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胖,省心的人,想来都差不多。
其实,付新也曾想过要瘦的。
可是赵夫人不准她少吃,而她却又是个不会操心的人。
所以,想瘦也是难。
但是,十五岁的付新,微微的婴儿肥,再加上一双光亮的大眼睛。
然后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去,控诉兔子如何看着可爱,却不成还咬人时。】
众夫人小娘子们,虽然同情付新。
但竟也都一面道着歉,一面忍俊不禁的笑了。
可惜的是,这一次付国公府办宴会,广宁公主却没有来。
天宝十年的正月十五,贵妃娘家人夜游,而当夜长安城不宵禁,广宁公主也与驸马一同出外游玩。
广宁公主一身胡服,骑着马,与驸马同行。
而贵妃娘家人见了广宁公主,本应让行。
但贵妃娘家诸姨姊仗着皇宠,竟然与公主争道。
而杨家奴仆更是丧心病狂,挥鞭打公主家奴,竟将广宁公主都从马上打了下来。
驸马程昌胤的祖上,则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卢国公程咬金。
见广宁公主坠马,程昌胤连忙下马去扶,竟挨了数鞭。
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广宁公主可不像她的姊姊永穆公主,忍气吞声。
于是进宫,找皇上哭诉杨家家奴无状。
而皇上的反应,却颇有些让人寻味。
皇上一面让人打杀了杨氏家奴,却也革了驸马程昌胤的职。
自此,杨氏族人,更加的在京上耀武扬威。
而广宁公主却是再不出来。
几乎于京上各家,断了宗影。
谁家的宴席,也不参加了。
付新强打着精神,在前边与众夫人、小娘子们说笑了会。
终于到了开席,内客人隔着南厅的花厅内,屋子广阔,坐得开。
又与男客不远,便于上菜,丫头婆子和主人家两边招呼。
付新跟着赵夫人里外的忙活了半天,终于见客人们都吃得差不多了。
寻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客人未走,付新也不好就这样丢下不管,就由着绣燕和两个丫头陪着,往那园里湖边的假山后面转过去,不想让人看见她。
可是付新才转过去,便就见一个男人,扶着假山站着。
看起来像是喝得不少。
付新吓了一跳,不等看清是谁,便就退了回去要走。
却不想那男人手急眼快,竟然就拉住了付新。
绣燕见了吓了一跳,却也怕丫头不紧密,没敢让丫头过来。
吩咐丫头在外面守着,绣燕自己转过假山,对着那男人道:
“不知哪家公子,请自重,放了我们小娘子。”
付新瞅着眼前这从,觉得眼熟,似是在哪儿见过。
那男人满面的酒气,笑眯眯地瞅着付新。
叫付新害怕。
虽然付新平日里胆子并不大,但叫她从骨子里,只一见着就害怕的,却只有过两回。
眼前是一回。
而上一回子,却是在赵府上,碰见吕简。
付新猛得抬道:
“四姊夫?”
绣燕听了,心跟着腾地差点儿从嘴上跳出去。
说都说不缕述,绣燕结结巴巴地说道:
“新婿郎?”
这要是让人看见,付新与付纹的夫君在这里,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况,虽然绣燕不知道付纹到底发生了才能,但付纹回来那一出,绣燕可是看见了的。
绣燕急忙上前去,想要拉开吕简的手道:
“新婿郎请自重,今天是四娘子和四婿郎回门的大好日子,别没得让人误会。”
吕简却不肯松手,不顾付新的挣扎,一把将绣燕搡开,道:
“听说你现在变得精明又厉害?她都对付不了你,被你给挤兑得有家回不得?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厉害。怎么,不认得我了吗?要不要我告诉我的本名?”
付新怕吕简,她像是生命中自带来的。
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付新努力的挣扎着,她想逃得远远的。
可是,付新越是这样,吕简却越是不肯松手。
吕简的想法很简单。
他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来的,而付悦也是。
所以,吕简简直已经认定了,付新定也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的。
虽然付悦向吕简清楚的说过,付新不是。
可是吕简不信。
吕简现在,清楚的感觉到了付新瑟瑟发抖。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她为什么要怕他?还怕成这样?
吕简自认为,这辈子,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付新不利的事。
若说怕,只怕也是因为上一世的事情。
付新急得疯了,可就是挣不脱吕简的钳制。
左手腕上的乌金镯,来回的晃动着,荡起一屋屋的黑色的光晕。
付新眼睛一亮。
顾不得右手有伤,伸出手来,便就解动了那个乌金镯。
一个匕手便就拿在了手里。
付新想都没想,便就往吕简攥着她胳膊的手刺去。
绣燕这时候,上去拉住了吕简的另一只手。
吕简吃痛,松了手。
绣燕急道:
“憨娘快走。”
付新也知道吕简不能拿绣燕怎么样,便就急忙的转出了假山后面。
两个丫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愣了下,连忙迎上前道:
“小娘子要不要先去回燕居?”
付新点了点头,却对着假山后面喊道:
“绣燕,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走了。”
里面的绣燕虽然被吕简踹了一脚,却飞快的爬了起来,便就连忙转过假山,笑道:
“老了,这路也不算得陡,竟也能摔着。”
☆、第三十五回 11(没脸)
那两个丫头也不敢问,扶着绣燕,四个人急急的离了这块儿地方。
原来,前院的付家男人们,还不知道付纹的遭遇。
吕简虽算不得宰相杨国忠跟前的红人,却也是杨国忠那一队的,又能说得两句话。
付家虽然明着是低门嫁女了。
但对于吕简这个女婿,还是颇为满意的。
尤其是付由,简直是越看吕简越开心。
小心翼翼的陪着。
这让吕简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他娶付悦那一回。
同样的回门,同样的一群人。
他手里还捏着世子的嫡长女付新。
可是会家人,对他简直是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
一场回门宴,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小心的陪着笑。
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吕简颇有些得意。
虽然有付由等人替他拦着酒,但还是多喝了两杯。
于是便就和众人告罪,出来醒酒。
本来付由派了人,要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