,就那样空洞的看着季牧染,如同一个瞎子。“她和杨欣去销毁一批货,却遭到埋伏。现在,不知去向。”
季牧染低声回答道,她的语调和语气都没有任何改变,可如果仔细去看,就能看到她藏在风衣之下略显颤抖的手指。“不知去向?呵呵,什么叫不知去向?季牧染,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去找她?为什么要让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秦芮失控的朝季牧染吼道,惨白的脸配上一双猩红的眼眶。骇人,却又狼狈。
“我派她去做?秦芮,你知不知道,她去做这件事,完全是为了你?她想要彻底脱离黑道,以为这样做你的父母就会接受她,才会急着去把那批人人都想要的货销毁。她是我的妹妹,我不会把她置于危险的地步,如果不是你...”
“大小姐。”季牧染话说到一半,被外面传来的说话声打断。她让人进来,在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手机时,沉了双眸。只见整个黑色的机身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液,上面有一个整齐的圆洞,明显是被子弹打穿的。而这个手机的主人,正是季悦枫。
“人呢?”季牧染问那些手下,他们在听到之后竟齐齐低下了头。
“告诉我,人在哪。”
“回大小姐,我们去到皇豪的后山,就只找到了这个手机。刚刚查询了手机卡中的通话记录,上面显示,在二小姐遇难的那个时段,她所有的电话,都是打给秦小姐的。除了仓库,后山上也有大量属于二小姐的血迹。很有可能是二小姐在仓库遭到埋伏,撑着伤一路打电话给秦小姐,然后在后山...”
接下来的话,那些手下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结果,呼之欲出。秦芮拿过那个残破不堪的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她可以想象到季悦枫当时有多无助,多害怕。她身上有伤,流了那么多血,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打电话向季牧染求救,而是打给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接电话,她会是怎样的一种灰心?也许,她只是想和自己说说话而已。
“继续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决不允许季家人消失的这样不明不白!”
☆、176.第 176 章
此为防盗章 香火弥漫在祠堂之内,诵读完今日的经文,易初遣散了来听早课的一些小弟子,兀自收拾地上的蒲团,却又在心里轻轻叹气。今日的早课易心还是没来,似乎连每日基本的诵经也都搁置了。尘缘寺并不像其他的寺庙那般一定要弟子每日诵经,向佛之心讲求自律,纵然易心不来诵读,易初也没什么理由一定让她过来。
这几天易初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和易心谈谈,她总觉得那件事就这么搁置十分不妥,若自己不问个明白,到时师傅回来,怕是易心的处境会更难。可想是这般想,易初却不知自己该与易心说什么。她从未处理过这种事,更不懂易心对郁尘欢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思,只能静观其变。
“易初师姐,外面有位香客说想在尘缘寺内听讲,可是要带她过来?”这时,一个小弟子走了进来,对易初说道。小弟子年纪尚轻,多数情绪都表达在脸上。看着她十分期待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几分喜悦,虽不知这香客如何,但看小弟子的反应,该是很让这小弟子喜欢的。
“嗯,你带那位香客过来吧。”易初说完又重新低头整理祠堂,没过一会,她听到脚步声,便知道香客已经来了,抬头去看向来人。在看到那人的相貌之际,已经清楚方才的小弟子为何那般的喜悦,因为这位香客,的确很是与众不同。
在祠堂门口,背光而立一名身着白衣白裙,脚踩白色长靴的女子。她身量很高,背上缚着一把极为夸张的巨剑。剑身很很长又很宽厚,长度约摸及地,几乎和女子的身量持平,明明这巨剑和女子优雅的气质相悖,却不会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这女子所带的佩剑本就该如此。那剑同她的着装一样,皆是通体雪白,仿若永不会被尘污玷染。
女子的长发如乌黑的浓墨,似流淌的瀑布,她用一根长长的白色绸带缠住发丝落在肩膀,露出清秀的五官,眉宇之间透着几分英气,一双杏眼却又不失女子的柔和。此刻她正面对着自己,即便察觉到自己打量的视线依旧毫无动容。
易初慢慢走上前,微微向她鞠了一个佛礼。“不知如何称呼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