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太想你了。”
许久不见,沢田纲吉的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谢灵灵勾起嘴,表情有点愉悦。
“我这么想你,你难道没有一个表示吗?”沢田纲吉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谢灵灵。
“你想要什么?”
“一个拥抱。”沢田纲吉轻轻的说,垂下眸,主动把身体倚靠过来。他的一只手主动拉住谢灵灵的衣袖,用力将她按在床边。然后张开双臂,想要把谢灵灵抱在怀中。
他如此想念她身体的味道。
阖上眼睛,沢田纲吉轻轻的用头埋在了谢灵灵的胸膛上,像个哺乳期的小孩子,疯狂的汲取母亲身上的温暖。
难道他逗她开心,谢灵灵也就迁就了他,主动的坐在了床沿边。沢田纲吉纤细瘦弱的身躯轻缓的压在她的身上,青年干净的衬衫上有一股温暖的阳光味。
趁着沢田闭上眼睛享受的时候,谢灵灵顺势抱住他柔软纤细的腰肢,挑眉玩笑说,“沢田纲吉,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腹肌了……”
“因为我最近生病了……”沢田纲吉说。
“我喜欢腹肌。”谢灵灵说。
沢田纲吉温柔的笑了笑,乖巧的说:“你喜欢腹肌的话,我就再次为你练出来。”他褐色的眼眸散发着醉人的光泽,盛满了璀璨星光。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谢灵灵听到他这句话,讳莫如深的低笑一声,什么也没表示。
只是沙哑的来了一句:“好。”
两个人在床上相互拥抱,好似融为一体。
沢田纲吉低沉睫毛,享受得在谢灵灵脖颈处平稳的呼吸。
只是忽然之间,他浑身抖了一下。
因为他突然感觉谢灵灵的手指舒服的抚摸他的脊背,沿着上面一直往下,直到衬衫的底部,最后手指灵活的转了个圈,绕过白色衬衫,一下子探入他温热的肌肤。
沢田纲吉闷哼。
谢灵灵的手指实在有点冷,钢铁般刺骨冰冷。
他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他有点想脱离这个怀抱了,可偏偏就在这时,谢灵灵的亲吻如蜻蜓点水般倾泻上来。她碰到了他的嘴唇,玩味般的,细细品尝吮吸。
沢田此刻却没有享受的心思。
他语气温吞的说:“灵灵,我发烧了。……你不可以吻我,会传染的。”他说完,带着拒绝的意味,想要躲开那个缠绵的吻。
谢灵灵正吻在兴头上,此刻被打断自然是有点不开心。
她脸色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加重道:“沢田纲吉,不许动。”
“灵灵,可是你会被我传染的qaq……”沢田纲吉弱弱拒绝。
“乖,沢田纲吉,不要动。我们继续。”谢灵灵放低了声音,轻柔的说。
沢田纲吉犹豫一下,在他犹豫的瞬间,谢灵灵趁机把他压在了床下。。
青年实在是最近多病,体弱的厉害,人一推就倒。
谢灵灵对着沢田纲吉的嘴唇啃吮,沢田有点难受的蹩眉,他动了动肩膀,发出了一声呻|吟。
“灵灵,你压着我的胸腔疼。”他眨了眨眼睛,苍白的脸色一层粉红。这粉红并不是沢田纲吉的羞涩或者喜悦,更多的是低烧所导致的余热。
谢灵灵眯着眼睛,把胳膊轻柔的支开。
正当谢灵灵要起身时,被压在下面的沢田纲吉牢牢盯着谢灵灵的脸。
他想吐露出自己最想问的话。
“谢灵灵,你有没有想我?”
青年忽然充满期待的说,声音如苍茫的风,击打鹅软石的汩汩流水声。
温润而动听。
他怔怔的盯着谢灵灵的眉眼,眼眸上的睫毛微微颤动。
听谢灵灵沉默没有回复,青年并没有放弃,而是再重复一遍,固执的。
“谢灵灵,和我分开的日子里,你没有想我呢?”
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谢灵灵听到,挪开他的嘴唇,忽然亲吻他的眉间。温热的呼吸声,少女沉稳低压的用不容置喙的口气说:“嗯,我很想你。”
当然,谢灵灵的话可信度很低。
可无论这句话是真实还是虚假,沢田纲吉都愿意相信。这是他亲爱的谢灵灵,这是他未来执手相伴的人。
谢灵灵说很想他。
这句话从她的嘴里吐露出来了。
啊……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到达了人生幸福的巅峰。
他如此幸福,以至于害羞的笑了起来。
狱寺隼人在沢田纲吉生病的这几日,一直是作为助理在处理他所积留下的成山文件。
由于文件数目过多,在把谢灵灵带回彭格列之后,他立刻是马不停蹄的去了沢田纲吉的书房,开始处理各种文件。
下午七点,在飞机上睡了八个小时的狱寺隼人喝了几杯黑咖啡,终于整理完了所有重要文书。他按了按疲倦的太阳穴,把眼镜摘下,立身穿上挂在一旁的黑色西装。
夜幕也要降临,他拉上窗户,把窗外的星光遮盖。
一出书房门,狱寺便问身旁的下属:“谢灵灵小姐还在十代目的房间里吗?”
“是的。”
狱寺想了想,继续说:“今天晚上,你让厨房里做点清淡的粥和一些小甜点吧。然后搬到十代目的房间去。今晚不聚餐了。”
狱寺说完,便沿着书房往外走,沿着尽头,最里面最安静的房间是沢田纲吉的卧室。
由于沢田纲吉病了,最近的文件都是狱寺隼人批阅。所以在沢田生病的这几天,两个人约定俗成的会在吃完饭之前共同商议事务。
但是今天,这个约定俗成的见面大概要取消了。
卧室里透着光亮。
里面有两个人。
狱寺走到沢田房间门口,想了想,决定转弯而走。但是他定定看着刺眼的白光,不知为何脚步渐渐停下来。
鬼使神差的,狱寺又回到了房门口,脚步停驻,目光炯炯,视野沿着那扇门,仿佛把看透里面的光景。
这个房间其实跟往日没有不同,但是——
今天,里面多了一个女人。
一个沢田纲吉魂牵梦萦的女人。
一个他最爱的、也伤他最深的女人。
狱寺隼人不知为何又有点烦躁,轻轻的自我厌恶,啧了一声。
偏偏这个时候,谢灵灵那张恶劣的笑脸浮现在脑海之上。
按照上午谢灵灵这种高傲阴冷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狱寺隼人还是不放心。
微微叹了一口气,心头纠结千百遍,狱寺隼人还是微微打开了房门的缝隙。
门缝极小,他面无表情的冷眼窥探。
透过房门,在绚烂灯光下,洁白的床单上,狱寺隼人看见他亲爱的十代目红着脸,一脸不知无措被谢灵灵逼到了床角。他胸口的扣子一个个解散,露出了瘦削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