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和付芸等人中间,这些日子,也一直守着。
付亮虽然呆在庄上,但对于付新的,盛大的纳征,也是如雷贯耳。
瞅了眼付新,付亮是真的佩服付新的运气。
但付亮偏就是不信命的。
像现在,他就正在谋化着,要改了付国公的命。
拿谁的命易呢?
付亮那往外鼓着的眼睛,瞅向了武老太君。
是了,在付国公府里,诸多掣肘,都来自于武老太君。
若是武老太君这个碍眼的死了,而偏心于他的付国公活着……
付亮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腰间。
那里别着的,正是易命符。
付国公听得柳姨奶奶的声音,多日来半分反应没有,此时却突地睁开了眼睛,喊着:
“柳、柳……”
柳姨奶奶连忙冲到床沿边上,拉着付国公的手道:
“国公爷、国公爷,奴婢在这儿呢,奴婢回来了,国公爷快好起来,奴婢就指着国公爷呢……”
付家众人见付国公有了动静,都急忙地围了过来。
付亮趁着这当口却默默地退了出来,偷偷地从腰里,将那易命符拿了出来。
上面早就写好了付国公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而换命本生却死之人,付亮写得,正是武老太君的姓名、生辰八字。
就在付亮知道付国公病危之时,付亮就已经想好了,以谁之命来换,对他的好处最大。
付亮将那符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付国公只在柳姨奶奶喊他时有了动静,之后,便就又躺了回去,再无一点儿声息。
挨到天黑,小辈们全都回去了。
付国公这里,只留下了男眷。
武老太君自感付国公时日无多了,有心想陪他一陪。
可是,当看到付国公一听到柳姨奶奶声音之后的动静,便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既然他心心念念的是那娘俩个。
那么,武老太君决定成全付国公。
在他的最后时日,就让那娘俩个陪着他吧。
武老太君站起身来,对她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媳妇说道:
“你们也都累了这么些天,国公爷这时候,想来最想让陪着的,是柳姨奶奶和五郎,既然如此,你们就回去休息吧。”
付宽和付由均有些不放心道:
“老太君说得极是,父命不可违,但这样真的好吗?”
武老太君瞅了眼付国公,淡笑着说道:
“什么都是命,若该你们送终,国公爷今夜不会走,若是不该你们送终,出去方便的时候,国公爷就走了。又何必与命争呢?你们若是孝子,总要成全国公爷一朝吧。”
付宽付由等人,虽然皆以为不妥。
但父命不可违,母命同样难违。
于是,便就都走了。
临走时,叮嘱边上侍候的婆子、丫头好生气着,有个风吹草动的,记得去喊他们。
婆子丫头们自然满口答应。
付宽和付由到底还是不放心,临走时,又打发了自己身边的婆子,留下来看着付国公的动静。
付亮不觉得,便就笑了。
待到后半夜时,婆子丫头也都困乏了。
付亮便就将这些个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柳姨奶奶自然不知道付亮要干什么。
她只是整夜地拉着付国公的手,希望能将付国公拉回来。
付亮还未成亲。
她手边上又没有了傍身的银子。
若是付国公这个时候走了。
柳姨奶奶不敢往下想。
她和付亮的生活,将会如可的艰难。
依着武老太君对她们娘俩个的厌恶。
虽不到于净身给撵出去,也指定是丢到庄子上,任他们娘俩个自生自灭了。
付亮走到了烛火旁,将那易命符点燃,拿着一个空香炉,将着着火的易命符放到里面,然后放置到了付国公的头顶之上。
柳姨奶奶奇怪地看着,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付亮哼道:
“像姨奶奶那样只是哭,就能将国公爷哭活?就能改了咱们娘俩个的命?我现在,自然是在救国公爷的命呢。”
柳姨奶奶有些怀疑地看着那符,燃烬成灰,然后,竟然化成了一缕青烟不见了。
连点儿灰都没有。
柳姨奶奶大惊!
付亮道:
“姨奶奶仔细看着国公爷,可有什么变化?”
柳姨奶奶不错眼地瞅着付国公,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终于,柳姨奶奶发现,付国公的胸口,重又有了起伏。
柳姨奶奶大喜道:
“有气了,国公父的呼吸有了,看看、胸口又动了。”
付亮微微一笑,又从腰上的葫芦里,倒出一料红色的药来,递与柳姨奶奶道:
“将这个喂给国公爷吃,儿子保证一会儿鸡叫,国公爷便就好了。”
柳姨奶奶虽然不大信,但仍是听话的将那药放到了付国公的嘴里。
还未等鸡叫,付国公便果然就醒了。
柳姨奶奶大喜,哭着喊道:
“国公爷、国公爷。”
付国公明显有些蒙,看着柳姨奶奶和付亮道:
“你们怎么在这儿?”
☆、第三十三回 5(生易死)
再一瞅,周围并没有别人,付国公就又问道:
“其他的人呢?我记得他们一直围在边上的,这会儿都干什么去了?”
还没等柳姨奶奶回答付国公的话,外面就已经乱了起来。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不好了,老太君殁了。”
付国公刚醒过来,还有些接不上时间。
外面人说的话,他听见了。
但一时,还不能和武老太君连到一起。
可是付亮能。
付亮见这边付国公一醒,那边就传来了武老太君殁了的消息。
不觉得,嘴角挂出微笑来了。
而柳姨奶奶一听着外面人的话,立时便就拿眼睛瞅付亮。
心不由自主的,就腾腾地跳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眼看着不行的付国公活了过来。
而刚刚看着好好的,硬朗的武老太君却突然殁了,这其中,跟付亮肯定有着直接的关系。
付国公有些烦躁,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我问你们话呢,他们人呢?”
柳姨奶奶不知该如何说,转过头来,却问道:
“国公爷觉得怎么样?身子可有哪儿不舒服?饿不饿?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奴婢让人给国公爷去弄去。”
这么一说,付国公倒是真的觉得好像有些饿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付国公道:
“你不说还不觉得,好像是有点儿饿了。我记得我先前病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醒一觉,怎么你们娘俩个就回来了?谁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