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恋爱味。
虽然很想发狗粮,但是距离他们真正开始发狗粮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路歧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简言之,这人很作。
哎,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作逼男主角。同问苏游漾。
第11章 探班
结束工作,苏游漾赋闲在家。
家不是住了多年的家,考虑到今后的工作情况和自立能力,公司和苏游漾父母商量着给她在外面租了一间房。面积不大,但苏游漾沉浸在给自己布置新家的成就感里,很能自得其乐。
《山魅》拍了整整三个月,开始拍摄的时候她还是个刚结束高考的中学生,如今连大学开学也没赶上。经纪人一挥手给她请了将近四个月假,拍完的戏不上,新工作又没得接。她现在倒成了个混吃等死的富贵闲人。
早上迷迷糊糊起来,看见自己昨天晚上睡觉之前给路歧发过去的一句晚安挂在微信界面,路歧当天没回。今天凌晨给她发了一张照片,可能是经纪人或者助理拍的:他坐在马路牙子上,穿一身军大衣,手上捧一个搪瓷杯和人聊天,面上一圈没刮的胡茬。
估计是新剧定妆,虽然有点心里准备,但形象之磕碜还是超乎想象。苏游漾抿住嘴角去摸屏幕上照片里他下巴上一层青色,有点心疼这身狼狈。
倒不是打扮太惊人,演员的本职工作不容置喙。心疼是觉得他太忙,整个人陀螺一样周旋在各个剧组之间,眉心的褶皱和眼内的血丝刻着疲惫。
苏游漾给他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顿觉自己莽撞,想着过段时间再去打扰。手机一放下电话就回拨过来了,路歧操|着一口浓重的嗓音跟她说早安。
苏游漾咂摸一下,尾调严重下挫,听起来有股土碴子味:“你这是入乡随俗啦?”要说在一起之后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就是和他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随意。
路歧没反应过来说“什么”,顿了顿也笑。吸了口气咳嗽,又变回了原来的语气,温温柔柔地问她在干什么。
苏游漾老实回答,在家长草。
她听路歧有一句没一句地描述见闻:“……在一个村里,不远。信号一会好一会坏。光着腚的小孩连屁股都是红的,蚊子咬的一群包。还不听话,尥蹄子到处乱跑,烦得很。”
“野花开得不好,太多了——也烦。最多的是牛,”路歧这也烦那也烦,很不客气地数落了一会,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有点惊奇地道:“说起来,剧组最常借的那头牛,我觉得有点像你。”
“……”苏游漾哑口无言。
“眼睛,是牛的眼睛。”路歧一直觉得苏游漾的眼睛像动物的眼睛,所以看到牛的都会觉得相似:它们的睫毛很密很长,眼睛出奇的大,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忠诚的驯服感。
恰似苏游漾看他。用这种不含情热的诚恳目光。
苏游漾:怎么办,像牛感觉还不如像狗。
杂七杂八地聊了会,还没五分钟,苏游漾听到对面有人在催,就不好意思地想要挂了电话,路歧匆匆撂下一句“如果觉得在家太闲,不如来探我班。”就收了线。
留下苏游漾盯着手机在原地发愣。
路歧不只是嘴上说说,五分钟后,路歧助理的短信接踵而至——上面写了路歧所在剧组的具体地址。并说明时间会有司机来接。苏游漾捧着手机两只手都在抖,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理解了路歧的意思,这个人或许是真不在乎旁人眼光,被媒体拍到什么也能大方承认。苏游漾揣着扑通乱跳的小心思想入非非了一会,再看看时间——可能还来得及做顿饭给人送去。
她把头发松松挽起来,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她的厨艺不差,苏游漾的父母是智慧人,母亲是上个年代小有名气的演员,父亲以前掌握着规模非常可观的经纪公司,把她教得仪态教养和自理能力都不缺。
她做了一份鸡丝粥,配两碟清淡的小菜,放进保温桶里。天气渐渐热起来,她也怕自己到的时候路歧已经吃完盒饭,白粥撒上切得细碎的鸡肉丝,精致的一份,爽口又不显得过分油腻。
把厨房收拾完电话正好打来,苏游漾在镜子前调整好自己的帽子和黑口罩,准备出发。
“你没骗我,真的有好多牛啊……”苏游漾对路歧感叹。
她刚一路跋涉过来,村里村外简直群牛缭乱,剧组的相关人员瞪着牛一样大的瞳孔,上下打量着跟在路歧助理后头直奔化妆间的她。苏游漾把审视的目光抛在脑后,忍不住头皮一麻,若不是她现在毫无名气可言,都不敢想象背后的人会如何编排。
路歧仰头把鸡丝粥剩下的最后一点残羹扫干净,碗“啪”的往桌上一放,咂嘴。苏游漾觉得他实在是个很能入戏的人,演了难的时候一撇袍袖能带起一股仙气;而现在,这个从七十年代走出来的村书记大叉着两腿,喝粥像喝酒,嘴皮子搓碰,热火朝天。
路歧扭头迎上她有点惊奇似的目光,笑盈盈赞一句,好喝。
刚开工没什么重头戏拍,主演跟着导演踩了一上午点。只不过路歧昨晚看剧本半宿没睡,清晨还被叫起来往村里赶,饶是中午草草吃了一顿,腹中依然嫌空。一碗鸡丝粥下肚,顿时温暖了他不知足的肠胃。
苏游漾皱皱鼻子,回他一个骄傲的眼神。路歧忍不住笑出来,年轻的女孩子真是做什么都有样子,抿嘴,娇嗔,送一眼秋波,流眄间活力满满。
他一阵心痒,把她抱起来放在化妆台上,蜻蜓点水地亲一亲。肚腹的温饱会让人思维慵懒,更易掉入红尘温柔乡。他对这种感受颇觉新奇,但并不排斥。大抵这世上所有平凡男人行走陆地,除了要调动胯|下二两肉,其他时间的感情都容易被饱满的胃袋维系。
路歧隐隐约约感觉到:女人穿上围裙勒紧男人的肚子的天分,原来还远远胜于解开他们的裤子。
苏游漾像被主人抚摸过的幼犬一样惬意地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任他在酒饱饭足之后奉献上难得的一点温存。当他的唇磨蹭到她的鼻尖,略微坚硬的胡茬招惹上她的脸时,才终于忍不住乐呵呵地笑出声来,像被戳到痒处一般小幅度地左右躲闪。路歧摸了摸下巴上的青痕,面上浮出一点无可奈何般的神色,用肘臂猛地揽住她向后退的脖子,把这整个人揉捏进怀里,不由分说地重重吻住了。
苏游漾偷偷掀一点眼皮,入目可见他睫毛伏下来时清晰的一层阴影——路歧接吻的时候总是认真,眼睛闭着,灯光洒下来显得格外美艳又深情。她心里浮起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