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星历2573年7月26日零时,加尔文东窗事发一周后。
一个神秘男人在谢尔德的陪同下,按响了泽西住处的门铃。
泽西擦着头发,点开视讯:“进。”
“我就不上来了,赶着回去呢,”谢尔德东张西望的,像是在躲什么人,“那什么,有问题再联系哈。”
“行。”泽西目光落在神秘男人的脸上,“那你自己进来吧,记得关门。”
说罢,泽西切断视讯,坐到床上静候来人。
男人很快就来到泽西面前:“你好。”
泽西微微颔首:“会吹头发吗。”
“会。”
泽西将干发器丢给他:“来。”
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
男人的手掌很宽,力度掌控得宜,在头皮上抚弄的感觉十分舒服,以致身体在暖洋洋的和风中逐渐松懈下来。
和加尔文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好了。”待头发吹干,泽西侧身躲过他的手,将加尔文那只枕头丢到地上,“你今晚就睡那儿。”
男人放下干发器,就势坐在床边,顺从地点头。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加尔文了。”泽西居高临下地宣布,“有没有问题。”
男人摇头。
泽西在他肩上轻轻蹬了一脚:“说话。”
“没。”
泽西勉强满意了:“睡吧。”
被命名为加尔文的男人乖乖躺下,不多时就闭上了眼睛。泽西盯着他的侧影看了几秒,悄然躺回床上。由于房间里终于又能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他总算寻回了一夜安稳。
这晚梦里闪过许多片段,却无一例外的均伴有加尔文的身影。以致梦醒的时候,泽西看着身旁空落落的床面,多少有些怅然若失。
几天过去,初初得知真相时的极端情绪早已息下,不可否认的是,男人可恨的身影依然存留在他心底。
人心不是那些见鬼的程序,说格式化就能将一切删除干净,不留半点痕迹。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眷恋着什么,只隐隐意识到忘记加尔文远比攻克帝国艰难。
所以他依旧维持着这段关系,没提分开。
但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总要给他点教训才行。
于是早在做下决定的时候,他就让人把加尔文送出了基地,支配得远远的,要他安分地等着。
至于加尔文的反应,他当然没问。
大抵可以想见,知道了估计又会心软。
何必呢。
起床后,泽西换好衣服,随意吃了点早餐就要出门。
陌生的男人拉着他的手,逾矩地吻了他一下。
泽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过去:“谁准你吻我?!”
男人无辜地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似乎丝毫不觉得疼。
“滚去客厅跪着。”
“哦。”
泽西摔门走了,路上几次想抬手擦嘴,然而最终还是按捺了心思。
也不知这样折腾的是谁。
泽西依旧忙碌到深夜才返回住所。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周。许久没见泽西这个样子,手下一众军团长尽管被他磋磨得面无人色,却个个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有半句怨言。
泽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过来。
发泄了就好。
欲望也一样。
几天没有纾解,身体的阀门又被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手打开,没点什么进来堵着就跟决堤似的。
泽西一进门就往客厅走。没开灯,窗帘也拉得严实,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短暂的适应过后,才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跪在沙发旁,果真一动不动。
泽西径直往沙发上一坐,张开腿,一言不发地拽着那人的头发往自己腿间摁。
权当被这么粗暴对待的真是加尔文。
那人业务挺精,有力的牙齿把皮带都咬开了,纽扣和拉链自然更不在话下。隔着内裤舔他,三两下就把他舔来了劲,内裤也被他用舌尖轻松挑开,湿润的龟头瞬间进入了温热的所在。
“嗯……”泽西仰起头,肆意享受这阵久违的快感。
性器被他一下咽入喉道,柔软却分外紧致的部位蠕缩着挤压,激起身体强烈的动荡。龟头被那儿严丝密缝地箍着,小孔淅淅沥沥吐出黏液。男人尽数吞咽下去,恋恋不舍地将前端送出来,含着吮几下,又咽入……如此循环。
饶是泽西想放纵地冲撞一番,都情不自禁地陷入男人温和的节奏里。
双腿越分越开,架在宽阔的肩上,得劲了就夹紧,腰身冲着他的嘴一挺一挺,恨不得就此埋在里面不出来了。
以往他在意的太多,怕被调侃,怕失控的情状落入加尔文眼底,难得全情投入一回,心也还是悬着的。
可现在不同,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干什么都行,没有人会知道,不需要再端持。
“哈……”泽西忽然笑了,勾着唇摁紧男人后脑,精关一松,一股接着一股地射进炽热的喉道里。
男人屏住呼吸,喉咙始终裹着泽西的性器不松,直到浓稠的精液半分不少地咽下去,这才退出一些,握着根部给他清理黏腻的茎身和龟头。
泽西让他侍弄得熨帖极了,毫无防备地敞开身体,带着轻浮的笑意喘息。
于是理所当然地又来了一回。
男人嗓子都被他操哑了,第二次咽下他的精液后,舔了舔唇,隐忍地问:“还要吗。”
泽西踩着他的肩把人推开:“不了。”
男人虎视眈眈地盯了他半晌,没敢轻举妄动,乖乖替他整好衣裤,复又跪坐回去。
泽西嗤笑一声:“行了起来吧。”说罢,自顾自上楼洗澡去了,也不在意那人是否心怀不轨。
那人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闪着黑幽幽的光,脸上没什么表情,猜不出他的心理活动。
不过,确实没做多余的事。
顶着“加尔文”这个名字,却是极安分的性子。
也太反常了,不是么?
第五十七章
两天过去,泽西渐渐习惯了对着男人的脸叫出“加尔文”这三个字,并在他又一次尽心尽力的侍弄后,开恩让他睡到床上。
只是依旧不许他擅自碰触自己。
正当他回味着神经中弥存的餍足,即将阖眼睡去时,枕边的个人终端忽然亮了。
陌生的id,泽西点开讯息。
——亲爱的……
加尔文?将近十天没收到只言片语,估计他也是时候憋不住了。面上的平静被打破,泽西抿着唇回了他一张照片。
那头加尔文收到回复,整个人惊喜坏了,然而在看到照片的瞬间,他差点没从房间里逃出去。
周遭上百个屏幕里都是泽西胸口插着手术刀,无助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