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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

    唐竭道:“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江熙来道:“骆姑娘说,那个阁楼里的确有什么秘密,那短剑的诗文已传递过数代,但是楼中机关却很可能被秋水清改动过,她也实在不知道详情。”

    尤离道:“骆姑娘说,秋庄主爱慕一个高如明月的女子,姓卓,说他经常在夜里仰望明月,思念她。傅大侠,他跟你提起过吗?”

    傅红雪道:“提过,说那女子明丽如春花。”

    尤离叹了一口气。

    “听骆姑娘说,秋庄主说起她时总言夜里有明月,所以喜欢入夜时静静地想她……罢了,大家都饿了吧……吃点东西再继续研究。”

    四人心怀忧思地吃了饭,便又往那阁楼去。

    傅红雪和唐竭脚步快,江熙来扶着尤离缓缓走在后面,尤离听着江熙来的呼吸,低声问他——

    “你在想什么?好像有点沉重的样子……”

    江熙来道:“我方才细想,一年前的今天,正是我初见燕大侠的日子,他在化清寺与血玲珑一战,血玲珑自尽而亡。”

    尤离微微侧头,“血玲珑?”

    江熙来道:“就是玉蝴蝶的孪生姐姐。今天便是她祭日——莫非……”

    尤离道:“她杀了孟家满门,既是自尽,又是罪有应得,燕大侠会托人祭拜么?”

    江熙来道:“或许是我想多了,燕大侠托傅大侠祭拜的是别人也不一定。我只是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几人都已到了楼下,尤离道:“请傅大侠在楼下等着。待会儿若是这楼里机关有什么变故,大声提醒我们。”

    傅红雪步入厅中站定,点头道:“嗯。”

    于是三人上楼,尤离站在江熙来身边,唐竭去到另一边药柜。

    尤离道:“按照诗句顺序,先开药柜。”

    江熙来道:“唐公子,从最上面的第一个人参抽屉开始吧,从左往右依次开。第一个——”

    接着如法炮制地缓慢行动着,直到最后一个装着人参的抽屉被完全拉开,二人便又互相照应着转动着上方罐子的朝向,左右摆正,中间两个调反,最后一下转定,阁楼突然沉闷地响了一声,却再无动静。

    尤离几乎同时就一把揽住江熙来,几人紧张地等了片刻,并无什么暗器机关或者密道出现。

    傅红雪听到那声闷响也忙出言问楼上三人如何了。

    三人将东西归位,缓缓下楼,尤离困惑道:“按理说没有哪里出错……”

    唐竭和江熙来苦思半响,傅红雪道:“下面并没有什么变动出现。”

    尤离闭眼沉思,“步骤没有错,也没有触发暗器陷阱,就说明都对了啊……难不成……时辰不对吗?”

    唐竭道:“一天十二个时辰,要什么时候才对?诗里也没说啊!”

    江熙来道:“骆姑娘不是说了吗,秋庄主很可能改动过那机关,说不定是他后来变动的?”

    尤离道:“秋庄主,是个怎么样的人?”

    江熙来道:“他看起来更像个文人墨客,不像是个山庄的主人,非常清雅的人,本不该和江湖恩怨牵扯。”

    傅红雪道:“他前半生追求的只是雅致,后半生追求的就是那女子。”

    尤离道:“高如明月的女子……夜里才有明月……”

    江熙来道:“不若,我们夜里再试试?”

    尤离也正有此意。

    漫长的等待中,尤离又服了一次药,眼睛似有轻微的清凉感,江熙来定定地盯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你的眼睛——”

    尤离道:“大约,明日就会好了,也许也是后天,你别担心。”

    唐竭端上几盘菜,“哎呀,梨子,你能吃辣吗?我的厨艺刚刚有起色,但是——我这个风味你行不行?”

    尤离嗅到那辛辣味道,笑道:“没事的。”

    唐竭松口气,“那就好,其实我很不理解——不辣的东西怎么能吃呢……”

    江熙来笑起来,“对对对,唐少爷说的都对。”

    尤离摸索着转向傅红雪的方向,“傅大侠,燕大侠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傅红雪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有他的事情要忙。”

    由于晚饭用得有些早,吃了晚饭后,江熙来和唐竭收拾着碗筷,尤离和傅红雪在院中等待着入夜。

    傅红雪单独和尤离呆着,像是有事情要跟他说,尤离虽然看不见,却隐约感觉到傅红雪有心事,先他一步问了出来。

    “傅大侠有什么事吗?”

    傅红雪道:“我听百里研阳说起过牵心蛊。”

    尤离微微一顿,“怎么?”

    傅红雪道:“那本是一方不死,另一方替死。”

    尤离道:“是。”

    傅红雪道:“你调整后的蛊,一方不死,另一方重伤。”

    尤离仿佛猜到什么,“傅大侠想种那蛊吗?”

    傅红雪平淡道:“是。”

    尤离道:“牵心有二,另一个是给燕大侠?”

    傅红雪依旧平淡,“是。”

    尤离骤然严肃了语气,“他有性命危险?”

    傅红雪摇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尤离更加严肃,“傅大侠,我的确可以改良它。但是那是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体质,用何种毒草何种毒虫去抑制,我能尽量把它爆裂时的威力减少到最低。但即便如此,也是重伤垂死的结果,说到底,是赌命。”

    傅红雪道:“我知道。”

    尤离道:“我不知你的详细情况,贸然种下牵心,你最后可能会死!”

    傅红雪道:“我知道。”

    尤离摇头,“我不能答应你。”

    傅红雪道:“为何?”

    尤离表情诧异,“你想保护他,大可一直陪着他——”

    傅红雪打断他道:“这个我们做不到。”

    尤离皱眉,依旧摇头,“这太危险了,傅大侠——”

    傅红雪道:“我若死了,也不是你的错。”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请你帮忙。”

    能让傅红雪这样请求,实在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然尤离困惑而迷茫,“你爱他?”

    傅红雪沉默片刻,“不知道。”

    尤离简直觉得这很可笑,“若不是这样,为什么要冒这种险?那蛊在身,时刻都有蛊发的危险带来的恐惧压迫心头,我体会过,我知道。”

    傅红雪道:“我就是不想他死。”

    尤离看不到他静漠的表情,却也能听到他沉郁的声音。

    “你真的确定?”

    傅红雪点头,想起尤离还未复明,简短道:“是。”

    尤离忍着心头惊急,低声道:“让我把脉。”

    傅红雪拉过他的手搭在脉搏上,律动的脉搏并无急速,镇定而平缓。

    尤离细细探查着,片刻后仍旧不甘心,“傅大侠,就算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