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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人有用。我相信,你也会很有用。”

    黑衣人拉下蒙面露出真容,那面孔正是常傲。

    张金山低声问道:“大人,逃跑的三人怎么处理?”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常傲举头遥望,月光下的夜幕依然漆黑一片,他轻轻握着右手,仿佛一切尽在掌中。

    ☆、疗伤

    阿一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旁静静睡去的沈夜玫。

    似乎感受到细微动静,沈夜玫醒过神来,看到阿一恢复神智,关切问道:“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感受到自身的虚弱无力,阿一勉强微笑,却依然掩不住苍白的面容与虚浮的声音,他又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沈夜玫抚摸着他的脸庞。

    那天三人逃离后,伤势最重的阿一不省人事。三人来到这家客栈,沈夜玫与秦义虽有些许伤势,但并无严重内伤,与阿一伤势不可同日而语,加上两人内力深厚,调息之后便已无甚大碍,但阿一却是一直昏迷不醒。秦义因为担心女儿暂时作别,只留沈夜玫日夜照看。

    沈夜玫帮阿一运功调息了半日,上了药处理了伤口让他躺下歇息,自己则日以继夜守候左右,眼见迟迟没有苏醒,心里颇为不安,寻思着找个大夫看看,可若自己走开,一时间无人照看,若有歹人前来怕是阿一难免遭遇不测,是以一直寸步不离。

    “辛苦你了。”阿一想翻转起身,竟似丝毫使不上力,一下子躺倒在床。

    沈夜玫安慰道:“受伤初愈,应该多多静养,还是躺下休息吧!”

    阿一摇摇头,又尝试了一次,不出意外以失败而告终,他默默运气,却发现体内真气竟然荡然无存,这种事情以前从未见过,一向冷静沉稳的阿一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但为了不让沈夜玫多加担忧,便只淡淡一笑,“我好像功力全失了。”

    沈夜玫先是一怔,继而温婉笑道:“放心吧!你这次内伤很重,明儿请个大夫来看看,静静调养,慢慢会好起来的。”

    阿一点点头,多想无益,只得暂时歇息休养。

    沈夜玫点了几样小菜,阿一几日未食,胃口颇好,只是身子骨过于虚弱,连碗筷也使不利索,沈夜玫便一口一口喂,他便一口一口吃,虽只寻常小菜,两人却也乐在其中。只是阿一再要酒时,她却坚决不许,犹如一个管教甚严的管家婆。

    夜深时,两人并排在床上,只是紧紧依偎,互相凝视,未有多余动作。

    沈夜玫忽然想到了几年前,那时的自己绣花织衣,独自守候,只为等到心中人归来,可偏偏等来的却是冰冷的一剑。

    而现在,她已不用再等,因为心中之人已在眼前。

    两人相顾无言,阿一问道:“在想什么?”

    “想得很多。”沈夜玫眨眨眼,也问道:“你呢?”

    阿一略作思索,说道:“要是以后我是个废人了会怎么样?”

    “有我在废不了,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沈夜玫轻轻拧着他的大腿,引来阵阵求饶。

    夜深人相依,此心同彼心。

    第二天,沈夜玫请了城里有名的大夫,白衣白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大夫一番听诊把脉,开下了药方,嘱咐多多调养,不可过度操劳,阿一听后也是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大夫对沈夜玫使了个特殊眼神。

    沈夜玫自是会意,于是起身送大夫出门。

    沈夜玫知晓大夫别有深意,问道:“大夫,是否另有隐情?”

    “刚才病人在场,老朽不便直言相告。”大夫摇摇头,拈须叹道:“恕老朽直言,病人内伤颇重且又身中奇毒,内伤经过调养即可慢慢恢复,但身上奇毒老朽却是无能为力。”

    “中毒?”沈夜玫想到潇湘公子射向自己的暗器,又道:“可知是什么样的奇毒?”

    大夫摇头道:“老朽也不知。不过依老朽之见,此毒毒性猛烈但见效甚慢,病人应该有三个月的时间,十天后应该恢复功力,但随着毒性深入经脉,又会在两个月后逐渐丧失功力,变为废人,那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以妙手回天。”

    “大夫,难道真是无药可治?”

    “若是神医应妙手,或可有救”

    沈夜玫随大夫抓了药后却没有将真相告知,依然若无其事精心照料,只是她万万没料到阿一无意间透过窗口看到她和大夫的对话。

    他懂唇语,虽然并不完整,但从大夫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猜到自己的病情。他早就怀疑公子暗器中有毒,大夫所言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他也不露声色,没有显出丝毫异常,甚至还提出要喝半壶酒。

    沈夜玫竟然没有反对,反而陪他喝了几杯,算是对阿一无甚大碍的病情的一番庆祝。

    临睡前,阿一又问:“万一成了废人怎么办?”

    “少说这种不吉利话,大夫说了,很快就好。”沈夜玫白了他一眼,重重拧了一把以作安慰。

    夜深人相依,两人心已不同,唯一相同的却是心思重重。

    七天后,阿一的内伤好了个七七八八,无奈内力依然没有恢复的迹象。沈夜玫这些天倒是不见踪迹,颇有些神神秘秘。

    这会儿,阿一帮着客栈伙计劈了点柴火,没干多久已是气喘吁吁,昔日纵横江湖的高手现在却是手无缚鸡之力,比废人好不了多少,这让他唏嘘不已。

    这些日子他想过很多,也看淡了不少,只是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现在武功尽失,且命不久矣,无疑是个累赘。

    “是时候了。”他使尽全力劈开最后一根木柴,望着被风儿吹得逐渐远去的树叶,仿佛已下定了决心。

    沈夜玫回来的时候已是入夜,却不见阿一踪影,问过客栈小二也被告知不知去向,她只得沿街寻找。幸好这条街并不算大,当她在不远处一座酒馆找到阿一时,他已酩酊大醉。

    “走,咱们回去。”沈夜玫知道阿一心情并不好,是以没有多加责备,只想扶他回客栈。

    “回哪去?”阿一醉醺醺道:“你又是我什么人?”

    沈夜玫眉头微蹙,记得两人认识以来,他从未对自己这样说话,不过她也并未在意,只是想扶他离开。

    “我不回去,给我酒!”阿一似乎醉得神志不清,将酒壶碰倒,流出的酒洒了沈夜玫一身。

    沈夜玫也顾不得这么多,拉着阿一就走,阿一却是死活不肯,似乎赖在这里不走了。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酒楼客人余下不多,两人拉拉扯扯引来不少目光。

    “哟,夫妻吵架来这里买醉来着?”一个酒客忽然询问,言语举止颇为轻浮,从沈夜玫进来时就暗暗窥视,显然是不怀好意。

    “哪来的老婆?我要喝酒。”阿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