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掌可有了解?”
书风雅点头道:“这门功夫的妙处在于,被杀之人表面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心会却击碎。”
“说得正是。”宁寒霄站了起来,“我打算趁御史下葬之前潜进府内一探,查看御史的死因,书兄便随我走一趟吧。”
“好。”书风雅也站了起来。
慕剑飞道:“我也去。”
陆映真急了:“喂,你们这还没说清楚呢就去啊?宁寒霄,那御史和你什么关系呀,你为什么要去查他的死因?”
……好奇害死猫。
但不得不说,陆姑娘你的问题深得书公子的心。
书风雅微微朝她投去一个愉悦的神色,搞得陆映真心里毛毛的。
宁寒霄苦笑解释道:“我和御史并无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查他的死因?还有,你那天晚上到底为什么要去御史府?”陆映真狐疑道,“你不说清楚我会老想这事,会失眠的。”
宁寒霄叹了口气:“是这样的,前些阵子御史私下抓了许多武林正道人士,我受各门派之托到京城来查探这件事的真相,那晚到御史府去便是想看看他们被关在哪,却不巧正碰上御史暴毙,失手被擒入了狱。”
这些事算不得秘密,与此事有关的人皆知来龙去脉,没必要瞒着陆映真,所以宁寒霄顺从地和盘托出。
陆映真微微点头:“这么说来,要不是当晚你被人擒住,或许就找到那些人被关在哪了。”
慕剑飞不由怒道:“老宁可是中原第一高手,那御史府内竟然藏有可以擒住他的人,看来那御史大有来头,说不定……”
“剑飞。”宁寒霄出声打断他。
陆映真惊奇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中原第一高手……”
宁寒霄摸了摸鼻子:“是剑飞夸张了,话不可说得太满,天下之大才人辈出,比我厉害的高手有很多,只是我们没有遇见罢了。而且御史为官清正廉明,并无贪赃枉法,我们何必令他晚节不保。”
“可是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莫名抓我数名江湖人士作何。”慕剑飞气不过道。
书风雅慢慢道:“慕兄说得有理,照宁兄所言来看,当晚很可能是御无香趁那高手对付宁兄之际,对御史夫人和御史下了毒手。”
宁寒霄坦然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要麻烦书兄随我去查查御史是否死于碎心掌。”
“好。”书风雅点头道,“我去准备一下,宁兄稍等片刻。”
宁寒霄抬手:“请。”
书风雅转身离开,一袭白衣随风荡了一荡,重归平静。
陆映真满面算计道:“书贤侄啊,我来帮你。”
于是乎,一个人准备一下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准备。
“你不是要他们俩死吗?为什么还要帮他们的忙,还让我拿钱把宁寒霄弄出狱?”陆映真一边替他整理工具一边问道。
书风雅淡淡地坐在一旁喝茶:“御史并非他所杀,证据不足早晚会被放出来,何不趁机让他欠你一份情,对你更加信任,之后我行事也会更加方便。”
“……”真精。陆映真将整理好的工具箱递给他,“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书风雅接过来跨在肩上:“不知。我不在时你不要出门,御无香随时可能出现。”
“我见都没见过他,他不会来找我的。”陆映真很放心地说。
书风雅嘲讽一笑:“御无香能横行江湖这么久而不失手,妙在他的易容术从没人能识破。你道他没见过你,没准他早就盯上了你。”他瞥了一眼她的脸,“你最好还是把脸划花比较安全。”
陆映真听他这么说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哈哈,你之前不是说我长得丑吗?现在怎么又怕采花贼盯上我?”
“御无香绰号情种,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女人的名字,但凡他所见过的五官端正些的,无一遗漏。”
“……”也就是说,她充其量只是“入得了眼”而已。
陆映真忍无可忍道:“那就祝你也被他盯上,早日后.庭绽放,劝得夫君从良,双宿双飞!”
书风雅皱起了眉。
皱眉我就怕你?陆映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书风雅站起了身,凤目流转间是洞察一切的睿智:“你这是踩着老虎尾巴摸胡子,很危险的。”
陆映真哈哈一笑:“你现在更危险,因为你正在剔阎王爷的眉毛。”
书风雅看了她一会,忽然上前吻了吻她的眉毛,凉凉的薄唇挨上她肌肤的一刹那,她身子颤了一下,倏地僵住。
“我走了。”书风雅撤回身子,面色如常,就好似刚才做出亲密举动的人不是他。
陆映真俏脸通红,捂着两颊害羞道:“快滚快滚!”
书风雅笑了笑,转身离开。
蓬莱阁外,宁寒霄正在跟慕剑飞说话。
慕剑飞盯着他道:“你碰过她没有?”
这个她当然是指陆大小姐……
宁寒霄苦笑道:“当然没有。”
“那你亲过她没有?”
“……没有。”
“抱过她没有?”
“也没有……”
“完了。”慕剑飞面色古怪,似喜非喜,似忧非忧,“你认真了。”
书风雅来时正听见他们说这些,他眉目清淡道:“你们在聊什么?”
宁寒霄叹了口气:“没什么。”而后拍了拍慕剑飞的肩膀,“剑飞,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关心一下御无香的事比较好,他成名多年未有败绩,轻功更是天下第一,我们此次可以与他为敌,可以说是我们的荣幸,也可以说是我们的不幸。”
慕剑飞不赞同道:“老宁你就是太谦虚了,你可是中原第一高手,难道还抓不住一个采花贼?”
宁寒霄头疼地看了一眼书风雅,书风雅理解一笑:“我们走吧。”
就这样,一行三人趁着夜色离开了蓬莱阁,直到月上中天时仍未回来。
陆映真的房内还亮着灯,她独自坐在桌子边,眼神有意无意地穿过墙上的洞朝书风雅黑暗的房间里看去,面色焦虑。
而就在她不知第几次望过去的时候,书风雅房内的灯忽然亮了,他白衣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