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在一起的四根指头,玫瑰花滚落到地板上。
他冷静地看着她,捏住女孩子柔软的小手,把她的掌心拉到胸口。放到心脏的位置。
“叶迦言的心,给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叶迦言:再亲不到就自杀
第17章 女儿情
指尖的烟草味混着玫瑰的暗香,绕成一片密密匝匝的温柔。
叶迦言揽着陈安宁的腰,视线攀上她樱桃色的嘴唇,低头献上一个轻吻。
嘴唇的触碰,甜甜软软,像果冻和巧克力。
胡茬的触感细密轻柔,传到脸上、唇上,痒兮兮的。
陈安宁不确定自己当下是否还保持着清醒,她抬眼观望,看到他微垂的双目也缓缓睁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失焦。
心跳剧烈,唇齿相依的时刻太容易动情。
一个吻,由浅入深。
叶迦言的手掌凉凉的,碰到她的双颊火热,又碰到她的耳朵。指尖所触及的每一寸皮肤都相当敏感,立马见红。
舌头撞上每一颗可爱的牙齿,一排排轻柔地舔舐,沾上一口酒水的清甜。
趁她不备,舌头溜进去,小心翼翼地打探,安抚那一头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他努力完成这个吻,漫长的纠缠,温水煮青蛙,吻到她舌根要融化。
陈安宁被叶迦言锁在怀里,乖乖地圈着他的肩膀。
此时此刻干柴烈火,好像下一秒就要海枯石烂。
但往往在你想要海枯石烂的时候,再下一秒,又变成清醒而孤独的自己。
虽然如此,还是贪恋这样意乱情迷的感觉,因为她知道他是谁。
是她爱了十年的叶迦言。
末了,他恋恋不舍地含住她的下唇,吮吸几下。轻轻一咬,以痛作结。
陈安宁低着脑袋,脸红得要滴血。
叶迦言揉揉她的头发:“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陈安宁歪了一下嘴角,说:“三个月前。”
“三个月不长,怎么这么生疏?”
她不好意思了,低头玩手指。
哪有什么三个月前,她压根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情爱爱,全是捏造出来撑面子的胡话。不是谁的内心世界都要以爱情的浇筑而成长,但是一把年纪还没谈过恋爱这种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一定难以想象吧。
他的“生疏”二字,让她窘迫到无话可说。
叶迦言没想要为难她,却没料到陈安宁一副自尊心受创的神色。可怜巴巴。
他笑了笑,指腹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划了一下:“没亲过啊。”
陈安宁没有回答,反问:“那你呢?你亲过多少个小姑娘?”
叶迦言说:“一个吧。”
“谁啊?”
“陈安宁。”
一盏吊灯在头顶晃着眼睛,朦朦胧胧的灯光里面看人尤其好看。
陈安宁眨了眨眼睛,小声地问他:“你喜欢我吗?”
叶迦言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
“特别喜欢。”
“特别喜欢是有多喜欢?”
叶迦言想了想,答:“想娶你。”
陈安宁半开玩笑地说:“可是我不想嫁给你。”
叶迦言说:“我这人没那么爱争面子,你要是不让我追到,我就跟你死磕。”
陈安宁不吱声了。
他补充:“所以你一定会嫁给我。”
凌晨一点,指针滴滴答答。
陈安宁蜷着手指,打破沉默,说:“你都没有好好地给我表白。”
叶迦言说:“你需要吗。”
陈安宁挺失望的:“算了。”
叶迦言想了想,起身,把陈安宁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她骨架小小的,像一只软绵绵的小动物。
歌里眠香,酒酣喝月。
是谁说,女人都是附骨之疽。
叶迦言睡一米八的大床,他把陈安宁塞进被窝里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他趴在床沿上,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于是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
翌日一早,陈安宁起床走出房间,叶迦言正好冲完澡出来,他只穿一件藏青色的针织开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陈安宁说了句“早上好”,叶迦言“嗯”了一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她退了两步,后背抵上墙。
他继续走过来,长腿迈开几步就到她跟前。
然后俯身,拉了一下她身后落地的柜门。
衣服里面空空的,能清楚地看见肌肉的线条。
沐浴乳的香气灌进鼻腔,陈安宁把眼睛遮住,“你能不能多穿点啊?”
“已经很多了。”叶迦言说,“你不在我都不穿。”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
她从手指缝里面偷瞄,发现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下一秒钟,手就被他拉了下来。
叶迦言靠得很近,欲言又止的。
陈安宁突然踮了一下脚,盯着他的锁骨部位,伸出食指,轻轻蹭了一下:“你这里有颗痣哎,还蛮好看的。”
她紊乱的气息喷吐在他的皮肤上。
叶迦言喉头动了动,“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怎么了。”
“会有反应。”
她乖乖的:“……好。”
他转身离开,又被陈安宁叫住:“那个。”
“什么?”
“我们昨天是不是接吻了。”
“是啊,你忘了?”
“我喝多了。”
叶迦言顿了顿,扬了一下眉毛:“再来一次?”
陈安宁说:“不要了吧。”
“那我不是白亲了?”
“你自己记得就好了,有什么吃亏的?”
叶迦言想了一下她说的话,竟然觉得挺有道理的。
他给她做好了早餐,鸡蛋芝士吐司和红枣粥。碗还是粉色的美少女战士。
进食前,陈安宁接了一通电话,是编辑打来的。
“萱姐。”
“安宁啊,今天准你一天假,你来北湖一趟,我估计八点钟能到,有事情跟你说。”
“嗯。”
陈安宁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七点半。
……
白费了他给她做一桌早餐的精力。
北湖公园,离这不远。叶迦言带她乘公交车过去。
因为敢时间,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吃。下了车,他先找地方给她买早饭。
陈安宁在公园里找了两圈,没看到刘萱,北湖结冰。湖面上全是溜冰的小孩子。一眼扫过去,带孩子的家长都是些中年妇女。
陈安宁坚持找了最后一圈,最终在湖边的码头看到一艘画舫,孤独的女人坐在船里悉心研究手里的生肖青花碟。
刘萱盘腿坐在船上,穿一件厚厚的大袄,戴一副眼镜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