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一排整齐的齿印时,好心情戛然而止。
她拿手指细细摩挲那处,只恨自己的手指不能化作匕首,将那排烦心的齿印清除掉。
“这是谁给你留下的?”
说出来,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嗯?
突如其来的责问叫陈嘉一懵,察觉到脖子那处的搔痒,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排齿印的由来。
可太子那又是什么眼神,是觉得她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吗?
陈嘉拒绝回答,低垂着眼眸,委屈不已。
太子并未留意到陈嘉的眼神,她的理智被愤怒和嫉妒之火焚灭。
“是不是林郡主?”
“不是。”陈嘉急忙摇头,这是她与太子之间的矛盾,她不想再将其它无辜的人卷进来。
然而太子却是认定了那个齿印就是林娇的,陈嘉越是否认,她越是恼怒。
“你还护着她?怎么不敢说了,是怕我伤害她吗,嗯?”
陈嘉这才想起身处囹圄的林娇,一边担忧表姐的安危一边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你明明知道我表姐是冤枉的,为什么还是要逼她认罪?”
听着声声责问,太子注视着陈嘉,心中疼痛不已。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争对她吗?”
就是因为你啊!你怎么可以对她比对我还好?
“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想让她好过。”
太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陈嘉痴痴地望着面前的人,喃喃道:“你疯了…疯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陈嘉陌生而又失望的眼神叫太子痛苦不已,她不再辩解,按住陈嘉的双肩,朝那雪白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就算陈嘉不喜欢她了,她也不会放手的!
“你个疯子,快松开,痛啊…”
太子松开嘴,里头全是血腥味。
她瞥见那两排一模一样的齿印时,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性格前后是有点大,因为身上余毒未清,将她潜在的占有欲激发出来了
感谢小仙女“。。。”小句号的营养液,笔芯
第27章 退婚
东宫。
晚间用过膳食后,太子与陈贵妃跪坐在榻上对弈。
陈贵妃落下一枚白子,试探道:“熠儿,听说你今日将嘉嘉赶出了宫?”
太子手执黑子,抿唇深思,观定局势之后才落下一子。
这一子入局后,棋盘上的阵势骤然生变,原本还是白子占据各处要塞,此刻便成了瓮中之鳖,再无逆转的余地。
一子多杀,输赢已定。
陈贵妃看了一会儿,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罐,“不下了,回回到最后都是本宫必输。”
太子淡笑,“母妃若是想胜,孩儿让你便是。”
对于她至亲至爱的人,她十分宽容。
陈贵妃见太子不答她方才的话,难免有些焦灼,便又重提:“熠儿,你对嘉嘉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啊?
你之前可是当着东宫众人面前说过,要娶她做太子妃的。你如今既男子身份又是储君,你那话传了出去,恐怕没人再敢娶她了。”
太子背手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孩儿既然承诺不负她,定会做到的。”
眉宇间甚是自信。
太子向来是有约必守有诺必践,这点上陈贵妃从不怀疑。但…
“那你今儿个怎么还把她气得出宫了?”
皇帝对陈贵妃十分爱重,从未让她受过气,连句重话都没有,她看不明白太子与陈嘉相处的模式。
太子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那瓷瓶边上,打量着里面的玫瑰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惋惜。
她取出那支玫瑰,轻轻摇动,便掉落了许多花瓣。
“母妃,你看这玫瑰花。当它在御花园时,开得甚是娇媚,明艳动人。
可如今被宫人采下,孤零零的囚禁在这狭小的花瓶中,枯萎的不成样。您不替它感到痛心吗?”
陈贵妃越发迷惑了。
插花是最受贵妇们欢迎的消遣了,既有情调又雅致,怎么从太子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变了味道呢?听起来她们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太子将花枝从新插回花瓶里,转头注视陈贵妃的神色,见她还有些迷惑,不由得细细解释。
“母妃,儿只是以花作喻,不想叫陈嘉卷进这东宫的祸事中罢。
初秋时,孩儿陪父皇祭天遭遇了刺杀;’深秋时,孩儿心智失常若三岁稚童,那背后之人仍不肯放过,还伤到了嘉嘉。
如今形势危急,自是万万不能让嘉嘉也牵涉其中,被那奸人祸害。”
陈贵妃恍然大悟。
“所以嘉嘉今儿个走时,你没有挽留,是想假装不在意她,是为了保护她?”
“是。”
弄清这件事后,陈贵妃心中亦是轻松不少,她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寝宫歇息。
“殿下,昭和公主求见。”忍冬进殿通传。
她怎么来了?母女俩对视一眼,里面尽是不解。
“呵呵呵”
人还未到,昭和的声音已经伴着香风飘进了寝殿。
“瞧这模样,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怕是很不欢迎昭和的到来啊。”
随着衣裙间环佩撞击的叮咚声靠近,身着南羌朝服的昭和出现在陈贵妃母子面前。
“昭和公主这是?”
陈贵妃惊讶于昭和的妆扮,据她所知,南羌的朝服一般只有在国君嫁娶、登基、祭天时才会用到,平日里甚少用到。
昭和到底找她们有什么事情需要这般郑重?
难道是南羌和大齐有了政治活动吗?
陈贵妃是深宫女子,对政治并不敏感尚能嗅到一点风声,更不用说从小就被当作大齐继承人的太子了。
只是她不急,昭和神色慌张,着装又这般重视,必是有求于她。
“忍冬,给公主看座吧。”
“忍冬,给公主上茶吧。”
“忍冬,给公主传膳吧。”
“忍冬…”
见太子这般看似十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