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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面上神色也疲惫,再想着她昨夜初经人事,心里头就有点心疼,亲了亲她的眼皮,低声道:“还早着呢,妙妙且再睡会儿。”

    青漓还没怎么清醒过来,又确实觉得累,眼睛也有些酸,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便重新合上眼,伏在皇帝怀里睡下了。

    她睡下了,皇帝却没有多少睡意,昨夜虽也睡得晚,但他精力要比青漓好得多,倒也不觉疲累。

    此刻眼见着她像是初生的孩子一样,全然依赖的伏在自己怀里,他便觉得满心的柔软熨帖,微笑着亲亲她的额头,只揽着她,合上眼闭目养神。

    寝殿内里是层层叠叠的帷幔,将床榻里头掩的严严实实,外头的光透不进去,只能见红烛隐约,人进了里头,便有些分不出天明天暗了。

    因着这个地利缘故,青漓再度转醒时,便有些晚了。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总算是没有之前那次醒时的酸肿感了,精力也恢复了几分。

    皇帝见她醒了,便拥着她坐起了身,敲敲墙壁,等小姑娘彻底清醒过来,方才抬手掀开床前帷幔,将外间光亮透进来。

    外头已是临近午时,内侍宫人们等候已久,闻听内里声音,便会意的将外间帷幔拉开,躬着身上前伺候。

    皇帝从内侍手里头接过一只玉碗,里头是温热的甜汤,自己尝了尝冷热,方才亲手喂给她喝:“——先润润嗓子,待会儿再用点东西。”

    青漓身子还是有些无力,靠在他怀里,顺从的喝了几口,感觉差不多了才推开。

    皇帝拿帕子替她擦拭了唇角,这才屏退了他们。

    青漓有些疑惑的看看他,目光懵懂。

    皇帝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去,低声关切道:“可还疼吗?”

    青漓这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脸色禁不住泛起了一点红,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有点委屈的应了一声:“嗯。”

    皇帝怜爱的亲亲她,道:“那就别起身折腾了,在这里用点东西便是。”

    青漓倒不是矫情,而是确实有些难受,她也不想装什么善解人意的大度姑娘,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由着皇帝安排了。

    二人起得晚,早膳也不曾用,是以御膳房也不曾准备太多荤腥,多是以清淡素菜为主,青漓昨夜用的大多都是鱼肉,此刻见满桌清素,倒也起了几分食欲。

    她没好意思叫皇帝喂,而是自己接了筷子,慢吞吞用了点东西。

    已经过了一夜加上一个上午,皇帝也觉有些饿了,见小姑娘用的不错,也觉胃口好了起来,随她一道用了些。

    等用完膳,内侍们收拾下去,他才低声询问道:“要更衣么?”

    虽说亲密事已经做了,此刻被他问了这个,青漓还是觉得有些羞,低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皇帝倒不觉有什么,只坐起身道:“那便起身吧,总是躺着也会觉得闷,换身衣裳,朕同你出去走走。”

    青漓这一觉睡得久,精神也养回来了,点点头,也没叫人过来伺候,便起身取了摆在一侧的衣裙,慢条斯理的穿了。

    她身子娇气,可也已经歇了一夜,皇帝又仔细着为她上了药,倒也不怎么磨人,起身时候虽觉有些异样,却也不至于难耐。

    虽然不至于太过于别扭,可想着昨夜的亲昵痴缠,青漓还是有些不太敢看皇帝,直到将衣裙穿好,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只穿中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温和的瞧着她。

    “看什么呢,”莫名其妙的,青漓脸一热,在他肩上拍一下,道:“不是说要出门去么,还不穿衣。”

    皇帝笑了一下,自己穿了靴,到她面前去张开臂:“等着夫人侍候呢。”

    “毛病。”青漓说了他一句,眼底却也染了笑意,上前去为他穿衣系带,眉眼微垂,面容娇妍,静美的很。

    皇帝低头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看她长长的眼睫,清澈的眼眸,以及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温柔,伴着四周缓缓漂浮的红绫,更觉美得不得了。

    这种纯然的美,并不叫他觉得生出欲/念来,只有心底软软的,柔柔的,像被熬的稀烂的米粥,透着温馨的醇香与安然。

    ——那是家的味道。

    低着头,红着面为他穿衣的,是他的新妻,微红的眼尾是彼此之间浓稠的情意,只轻轻看着她,他都觉温暖。

    隐隐约约的,他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被母亲抱住时候的感觉。

    满心的安宁。

    轻轻的伸出双臂,皇帝将他的小妻子抱住了。

    青漓本来以为他是要胡闹的,略微一顿,觉察出他此刻心绪不同,微微一怔,却也没有推开,只双臂伸开,顺势环住了他腰身,在他背上轻抚几下。

    皇帝明了妻子沉默的温柔,也知晓她不曾出口的关怀,只拥紧了她:“——妙妙,”

    他在她耳边道:“能娶到你,是朕的福气。”

    ~

    闲暇的日子总是过得快,这话放到哪里去都是合情合理。

    皇帝给自己准了半个月的假,只在宣室殿陪着自己的小妻子,其余一概不理。

    他在年幼的小妻子面前,自是温柔小意,青漓也是生性和顺,并不骄纵,夫妻黏黏糊糊的在一起腻歪了半月,不仅不觉得烦,倒好的似蜜里调油,半刻也不分开。

    皇帝刚过而立,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床笫之间要的也格外多些,青漓年纪虽小,可架不住皇帝手段高,花样儿也玩儿的好,头一回的时候也没吃什么苦,反倒是尝到了甜头,也极得趣儿,每每半推半就的由着他胡来。

    如此一来,郎有情,妾有意,彼此之间格外热切,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莫说是别人,便是陈庆这个贴身侍候的,都觉这二人委实是太亲昵了些,叫候在一侧的侍从们,都觉自己碍事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指不定真如陛下所说,等到了明年,小太子就生出来了呢。

    等到十一月二十八这日,皇帝便要去上朝了,青漓也随之早早的起身,侍奉着他换了冕服。

    二人成婚之后,近身便少有人伺候,皇帝别的地方疼她,这些事情上却坚持,每每都是青漓为他脱靴穿衣,时不时的还爱占点便宜。

    青漓说了他几回,皇帝都恍若未闻,装作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