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的正是这件事。
不得了了,看来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眼线啊。
她在心底连连惊叹,一条条翻看群里发的信息,慢慢消化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接着余音又发来了新微信,却没来得及看,隐约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黄涩涩觉得有点不对劲,停下滑手机的动作,立刻往周围一扫,凭着感觉寻找源头,结果只看见了一辆可疑的车,车窗阻隔了目光。
说是可疑,并不是因为车的外观有多么与众不同,而是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上面坐着的人认识她并且正在看她。
还好这个疑惑没有困扰她太久,因为正想着,车上忽然走下来几个人,基本上都是熟面孔,其中一个尤为突出,光是背影都透着一股凛冽的距离感。
除了陈训,还能有谁。
视线交汇的瞬间,黄涩涩只想自戳双目,懊恼迅速占领了大脑,心想怎么自己每次吃饭都能被他撞个正着,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反正下次打死她也不会在他们的管辖区域内活动了,否则找的资源全是被和谐!
在心底发下毒誓后,黄涩涩没有要过去打个招呼的打算,知道他们可能在办案,于是僵着脖子垂下脑袋,继续若无其事地和余音聊天,心思却早已不在微信上了。
——本来今天我们不打算去扫那家会所的,结果我们头头临时改了主意,你知道我们头头和陈队关系不错么?
——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
这下余音没有再回复了,没过几秒钟,黄涩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正是她打来的,接了起来,莫名其妙道:“有微信不发,打电话干什么?”
“确认一下是不是本人。”
“……”
可确认是本人以后,余音的疑虑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想不通了,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变得这么冷静了,以前那个动如兔八哥的人格哪儿去了?”
她刚才那句话已经提示得很到位了吧,怎么能够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然而余音不知道的是,她们现在讨论的那个人正站在街边望着黄涩涩,让她实在激动不起来,因为她一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分裂去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注意力还是放在对面的人身上,没忍住,快速地偷瞄了一下,却发现陈训早已收回视线,仿佛刚才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根本没有过多停留什么。
就像上次一样。
不过黄涩涩这次学聪明了,知道他肯定看见了她,刚想再看看,江迟这时正好回来,于是赶忙挂了电话,问道:“你以前和陈训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他有点意外,坐了下来,把清凉解渴的冰粉推到她的面前,回忆了一下,“上学的时候,我们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他也不愿意和我们相处,应该谈不上什么不愉快吧。”
“哦……”
黄涩涩拖长了尾音,握着勺子的手不停搅拌着冰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江迟看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不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
大晚上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意味着出事了,于是广场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看热闹,她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的第一反应是去看站在街边的人,果然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事实上,她也确实猜对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他们锁定了之前入室抢劫案的嫌疑人,今晚实施抓捕行动,然而不知道嫌疑人是不是从哪儿听见了什么风声,临时有变,他们也只好跟着改变了计划。
幸好他们准备充分,广场的每个角落都安排了人,此刻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全力追赶逃跑的人,又开始上演猫捉老鼠的戏码。
这些犯罪分子逃起命来,连命都可以不要,把无辜的群众当做挡箭牌,像丢沙包一般丢给身后的警察,制造麻烦,可惜最终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这次的行动还算顺利,陈训把嫌疑人交给了其他人,正准备交代接下来的工作,却见人群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小姑娘。
她的头发被挤得乱糟糟的,鞋子上也全是脚印,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熟悉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可是里面盛满了担心,朝他扑了过来,像是一头发疯的小猪仔。
☆、第〇二十章.avi
她面带难色,真心实意地道着歉:“江迟,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点事,宵夜可能没法吃了,下次我再补回来好不好?”
一听这话,对方的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问道:“你是要去找陈训么?”
盛夏的夜晚向来闷热难耐,空气仿佛静止不动,就连嗡嗡乱飞的蚊子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即使到了后半夜也没有什么风。
整个城市陷在空调的压缩机声中,公安局的二楼还灯火通明。
审讯工作进行了快两个小时,却没什么进展,嫌疑人始终不肯承认罪行,局面僵持着,于是他们决定暂停一会儿,出来透透气。
三三两两的人走出来,准备抽根烟提神,陈训当然也在其中。
他一手拿着烟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眼见着火苗都快挨着烟头了,又被他收了起来,眼睛一眯,盯着正坐在走廊椅子上打瞌睡的人看。
走廊上没有空调,开着窗户也热,她的颈间蒙了一层细细的汗,肌肤细腻光滑,像是上好的白瓷,只不过被挠出了好几道红印子,身上被咬的蚊子包十分醒目。
再一看,受伤的地方血渍已经干涸,很明显没有听他的话,这让陈训眉头微蹙,周遭的气息陡地一沉,没有说话,撤下唇间的烟,转身往楼下走去。
黄涩涩是被一阵冰凉的触感刺激醒的,却不怎么睁得开眼,睡眼惺忪,发现模糊的视野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正蹲在她的身前。
不知疲惫的夏蝉还在扯着喉咙乱叫,出来抽烟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走廊上变得空荡荡的,安静又冷清,等视野渐渐清晰,意识到面前的人正在做什么后,她的瞌睡跑了一大半。
陈训依然神情专注地帮她清理伤口,眼皮上的浅浅褶皱又显了出来,好像知道她醒了过来,却没有抬头,嗓音和平时一样,不冷不热:“怎么,又来当江迟的说客?”
说客?什么说客?黄涩涩没听懂他的话,埋着脑袋,回答道:“和江迟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当面和你说声谢谢。”
“谢?”他似乎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