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没和他废话,觉得常文恩真是属蜗牛的,不拿个小树枝在屁股上狠狠戳一下是不会动的。干脆拿了他的手机过来自己找,他还是第一次翻常文恩的手机,里面干干净净的,除了几个常用软件什么也没有,他去qq里翻,果然找到了班级群,举着手机在常文恩面前,“哪个是他?”
“……”常文恩说:“头像是半个篮球的。”
何跃点进去,把他的qq号码复制出来发给自己,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了,他觉得常文恩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他只是沉默,逼急了是要见血的,只有自己对他好,他也只对自己这样软绵绵的,何跃自觉有义务保护好这个慢吞吞的小蜗牛,从前是,以后更是,常文恩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他不想让他再平白挨别人的欺负了。
常文恩把自己的衣服弄好,又去拿平板玩,何跃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常文恩偷偷瞥他,平板里僵尸吃东西的声音传出来,咯吱咯吱地响。
“你想干嘛呀?”常文恩说:“你别搭理他了,他就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就能欺负你吗?这是猥亵,你知不知道?”何跃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你还要再和他做两年同学,我又在国外回不来,他欺负你,你要么就不还手,还手就要出大事,他死活我不管,你小小年纪的,真让你去冒这个险?”
常文恩低头给自己种大坚果,过了会儿突然说:“我也没有多害怕,我就是恶心。”
“没事儿了。”何跃摸了摸他的脸,“你觉得我不恶心就行。”
常文恩哼哼唧唧的不说话,何跃突然指着天花板说:“恩恩,你看,这里有镜子。”
上面果然有块镜子,常文恩抬头看,不明白这里放个镜子做什么。
“可能是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吧。”何跃说。
“可是那里有穿衣镜啊。”常文恩指了指墙角。
何跃突然拉着他倒在自己身上,伸手掀开他的衣服,仰着脸看镜子上常文恩白皙的裸背,他拿手在上面摸,让常文恩抬头,“这么看的,懂了吗?”
常文恩傻了吧唧的,哦了一声,又去拿平板玩植物大战僵尸,何跃觉得昨天那个缩在自己怀里红着脸磨蹭的常文恩好像是假的一样,他恨不得把人抓过来抽几下,可常文恩捧着平板过来问他是要种太阳花还是种豌豆射手,他又气不起来了,搂着他说:“种太阳花吧。”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丢下lauren出来一趟,什么也没做,开了房在宾馆里玩植物大战僵尸,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可何跃觉得也挺好,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常文恩是他的,永远也不会变,并不急着一时,他在欲望最强的年纪里忍了这么久,几乎忍成了习惯,也不在乎多忍几年。常文恩盘着腿戳平板,何跃拿手机给他订外卖,和他聊一些有的没的,从他的短裤下面把手伸进去摸他的大腿,常文恩把腿伸直了,微微打开一点让他随便摸,还在低头专注地种太阳花,何跃忍不住笑,觉得他可爱,好像还是那个小孩子,叽叽喳喳地拿着忍者神龟何跃哥哥长何跃哥哥短的。
午饭吃的外卖,常文恩挺喜欢吃的广式点心,他捏着虾饺往嘴里送,何跃问他:“下午出去玩吧?正好我初中同学也从国外回来了,约我呢,带你一起去。”
“我不想去。”常文恩说。
“这破游戏有这么好玩吗?都出几年了。”何跃敲了敲平板,“你总闷着一个人玩,也不爱交朋友,你觉得你这样好吗?”
常文恩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蹭到他身边坐好,很嘴甜地说:“和他们在一起就不能和你牵手了啊,也不能亲你了,我不想去。”
何跃被他哄开心了,刚要说什么,lauren的消息发了过来,问他约会的怎么样,何跃说:“我把他带出来开房了。”
lauren很惊讶,也有些不安,提醒他常文恩还没成年,何跃很憋屈地说:“我们在玩植物大战僵尸,你放心吧。”
两个人真的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天,下午三点,常文恩玩够了,拉着他要走,早上余春蜓说好了做糖醋鱼和香辣蟹给他吃的,因为昨天何跃和他吵架了,还把他惹哭了。每次两个人吵架,余春蜓都要做点常文恩爱吃的哄他。何跃收拾好东西,背着包走在前面,常文恩勾着他的手指头说:“我打到好多关了!”
何跃心不在焉地应了,带着常文恩回家,余春蜓果然在已经在给常文恩收拾螃蟹,常文恩跑过去帮她的忙,lauren叫何跃过来,问他:“戒指没了,我的礼物呢?”
“……”何跃说:“忘了,明天给你补。”
lauren很想抽他一顿,可是忍住了,翻了个白眼,用中文骂他小人,这是她新学的词,她觉得再合适不过。
何跃低头看自己的手机,把从常文恩那里复制过来的qq号码看了几遍,记住了,又把手机扔进了兜里。
第三十四章
何跃这个暑假还没觉得在家里待几天,就要准备走了,因为常文恩不喜欢出去玩,他也宅了几乎大半个暑假。
其实他有点担心他妈会看出来什么,好在他妈没有起疑心,也许因为两个人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玩,这个暑假也只是因为很久不见更亲近了一点而已,何跃与常文恩关了卧室门就贴在一起亲热的事情,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常文恩一个暑假都没回家,常瀚没打电话问,何跃说常文恩像卖给他们家的童养媳。
“什么童养媳!”常文恩很不高兴地说:“你才是童养媳。”
何跃还有三天就要走了,正是舍不得的时候,没心思和他斗嘴,伸手去摸他的脸,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常文恩赶紧把他推开了,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还亲。”
他脖子上贴了块创可贴,何跃撕开看,紫红色的一个痕迹,他哎了一声,“怎么还没消啊?”
“你那么使劲儿亲……”常文恩嘟嘟囔囔的玩手机,“阿姨昨天还问我,我都吓死了。”
“你怕什么?”何跃说:“早晚都得知道。”
常文恩当然怕,倒不是怕别的,怕叔叔阿姨生他的气,他亲爸爸对他不管不问的,他没什么所谓,余春蜓对他皱一下眉头他都难受的要死,在他的认知里,这不是那么容易让他们接受的事情。嘴上不说,他一想到以后被发现了,或者他们俩主动说了,就觉得很怕。
何跃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他说:“你不用怕,发现了就说我——我强迫你。”
“……”常文恩说:“那不是更不会让我们在一起吗!”
何跃想想也是,这么说不行,他换了个说法,“那就说我勾引你。”
常文恩觉得勾引这个词很好笑,捧着手机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何跃问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