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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王乔治五世驾崩,温莎公爵继承王位,封号爱德华八世,登基几个月后,昭告天下,欲立辛普森夫人为王后,英国王室、政府、议会两院大惊,绝不认可让一个出生贫贱,还是一个美国公民的女人作为英国的王后。经过几天的考虑,爱德华八世辞去王位,与辛普森夫在法国完婚。此后俩人的婚姻遭到外界种种议论,但不变的是,此对耳钉,被赋予‘思念、坚定’的意义,在此次拍卖会上,已被人高价买下,具体价额和拍卖人信息,尚未公布。”

    丰荛看着这段文字很久,又去看了看首饰盒里的耳钉。

    绿幽幽,闪着光。

    她忽然想到,谷望南在送这个耳钉给她的时候,神色是那么的严肃又神秘,是那么的宠溺又温情。

    “喜欢吗?”他问。

    其实丰荛也没多喜欢,还是那么乖地点头:“喜欢。”

    谷望南笑得淡淡的:“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

    ——思念。

    ——坚定。

    方媛快速地打过来一句话:“妈蛋!这男人真疯狂!你跟他这么多年,知道他口袋里有多少钱吗?!”

    丰荛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

    方媛不停地打字:“我跟你说啊!你跟谷望南闹掰了千万别拿钱开玩笑!别赌气起来把他送给你的东西全还回去啊!傻!!!他折腾你不是白折腾你的!!!你如果看这对耳钉不爽就把它给我!我拿去给你卖!卖掉的钱咱俩平分!!!”

    方媛打了许多许多的话过来:“你说话啊你!”

    那么多那么多的话,丰荛一个字都没看,关掉聊天框,下掉qq。

    清净了,那对耳钉还在首饰盒里搁置着,她自己也买耳钉,街边夜市的,普通,十块钱一对的,戴着会过敏,后来买银的,一百块钱一对,不过敏了,但样式还是极普通的,这绿耳钉被这些便宜货圈在里面,格格不入。

    价格不菲。

    算什么?

    你说,这到底算什么?

    第五十一章

    丰荛承认,她那么倔强,那么努力,不是因为她上进,不是因为她积极,而是因为她穷怕了,所以对于爱情和物质,她是两样都想要的。这一点都不可耻,穷怕了,就希望未来能得到很多。

    谷望南给了她爱情,给了她物质,但……他结婚了。

    她爱他,却不能跟他在一起。

    丰荛做了个招牌挂在服装店外,自己手写的大海报,用马克笔把字写得又黑又粗:清仓大甩卖!

    对面的张大姐走过来,笑:“呦!促销啊?”

    丰荛把马尾扎得高高的,挽着袖子,哼哧哼哧地把仓库里堆积的衣服都搬到门口的大纸箱里堆着。

    “没,把这些货都处理掉,我不做了。”丰荛说。

    这可把张大姐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不做了?!”

    丰荛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打算回老家。”

    张大姐不解,还想问下去,看着丰荛的脸色,见她不想回答的样子,又硬生生把话憋回去:“好好好,回家也是好的,回家轻松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难免辛苦的,回家也好的……”

    丰荛点点头,笑而不语,继续把仓库里的衣服都搬出来,堆在箱子里面,清仓的招牌打出来,围观的人慢慢多起来,不一会儿店门口就挤满了人,两三件得选着衣服,丰荛一个人忙着不可开交。

    李希伯拎着打包盒从车上下来,老远就看到服装店门口围着一群人,他乐呵了,觉得今天生意可真好啊。拎着打包盒走近一看,硕大的“清仓甩卖”,箱子里堆着厚厚的衣服,挂着牌子“一律八十”,这衣服可都是大衣,进货渠道正规,版型又正,平时三四百的卖,这回全部以进货价卖,抢的人自然多。

    李希伯看着“清仓”的招牌时还以为是丰荛的促销手段,再一看这价格,知道了……她真是在清仓!

    天气还没转暖,还有些寒气,丰荛在店里头忙得满头大汗,只穿了一件薄毛衣,高高地挽着袖子,鼻尖上都是汗,一拨人挑完了衣服直接往她那儿送,她忙着数衣服,收钱,找钱,声音都喊哑了。

    李希伯拿着外卖等在门口。

    人群拥挤,照顾不过来,丰荛忙着找钱,根本来不及看外头的情形。一个刚结完账的大妈转身出来,拎着买好的衣服,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鬼鬼祟祟地朝丰荛看了一眼,见她正忙着找钱,立刻回身从箱子里抽了两件衣服,一下子就塞进了袋子里,不做耽搁,快步走出服装店,刚走到门口,李希伯拦住她。

    大妈心虚,硬着脖子:“干什么!”

    李希伯勾着笑:“人家小姑娘做点生意不容易。”音调低,语气严肃,上去,直接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

    大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理亏,逃都来不及。

    李希伯也不追她,拿过衣服,放回箱子里。丰荛收好钱,余光瞟到走进来的李希伯,惊讶:“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啊?这是多不待见他啊?

    丰荛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打包盒,心中微动,目光重新落回到李希伯的脸上,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胳膊上蹭着了一片灰,李希伯举了举打包盒:“中饭。”

    “人多呢,我等会儿再吃,你没吃吧?去后面的仓库,那儿有椅子,你先吃着。”丰荛拽着他的一只胳膊就把他往后面拉,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把胳膊上黏着的灰都掸下来,“别靠在墙上,墙皮都老了,掉灰,蹭了一身。快去里面吃,我先招呼着。”

    软软的责备语气,让李希伯猝不及防地心动,喉咙口一紧,一直坏坏地勾笑地嘴角就抿紧了,眸子眯着,盯着丰荛。

    她胎发多,额头上都是汗,细细的,毛茸茸的杂发都黏在了额头上,嘴唇起皮,干燥,很久没喝水的样子。李希伯收回目光,把外卖带塞到丰荛怀里,也不顾她反应,扳着她的肩膀就把她往里头推:“你先吃,这儿我来。”

    还是别扭的普通话,拖着卷舌的尾音,但语气却是霸道的,几乎不给丰荛反应的时间,把她推到仓库门口,自己脱了外套,卷起袖子,走到柜台后面把一只只塑料袋撑开来,对着门口的人说:“选好衣服的人来我这儿付钱了啊!”

    粗着嗓门,很想学别人吆喝起来的语气,但又因为他一口的洋腔,变得不伦不类,很是搞笑。挑衣服的大妈们看到来了个帅小伙儿,激动了,兴奋了,一边挑着衣服一边跟李希伯唠嗑:“你们是夫妻啊?一起开店啊?”

    李希伯回头看了看丰荛,她正站在仓库门口用热水瓶往杯子里倒水,没听见。李希伯坏意地朝大妈眨眨眼:“别让她听见,她害羞。”

    坏坏的眼神,坏坏的语气,逗得大妈眉开眼笑。

    李希伯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