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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用手肘捅捅她的同学,小声说:“看看,是本年度最感人的恐怖片了吧,你看感动的都哭了。”

    “吓得吧。”她同学凑到她耳边说。

    方言把可乐和爆米花都扔进了垃圾桶,掏出纸扭头对着墙角擤了个鼻涕,往外走去。

    大厅里,售票员还在向下一批顾客推销这部电影,“那一部还得等一个小时呢,这个好看,你看看那姑娘,刚看完,感动到落泪了。”售票员一眼扫到方言,立刻拿她做起了卖点。

    方言哭笑不得,不知道这售票员到底是敬业还是不敬业。

    从电影院出来,外面阳光依旧灿烂,暖风依旧徐徐,可是方言的心境已截然不同。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田琪。

    方言想起自己本来和田琪说好,中午去上班之前顺路去她办公室把衣服还她。现在也还不晚,“就来。”她打了两个字发给田琪。

    买了个香草碗杯冰淇淋,一路走一路挖着吃。之前也想吃来着,但是怕胖,今天好像本来害怕的东西都不怕了,有一句怎么说的:“虽然有害于身体,但是有益于心灵。”

    走进田琪办公室的时候,她的冰淇淋还剩三分之一,也许是有一桶米花垫底,她实在吃不下了。

    田琪从办公桌上抬起头,“你来了。”映入她眼帘的方言,梳着马尾,穿着白t恤和洗成浅色的牛仔背带裤,裤腿上还磨出了自然的毛边破洞,背着一个红蓝相间的双肩包,手里拿着冰淇淋,打扮得十成像个大一新生。

    田琪起身把方言身后的门关上,这样关门的动作,却把方言夹在了她和门板之间,她的脸靠近   方言,“怎么哭了?眼睛红的像兔子。”

    方言心想,我能跟你说你哥抢了我女朋友吗?

    “我和莫嘉欣分手了。”方言大方地说,反正估计田琪很快就知道了。

    “是这样,”田琪看向她眼睛深处,“难过了?”

    方言用手推开她,手掌触碰到她的胸口,摸到有弹性的位置,像触电似的一下松开了。方言下意识地模糊了田琪的性别,此刻才意识到她不是个小帅哥,而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人。

    田琪一把抓过方言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灼热地目光扫在方言脸上,“害怕什么?”

    方言侧过脸躲避田琪的目光,低声说:“嗯,难过。”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按住不放,手掌下是身体的温度。

    “刚吃冰淇淋了,我手很黏的。”方言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只能找个借口摆脱这奇怪的境地,说着她举起另一只手上的冰淇淋给田琪看。

    田琪笑笑松开了她。

    方言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挖了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随手把冰淇淋碗杯和木勺抛进了桌边的垃圾桶。

    田琪盯着她的嘴唇,突然又欺身上来,方言向后退让一下靠在门上,就看到田琪越来越清晰的五官,方言心下不妙,忍不住闭上了眼。

    柔软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嘴唇,舌尖顶开她的唇,在口腔里搅动,把香草冰淇淋尽数卷进自己嘴里。退出时,舌尖还轻轻地扫过方言的唇线。

    方言的脑袋嗡地一下,猛地张开眼,眼前是田琪有棱有角的下巴,和同样唇线分明的嘴......

    田琪看着眼前的方言,她就像一块鲜嫩多汁的蚌肉,柔软无骨,让人食指大动,只想一口吞进肚子里。

    “不要难过,让我来安慰你。”田琪呢喃般细语着,手掌伸进方言的背带裤里,揽住她的背,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方言,”她轻声呼唤着方言的名字,像是一种迷幻的咒语,一遍遍在方言耳边响起。

    方言感到很疲惫,似乎只想找个温暖的所在沉沉睡去。

    手掌传来温度沿着脊椎一路向下,灵巧地钻进方言的t恤里,方言埋头在她胸口,因为她的动作挣扎起来,“不要,”方言用力地推开她,她的身上没有那种柠檬和烟草汇合在一起的味道,没有莫嘉欣的味道。

    “别......”剩下的话都被接下来的动作堵在了嗓子眼。方言往后躲,脑袋撞在门上发出嘭地一声,手腕被抓住,一个不由分说的吻又袭来,带着更多的欲望和渴求。

    田琪毫不留情地肆虐过方言的口腔,只想贪得无厌地攫取更多她的气息。她的唇舌带着香草的清甜和爆米花的奶香,让田琪心醉神迷。她纤细的手腕在自己手中不经一握,身上甚至没有一丝脂粉香,只有属于方言的味道,带着潮湿的泪水的咸涩。

    泪水,田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放开了她,方言的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掉下,滚在唇边,掉在地上。

    方言顺着门滑到地上,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上面,无声地哭起来。

    田琪低下头只能看到她微微颤动地后脑勺。

    看到这样的方言,田琪从没有这么后悔自己的一时情动,为什么她没有忍住,没有像平时那样。

    听到她和莫嘉欣分手了,看到她红红的眼眶,还有媲美高中生的打扮,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想要抱住她,想要亲吻她,想要触摸她的皮肤,想要她……

    莫嘉欣扶着田骏的手臂,自沙发上站起来,一种难以疏解地疲惫让她脚一软竟有些踉跄。

    “怎么了?”田骏关切地问。

    “脚麻了,”莫嘉欣抓紧他的手臂。

    走出咖啡馆,站在树影下,田骏还是忍不住问:“后悔了?”

    莫嘉欣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嗯,早就后悔了,”她右手食指和中指碰了碰,田骏从兜里掏出烟来塞进她的指缝间:“如果重新再来一次,她还会接受我吗?”

    “你是说从美国回来,拆散她的家庭吗?”田骏帮她把烟点上。

    “嗯,差不多吧,”莫嘉欣点点头,把手凑到嘴边深吸了一口。

    “嘉欣,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田骏也掏出一支烟来,他平时不抽烟,因为总是帮莫嘉欣带烟,最近偶尔也会抽上两支。

    莫嘉欣默不作声地又吸了两口,随后一把烟折成两半,扔在地上,又用脚碾了碾。“走吧,”拉过田骏的手就往前迈,田骏忙上前一步揽住她,往马路对面走去。

    咖啡馆的小哥透过窗玻璃看出来,他摇摇头,这修长挺拔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黑社会老大啊,难道其实那是个女老大,这是老大的男人,不对,看着不像老大,还是像老大的女人多一点,

    所以是老大的女人在我们咖啡馆摆平了两个竞争者,老的少的都有,看来老大应该岁数不小了。这小哥不会是老大女人的男人吧。想到这小哥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一种发现了秘密的惶恐,他眼神往四处飘了飘,看看没有可疑的人,才又回到吧台,往咖啡里挤奶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