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递给他。
“给朕做什么,”皇帝起身往一侧去,亲自为她斟水,喂着她吃了两颗:“这是给你用的。”
“太医都说,已经没有大碍了,”青漓只当那一茬儿已经过去了,一只小脚娇蛮的在皇帝腿上踢了一下,一边将药咽下去,一边嘟囔道:“方才那两下不重,不必吃药的。”
皇帝微笑着看她:“——以防万一。”
青漓丝毫不知危险的迫近,拿自己面颊去蹭蹭他,尚且有闲心去撒娇:“衍郎真好。”
“乖,”带着略显灼热的气息,皇帝在她白皙漂亮的锁骨上亲了亲,随即又抬起头,笑微微道:“朕最疼我们妙妙了。”
他喘息声隐约有些急了,该起来的地方动静也大的不容忽视,青漓要是还不明白,那真是白做这么久的夫妻了。
手忙脚乱的爬到床里头去,她紧紧的搂住被子,一双小脚丫无措的在一起蹭了蹭,急的都要哭了:“我不是都认错了吗,你这是干什么。”
皇帝捉住她纤细的脚踝,顺势在上头亲了亲,上前去压住小姑娘,方才四下里看了看,状若不解的道:“除去我们妙妙,这里还是别的什么能干吗?”
“萧丰衍!”青漓被他这句荤话惹得脸红,连带着说话都结巴了:“你要……不要脸!”
“傻姑娘,”皇帝瞧着她染上绯色的桃腮,慢悠悠的笑了起来:“不要脸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 车在群里,群在文案后头,不要叫我再看见有人在评论里问了,好嘛?︿( ̄︶ ̄)︿
第89章 撒网
青漓有孕之后, 久不曾同皇帝如此亲近,骤然来了一回, 颇有些消受不得, 第二日清晨,便起的晚了些。
皇帝今日不朝, 倒是不必着急, 怕小姑娘起身后发现自己早早走了觉得不悦,索性搂着她睡到天明。
青漓揉着眼睛醒过来时,便见那坏人正躺在身边笑, 登时就想起他如何使坏如何不饶人了, 气哼哼的瞪他一眼,将他从被窝里推出去, 随即又自己卷了被子,翻个身不理人了。
内殿暖和,昨夜二人尽兴之后也着了中衣, 皇帝自是不冷, 被小姑娘瞪了也不脸红, 只厚着脸皮凑过去, 伸臂连被子带人一起环住了。
隔着一层被子, 他手臂轻轻在那只蚕宝宝身上轻拍一下, 皇帝语气舒缓道:“妙妙, 大清早的,怎么不理人?”
青漓昨夜被折腾的不轻,这会儿腰还有些酸, 眼睛更是觉得微肿,也不看他,便道:“你总是欺负人,不要理你了。”
在小姑娘面前,皇帝绝对堪称拿得起放得下,在床上的时候脸皮厚的像城墙,下了床哄人的时候,又能低声下气。
——左右甜头都尝了,低三下四一点儿还怕什么?
到了这会儿,眼见这小娇娇有点儿不高兴了,他便毫不犹豫的俯首作低,环住小姑娘,温声道:“是朕不好,太过贪欢,辛苦我们妙妙了。”
手上用了点儿巧劲,皇帝轻轻的钻进了小姑娘被窝里头去,将自己额头抵上她的,极温柔的道:“妙妙打朕消气,好不好?”
青漓是个烂好人,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从骨子里来说,她其实是偏向硬气的,只是素日里性情温柔和顺,才格外容易叫人产生一种错觉——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好像很好欺负。
可真的落实到实处,有人非要一脸强硬的同她说这说那,强迫她接受什么东西,她必然是会毫不留情的还击回去,宫宴那日的元城长公主与季斐斐便是一个例子。
可若是换个方式,口气软一些的话,但凡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青漓都是很好商量的。
譬如现在,见着皇帝低头,君临天下的男人却在自己面前俯首作低,她便硬气不起来了,并且开始在自己心里头给皇帝找借口。
——男人嘛,空了这么久,好容易得一回荤腥,贪恋一些也是寻常。
青漓哼了一声,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算是将此事掀了过去:“——下不为例。”
皇帝早知小姑娘爱心软,见她眼角还带着些微昨夜惹出的红,却还是温柔的伏到自己怀里去了,心中软的厉害,在她肩窝处亲亲,道:“——同朕一道去看会儿奏疏?”
青漓在床上躺的久了,心中也觉腻歪,闻言便点头应了:“去走走也好。”
皇帝如此说,本是想着美人在侧红袖添香的,可香还没添成呢,便有不速之客到了。
外头的内侍入内,恭声禀报道:“陛下,宗正寺卿求见。”
宗正,顾名思义,便是负责皇帝亲族以及外戚勋贵之流的职能机构,在皇子公主众多,皇族枝繁叶茂的时候,也是极忙碌的部门。
可是到了现在,皇族剩下的那几个人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皇帝后宫里头又只有青漓一个,这个所谓的宗正,起的作用便相当之小了,连带着这个宗正寺卿的存在感,也是十分之低。
是以骤然听闻宗正寺卿求见,不只是青漓初时有些怔然,连皇帝都流露出些微茫然来。
示意青漓往里间去,他停下笔,沉声吩咐道:“叫他进来。”
宗正寺卿年近五旬,身体却很硬朗,稳步上前去向皇帝施礼,这才道:“陛下,昨日季家家主往宗正寺去了……”
——所谓的季家家主,也就是曾经的靖安侯。
小心的觑一眼皇帝面上神色,见他并无异色,宗正寺方才卿继续道:“他说自己已然年老,最想要的便是含饴弄孙,可元城长公主却无所出,他又只有长子这一个嫡子,自然不想看着他断子绝孙,便想着为长子收个妾室,生子后打发掉,孩子记在元城长公主名下。”
这一回,季家人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曾经的侯府荣耀不再,尊贵的门楣消失,他们必须要考虑眼前之事了。
经过宫宴之事,季斐斐是没有指望了,可那毕竟是亲生女儿,季夫人也不好太过于苛责,只将目光转向了儿子那头,期盼着能够抱上孙子。
更加重要而又不好说出口的是——季家,将来会由谁去继承?
儿子虽说是嫡长子,也得丈夫看重,可架不住他有膝下无子这个硬伤,这样一条不利因素摆着,他日之事可就难说了。
要知道,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