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我觉得唱一首也没什么,你们去ktv不就是要唱歌吗?如果你不唱,会显得你不合群,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去。”
想了想,余恒又补了一句:“对待某些事某些人,应该一开始就表明态度和原则,并且严格执行。比如你不想唱歌,你就应该坚决地说不去。你去了,大家就可以默认为你想唱歌,有人哄你唱歌你就得配合。”
余恒说完,常俪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谢谢!”
挂断电话,常俪一点都没有找到答案后的如释重负,反倒是闷闷不乐起来。
问题是她问的,余恒也认真回答了,但她不喜欢余恒那种就事论事的语气。听到余恒说“你没有得罪过我,但是你可能得罪了其他人”的时候,常俪感到了他的冷淡和疏远。如果是朋友的话,会这样置身事外地冷静分析吗?多少也会加一句“跟你不熟的人可能会这样想,熟悉的人都知道你是这种性格,不会在意的”吧?
余恒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就像他说的,对待某些事某些人,应该一开始就表明态度和原则。常俪生日那天,他确定她对自己有超出朋友的喜欢,所以余恒要表明他的态度:他不想和她发展恋情。他不愿意直接说出拒绝的话,一是因为常俪并没对他表白,二是他的态度虽然明确,但是方法却不好太犀利。男女感情之外,常俪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他想通过冷处理的方式让她的热情慢慢消退。在他心里,常俪就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从她家乡的小城市来到北京,似乎家里还有点不可说的麻烦,他帮她渐渐适应在北京的生活,所以常俪对他产生了依赖。在他看来,常俪彻底融入北京之后将不再依赖他,她对他的喜欢也会随之消散。到时如果常俪还愿意和他做朋友,他们还可以继续相处下去;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会特别在意。也许就像关昕说的,他对常俪不是没感觉,只是感觉不够而已。
常俪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一本书,她的心思却游离在这本书之外。林筱回寝室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快把自己坐成一尊石像,无论自己发出多大的声音,常俪通通都没反应。
林筱忍不住站在她身后,猛拍了她一下,这才把常俪从遥远的思绪中拉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回来你都没发现?”
“没想什么,就是看不进去书而已。”
“看不进去你就陪我打水去吧。”林筱不顾常俪的反抗,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打完水,林筱把壶放在宿舍楼下,再次拉着常俪出来,“出去走走吧”。
走到操场,跑道上竟然还有夜跑的人,她们也跟着在跑道上绕圈,“说吧,你怎么了?”
都走到这了,常俪也就不扭捏了,“前天我跟法语班的同学聚餐,闹了一点不愉快,我今天拿这事去问余恒,问他怎么处理比较好,他回答我的语气让我感觉很不好。”
“什么样的语气?”
“就是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就好像我出钱去找他做咨询,他只是从专业角度向我提供意见,对我的个人感受毫不在意。
本来我生日那天感觉挺好的,我们看的电影和法国有关,他就给我讲了点法语文化,看完电影还要送我去车站。上上周他送了我三本书作生日礼物,我没发现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是今天他突然就那么冷淡,我有点接受不了。
而且我下午回忆我们之前的相处,他好像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他说“不要认准一样就觉得是最好的”,“不管哪种美都应该去看看,有比较才有鉴别”,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在评论我们聊的话题,可是现在想想也像是劝我不要一根筋地认准一个人。”
这些相处的细节,常俪没对林筱说过,只凭这几句话,她也没办法判断,她只能安慰常俪道:“别乱想了,疑神疑鬼是大忌。你听过那个故事吗?一对夫妻,妻子发现丈夫最近心情总是不好,一开始她怀疑自己变丑了,接着怀疑丈夫嫌饭做的不好吃,后来她又认为丈夫有外遇了。其实那个丈夫只是在想:妈的,我喜欢的球队又输了!所以,不要自己吓自己,有疑问就去求证,求证不了就选择相信。”
听完那个故事,常俪笑了。虽然这个故事不足以打消她的疑虑,但是林筱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她,有疑问就去求证。她要做的,就是和余恒当面求证。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求一发推荐、收藏、评论,bonne nuit!(晚安)虽然发文是20:30,但我写文是23:30,所以晚安说得早了点。
第20章 1-20
常俪最初以为这是一道证明题,后来却发现这其实是个选择题。
如果她向余恒求证这是不是变相的拒绝,那么她已经给了余恒两个选项:是或者不是。
然而不管是证明题还是选择题,她都没找到机会把余恒拉到“考场”上。
过了元旦,她和余恒都将面临期末考试。刚开学时,她对余恒夸下海口,一定要用自己的奖学金请他吃饭,所以这个时候无论是证明题还是选择题都没有期末考试题重要。余恒每年都拿奖学金,她不要求自己像他一样,但大学四年至少要拿到一次。
没时间见面,常俪就时不时地给余恒发信息,生怕自己像期末考试的复习材料一样,离开考场就被丢到脑后。她有意发一些和课程有关的信息,比如“我逃过了高中的历史课,却没逃过大学的历史课”,“考完四级,大二英语就是浮云”,“我觉得高数不难,这次应该可以考个高分”……余恒最多回她一句:好好上课,不聊。弄得常俪觉得自己很没意思。
熬过了痛苦的考试周,幸福的寒假就开始了。常俪仍然是不蹭到最后不回家,她先送走了林筱,然后是时盈。整栋宿舍楼只剩下十几个人,晚上走在楼道里都有回音。常俪估计余恒也考完试了,就打电话约他,但是余恒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没时间。常俪只好停止“骚扰”他,每天安静地坐在桌前写程序,写累的时候就出去随便逛逛。直到年二十八,她才坐上火车回到家。
一年没回来,常俪觉得无论是人还是景都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韩锦通过相亲交了一个女朋友,白莹对那女孩很满意。那女孩不是本地人,过年回家前还买了些礼品送给白莹和韩平。白莹在饭桌上说了好几次那女孩懂事体贴,那样子简直恨不得让他们两个马上登记结婚。
大年夜,常俪给余恒打了个电话。他家似乎很热闹,隔着话筒常俪都能听见那边吃饭喝酒的声音,两人没说几句就有人喊余恒去打麻将,常俪也就识趣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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