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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雅间门口,仍是刚刚斗嘴的那人,举止轻浮,一手别住云英姐姐的下颌,用及其恶俗的口气道,“来,给爷笑个。”

    云英姐姐下颌受力说不得话,使劲扯那人的手臂,却无力扯开。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倏然间用折扇打落那人的手,又狠抵住那人的下巴,“来,爷给你笑个。”

    那人手上吃痛,不住哀嚎。而我始终笑颜不失,应着我刚才的话,“怎么样,看够了爷的笑容,听够了爷的笑音了没?”

    那人不应答,一甩袖子,连滚带爬跑出去了。

    杜登春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爷,厉害了。”

    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咧开嘴笑了。

    漱广哥哥扶着云英姐姐,关切地问,“可有伤到什么地方?”

    云英姐姐微笑着摇首,“没有,还好你们来得及时。”她看向我,“谢谢秦篆妹妹。”

    我道,“本就是我们连累到姐姐,哪里受得起姐姐的谢意。”

    云英姐姐低了眉,黯然神伤,“是我连累你们才是。没有我,哪有今日的冷嘲热讽?”

    我想宽慰云英姐姐,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唤了她一声姐姐,就无话可说了。

    此后,存古和杜登春一同往青浦看好友周上莲和邵景说去了。沈羽霄同漱广哥哥回到了西塘。

    看到我教训欺负云英姐姐的那个人,沈羽霄大概是觉得有些出乎意外,问我有没有学过剑术之类的。

    父亲不准我学武,家里只有漱广哥哥学过剑术,漱广哥哥又不教我。我自然就没学过。我从实相告了。沈羽霄说如果我愿意学的话就会教我。好不容易有个愿意教的,我当然愿意了。反正父亲母亲很少来西塘,又看不到我练剑。

    于是每天早晨,沈羽霄都会叫我和他一起练剑。习武这一方面,我觉得自己的资质略有一些差,四五天也就学会一招半式,勉强可以假装自己是学过剑术的了。

    一日正与沈羽霄练剑,存古和他的三位友人都从青浦来西塘了。

    邵景说衣着简约却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身姿如珪壁一般,人也幽默风趣,又会弹古筝,物以类聚,因而与漱广哥哥颇为投缘。

    周上莲时而简静沉默,时而谈吐洽雅,胸中自有丘壑,散发出一种神秘之感。他倒是跟沈羽霄很谈得来。

    至于杜登春,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儿,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若是王沄那小子在,不知他们一块儿闹起来会多有趣。

    正想着,就被存古单独拉到了令箭荷花水塘边。塘内荷花洁净出尘,数只蜻蜓飞落在上。

    存古紧扣我右手五指,近乎贪婪地看着我,眼睛里染上相思之意,“秦篆,我想,我离不开你了,才不过跟你分别四五天,我就觉得……觉得很想,很想。以前只是觉得我们已经定亲了,再不济成亲时总会见的,从来不是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我气笑道,“我一开始就是这样。你现在才是,好不公平。”

    存古不辩驳,又道,“你就是我的灵感。我又有一首词了呢。词牌是一斛珠。前几天写的。”

    我别了别嘴,“把之一加上。我充其量就是灵感之一。你这么油嘴滑舌,你母亲知道吗?”

    存古煞有介事地摇了头,“一开始不油,后来,不知怎么就油腔滑调了。可能,是遇见了你。”

    我:“……”得了,最后的错都到我身上了。“巧言令色了半天,你的词呢?”

    “暮蝉啼后,栏杆独倚芙蓉扣。丁丁滴滴添铜漏。万里云清,一点清光逗。天涯人远愁时侯,乍晴乍雨催人瘦。新愁不许春山斗。酒醒荷香,昨夜相思透。”

    我打量着存古,笑笑,“你有瘦吗?骗人,骗钱。”

    存古展开双臂,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没有?”见我不答,遽然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柔声道,“如若没有,那就是我的心理作用。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胸膛起伏不定,轻声相问,“那你悔不悔为我衣带渐宽?”

    “不悔。”所有的情意都化作唇间的辗转厮磨。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ω^

    第27章 多情皓魄

    与沈羽霄练完剑,沿着长亭往水榭那边去,走近发现水榭里聚集了五六个人。

    存古在人群中央落笔写了几个字,又提笔凝思。

    杜登春问其中一个最为年少的少年,“你写情诗要这么多人帮忙,泡到了算谁的?”

    那少年反问,“刚刚跟存古说了情诗里面要有我和我心上人的名字,还能算给别人?”

    邵景说在西塘待的这段时日里,与我已经熟识了,因而也敢开玩笑了,对存古道,“熟门熟路的,写过很多次的样子。快说,是不是经常给秦篆写啊?”

    存古微微一笑,如有腹稿,继续写着。

    杜登春一副透露天机的模样,瞄着存古对邵景说道,“写倒是经常写,只是从不敢交付。他呀,是怕丈人中途劫了看了,轻视了他去。他又怕等着有机会了,都可以刊印一本诗词集了,便打着读书的名义掩人耳目,隔三差五地往丈人家里跑,哪用写的,直接吟诵更方便。”

    我心里一阵喜悦,忍不住笑出声。当下又觉得害羞,总觉得九高似乎看到了我和存古昨日的亲密。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存古给我诵读诗词。

    存古好似写完了,搁了笔,拎起宣纸,让风助墨迹干透,而后展平在桌子上,对少年道,“喏,你看一看。”

    少年端详了一会儿,拧眉道,“写是写出来了,哪里都觉得不错。只是这算情诗吗?没看出来有情在里面。”

    邵景说道,“那是你的心上人,存古对你心上人可没有有绵绵情思。”

    存古神色淡然,跟着道,“是,我对你心上人没情。无情的诗很苍白,还不如直接说我喜欢你。”

    周上莲对大家道,“要不让他自个儿写吧。毕竟看不到人,空对着名字写。写不出什么好东西,凑字罢了。”

    杜登春没脑子地对存古说道,“你要是对他心上人有情就好了。”

    存古笑笑,徐徐走到我身边,携了我的手道,“不,我对我的秦篆有情就好了。”

    杜登春撇撇嘴,“啧啧啧……存古无时无刻不在宣告对秦篆的主权,生怕被人抢了去。”

    不过几日的时间,那少年就回来跟大家抱怨,他的心上人看了他的情诗之后没有接受他。

    大家又齐集水榭,给那少年出谋划策,颇有履行货物售后服务义务的意味。

    有一人胡乱揣测,“她想慢慢看你,你想马上捆紧她。这就是少男少女对于恋爱的观点的差异化。”

    杜登春不敢苟同此人的意见,“不是吧,你就只看存古和秦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