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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洛致远对这场比赛是志在必得的,他若是输了,那一定会穷途末路般对宋家下狠手,虽然知府大人当众说了,比赛之后,一旦洛家输了,那他们不能为难宋家。

    但知府大人是向着洛家的。

    如果真的洛致远出黑手了,估计知府大人就是看到了也会装着没看到的。

    对于宋家人来说,只能自保,自保也是最安全的,求人不如求自己!

    所以,在那道寒光朝着娘亲去的时候,她是察觉到了,她大喊一声 ,“娘亲,小心!”

    而后伸手推了辛娘一把,辛娘猝不及防就被推到了云庆的身边,云庆反应也快,一把就拉住了辛娘,把她挡在了身后……

    那黑影眼见着一招不成,顿时恼怒,飞起一脚,直踹云福。

    云福全部的心思都在辛娘身上,满脑子只想着,不要娘亲受伤,不要任何人伤害娘亲,她一把推开了娘亲,见云庆护着娘亲了,心底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唇角抿过一抹笑意,却却独独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在那黑衣人的掌控下的,所以,那黑衣人一脚就踹中了她,她身子一个趔趄,而后整个人就从那河岸上一个倒栽葱掉了下去。

    黑衣人低低地狞笑了一声,旋即几个起跃就从人群中消失了。

    云福!

    宋云庆惊呼一声,奔到河坝边缘。

    但已经来不及了。

    云福这会儿已经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垂直落下。

    “哎呀,云福啊,都是娘害了你啊!”

    河岸距离下面的河面足足有五米高,一旦掉下去,那云福根本就是个不会水的啊,何况她坠落的姿势根本就是会水,那自救也是不可能的……

    辛娘哭了起来。

    云凤也哭着喊着,姐姐,姐姐,谁来救救我姐姐啊……那声音真的撕心裂肺,让人不禁跟着默默地垂泪,叹息。

    宋云庆爬上了河坝就也要跟着跳下去救人。却被旁边百姓死死抱住,“小子,你妹妹已经掉下去了,你再这样跳下去,若有跟好歹,你让你娘怎么活?”

    可是没有了云福,我更没法儿活啊!

    宋云庆挣扎,愤怒,“你们让开,我要救云福……云福……”

    旁边的妇人们都在暗暗地同情这宋家人,陪着辛娘一起抹眼泪。

    岸上乱成一团的时候,其实河坝下也乱了。

    有人惊呼着,“快,有人掉下来了,护主子……”

    云福落下去的地方,正对着那艘大船,好巧不巧的也正对着那黄罗盖伞。

    如此,一旦她砸破了那黄罗盖伞,而后砸中的就是黄罗盖伞下的那个人了。

    眼见着就将一次事件,害了两个人。

    上面岸上百姓们傻眼了,下面大船上的人也慌了阵脚,不知道怎么改变这眼睁睁就要发生的惨剧了。

    第35章 凶险(捉虫)

    但就在这时, 千钧一发,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河坝上掠来,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跟长了翅膀的白色大鸟一样,飞到了黄罗盖伞的上空, 就在云福的身子马上就要落在黄罗盖伞上的时候,他手臂一伸一揽, 就把她给抓住了,再一个回身翻,动作干净利落地落在了那艘大船的甲板上……

    “干爹,您怎么才来啊?”

    饶是云福胆子再大, 性子再淡定,也被这突发事件给吓着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还是倒栽葱, 这就是血溅当场,脑浆迸裂的预兆啊!

    尽管来之前干爹连世誉跟她说, 丫头,你甭担心, 干爹我就在你左右呢!

    但她还是怕了。

    经历了一次凶险,再见到干爹这慈祥的面容,她一时绷不住就哭了。

    眼泪一串一串的,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倒是把连世誉给吓着了, 紧张得直问,“丫头,你哪儿疼?摔着哪儿了?”似乎我也没让你落地啊,这是咋回事?

    “呜呜,干爹,我哪儿也不疼,我就是……害怕……我怕……”

    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连世誉简直心疼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些混蛋洛家人,太特么气人了,把我闺女吓成这样,闺女,你等着,干爹我给你报仇去,老子杀了他们一家……”

    说着,他就手把云福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人就要掠上岸去,找洛家人报仇。

    就在这时,那伞盖下有人喊了一声,“连世誉!”

    啊?

    连世誉听了这个声音,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他难以置信地回转身去,看着声音的来处,正是从那黄罗盖伞下面,那里端坐着一位女子,面遮着淡金色的轻纱,衣饰华贵,气质雍容,就那么喊了他一声,却是威仪无比。

    他愣住了。

    云福本来也是想要拉住干爹,不让他去找洛家人的,但却看到干爹停下来了,身子似乎在微微地发抖,“干爹?”

    她喊了一声,但连世誉好像压根听不到她的话似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黄罗盖伞,之后,身子笔挺着就跪了下去……

    “主……不,属下给您请安了,不知道是您,惊了您的驾,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啥?

    干爹,你疯啦?

    这就以死谢罪?

    明明是你救了我,间接着也救了着黄罗伞盖下的人啊!

    云福看着那伞盖下的人,是个女子,因为面遮着轻纱,看不出样貌跟年龄来,但听声音却不是年轻女子了。

    她是谁啊?

    她伸手去拉连世誉,想要拽着他走,什么嘛,这个人喊了干爹一嗓子,干爹就要以死谢罪,那她等下再说个三句五句话的,他干爹岂不是要粉身碎骨了?

    “跪下……”

    那知道,连世誉忽然就厉声地对她说,语气是命令式的。

    干爹?

    云福惊愕。

    但身子却被连世誉一拽,她腿一软,人就扑通跪在那里了。

    “这是何人?”

    盖伞下那妇人又问话了。

    声速不快,声线也没带着犀利,但却独独让云福听得有些心惊。

    她暗忖,这个妇人说起话来,好冷清,好威严的。

    “回您话,这是属下最近认的义女,她年龄小,没见过大场面,对您不敬,还请您原谅则个!”

    连世誉在回应那妇人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就好像他不敢抬头看,弄得云福也低着头,她斜睨了一眼连世誉,想要问,干爹,这人谁啊?你干嘛对她那么尊重啊?

    但看看连世誉跪得笔直,侧脸看都是一脸的恭敬,她觉得这妇人不是寻常人,也就按耐下所有的疑问,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不敢言语了。

    “哦,还以为你竟成家了……”

    那妇人似乎有些释然地叹息了一声,“你失踪后,曾派人找过你,却没得见,一度他们都以为你不在了,但是……老身知道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