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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始打转:“我害怕。”

    唉,姜以致默默地探口气,认栽的爬过去准备救她。

    事出突然,许念傻不愣登的自己去摘那枇杷,而枇杷树不高不矮,枝叶旁逸斜出的一半搭在了两家中间的墙上,姜以致心急的搬了凳子翻越那块矮墙。

    他半条小腿刚触到隔壁的墙面,就被听到哭闹声出来查看情况的袁筱玲女士给揪着耳朵拉了回去。

    袁筱玲女士看着树上挂着的正哭的委屈的许念小同学,再看看一脸心虚地儿子,一下就想通了事情的关窍,手上做菜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丝瓜瞬间变成了带着杀伐气势的凶器,挥舞出了鞭子的质感:“我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偷看女孩子的裙底风光,啊?回家去,我让你记住什么叫八荣八耻!”

    可怜的许念,在树上战战兢兢挂了十分钟,才被下班回家的徐庭铮抱下来,因为擅自爬树又是好一顿胖揍。

    可怜的姜以致,除了一顿胖揍下清楚明白了八荣八耻,从此还轻易不敢再与哪个女孩子走的太近。

    调侃便算了,他自认问心无愧,可偏偏是这种场合,眼前还有个和他不对付的沈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以致心不在焉的听着台上领导及各界代表的发言,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毫无挂碍的样子,在主持人说到激动处也象征性的跟着大家一起鼓个掌。

    等主持人介绍完毕,沈越和沈卓先后致辞完毕,便是需要他上台的剪彩仪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群里说用榴莲打姜学长打的他血肉模糊身上都和着榴莲味的那位我保证只把你打残

    ☆、剪彩

    在主持人一番热烈的介绍后,乐声和鞭炮声又是一阵响动,姜以致在沈越之后起身微笑,点头示意,步履稳健地上了台。

    剪彩的人通常在一到五个左右,位次的尊卑也十分讲究。

    这次的剪彩,主剪者沈越居于中央,接着便是右边的姜以致,再下来就是居于左侧的沈卓了。

    按照右侧高于左侧的国际惯例,沈越这个老头显然给足姜家面子,自己的儿子都被排在了别人的后头。

    姜家和沈家算是有些交情,否则这样一个商场剪彩,也不需要姜以致出马,冯叔过来也是一样。

    于是姜以致便十足诚恳的来应个卯,公式性的剪完彩,连之后室内的自助餐也不想吃,准备自行去留了。

    助剪的礼仪小姐早已从两侧同时登台,拉彩者处于两端拉直了红色缎带,捧花者则各自双手手捧一朵花团,按各自职务站成了一行。

    他同沈家父子二人各就各位后,拖着花盘,统一着着绛红色旗袍的托盘礼仪依次上前递来手套及剪刀。

    姜以致侧身预备去接住右后服务的礼仪小姐递来的手套,却不想那年纪轻轻的礼仪小姐一个恍惚,把彩剪先递了上来,欲要收回手已是闪避不及,锋利的刀尖直刺掌心,瞬间便有血珠冒了出来,他淡淡的皱了皱眉,看着对方一脸慌张的样子,轻描淡写道:“没事,把手套给我吧。”

    朱琦听着姜以致温和的嗓音,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许念不是告诉她这人只是个服务生?

    一会儿又恍恍惚惚的想,是了,这姿态气度,怎么会只是个服务员,许念这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而姜以致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向来不会多注意半分,自然也不会记得朱琦,看着她无动于衷的呆愣样子,便也不再多说,自取了白色的手套戴上,拿住剪彩的剪刀,随着身侧的沈越一同利落的剪断了彩绸,花团准确的落入了专门准备的托盘里。

    一瞬间礼炮奏鸣,烟花齐放,四周一片热闹之中,没几人注意到这短暂的意外,剪彩仪式井然有序的进行到了最后。

    姜以致摘下手套放回托盘,朱琦总算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道:“我,我有创可贴,等会儿就去给你拿来。”

    “不用。”他简单的拒绝,也不多看她一眼,转头与周围的人从容的握手道贺,而后有条不紊的随着引导者下了场。

    剪彩仪式结束,弘亿便算是正式开业了,演出部分宣布开始,姜以致听着四周远程音响内传来喜庆俗套的歌曲,已是不耐,摘了西装口袋上别着的紫色杨兰胸花,抬脚便要离开场地。

    才没走几步,正在四处寒暄的冯叔回头便把他拦住了:“干嘛去?”

    “我下午还点有事,仪式结束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确实是有点事,下午有个证券公司的行情研讨会要开。

    一般的公司是不会聘用一个学习期间的大学生的。虽然那家证券公司不大,但也算具有一定的规模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提前通过了被称为“金融第一考”的cfa二级考试,这家公司恐怕也不会破格聘用他。

    他早早算好了时间,确保仪式与研讨会时间不冲突的情况下随冯叔来的弘亿。

    “董事长让我好好照顾照顾你,今天来这的很多都是t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去见一见,楼上小沈他们那帮年轻人也都去寒暄寒暄。”

    “我没那功夫,你先应付着。”姜以致拍拍冯叔的肩欲要退场。

    “诶。”冯叔给了他一记眼刀,眼神的内容大意是:你一个放假的大二学生能有什么事,老老实实给我待着,该敬酒敬酒,该陪笑陪笑。

    “好吧。”姜以致妥协,“我打个电话交代一下。”

    ******

    朱琦换了衣服,借了创可贴回到活动场地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那个清隽的身影了。

    她站在原地失落了一会儿,接到了沈卓的电话,又紧赶慢赶的上了二楼的宴客厅。

    朱琦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沈卓女友实际和这些临时的女伴差不了多少,她只胜在年纪轻了一些罢了。可这些富二代想要多年轻的找不到?沈卓不过图个新鲜,她则只需要装乖卖俏,安静如鸡的做一个花瓶就行,沈卓让她做什么,她就得立即照办。

    方才有个礼仪小姐没赶到,便让她顶了上去。

    她倒也挺高兴,自己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比同龄人都要曼妙勾人的身材了,穿了旗袍往台上一站,多少能满足她的虚荣,吸引些目光。

    只是没想到姜以致的出现。

    朱琦早私下打听了这人的出身,只恼恨许念骗了她,却一时也没法找她询问,只堆了满脸的笑意挽住沈卓的臂弯,与各界人士打招呼。

    沈越已经先行离场了,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友这才有机会被带着认识西装革履的商业人士。

    可宴客厅里大多都是些沈卓的朋友,朱琦皆已见过,那些酒囊饭袋的二世祖虽然有钱,可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她心下有些不耐,一面又不得不应付,已是想找个理由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