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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注点显然不在于此,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子、斐?”

    顾霜以为他早将谢洺查了个遍,熟料他竟不知他的字,愈发疑惑,但仍是解释道:“子斐是谢公子的字。”

    她的情绪和心思都写在脸上,萧彻黑着脸:“……我知道。”

    顾霜睁着眼睛:“那你问我做什么?”

    老子能说是担心你红杏出墙吗?说出来还不得被打死。何况他知道她不会。忍住烦躁的情绪,尽量轻描淡写:“恩,你小时候去他家偷过栗子糕?”

    顾霜先是一愣,然后了然,最后便是不好意思。明明在谢洺面前可以淡笑着应答,在萧彻这里,却有些难掩的扭捏。她小时候可不知道,将来有一日,自己的夫君会知晓那些贪玩糊涂的糗事。

    但这害羞,落在萧彻眼里,便成了别的模样。他眯了眯眼,语气已有些不善:“在想什么?”

    顾霜听出他的不满,想了想自己的往事,以为不该惹他生气才是。抬眼看他:“我在想你为什么——”选了个稍微寡淡的词,“不高兴?”

    萧彻的态度虽已软化,但两人还未达成最终的共识。顾霜不愿平衡再被打破,言语动作不由自主便带了一分小心。

    萧彻难得看出来了。见她小嘴微抿,黛眉轻蹙,桃花眼扑闪不定,双手无意识地在小腹上轻抚,竟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

    积攒的火气一下泄去,除了认命还是认命。

    她既如此反应,想来是从未有过这个念头。是他小人之心了。吐出一口气,将她揽到怀里,想了想,说出的话却干干的:“我没有不高兴。”

    顾霜在他胸前蹭了蹭,语气有些迟疑:“是因为,谢洺吗?”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了。

    萧彻不意她的直言,身体一僵。这让顾霜更是笃定了:“你不喜欢他。”眼珠转了转,恍然大悟般地咧嘴一笑,“啊,你吃醋了。”

    萧彻并不否认。话已至此,他不介意顺势说的再明白些。坦然地看着她:“我不喜欢你对着他笑。”

    顾霜捂住嘴,乐不可支:“我不是对很多人笑么?”

    他被她眼中的促狭逗得恼怒:“反正他不行!”

    顾霜笑得更欢,眸中闪过一丝异光:“那我可以对着太后娘娘笑吗?”

    萧彻怔住,只见顾霜唇边的笑容不断扩大:“夫君你怎么不说话了。”

    想到她手下的暗卫,萧彻一时哑然。顾霜也不再催他,可那笑盈盈的目光中却已暗藏了旁的情绪。

    萧彻想到什么,挑眉道:“夫人这是——吃醋了?”

    夫妻之间的事,大抵如东风压倒西风般,彼此互相平衡。

    顾霜娇哼一声,欲板着小脸,但却很快破功,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索性直白道:“我们互相吃醋,夫君以为有趣吗?”

    眼前佳人难得古灵精怪,萧彻眸色一暗,不由分说便是一个深吻,堵上她后续的调侃。

    霸道强势却又缠绵温婉。顾霜轻轻一笑,主动揽着他的脖子,煽风点火。

    ……

    喘息声渐停,萧彻抚着她的小腹,在她耳边低低道:“我小时常和她玩在一处,后来长大了,她又成为了太子妃,我自是要避嫌的……府中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哪里有闲工夫搭理旁人。”

    顾霜回之一笑:“我小时常和晚晚去外府戏玩,偶然见碰见了谢公子。也曾一道游玩过,但次数却是屈指可数的。”歪着头看他,“长大后,亦是开始避嫌,交集实在是了了。”

    萧彻咬了咬她的俏鼻:“但是他喜欢你。”那种眼神。

    顾霜一哂,她还真没发现,可是不能拂了他的意,含糊道:“或许吧。”见萧彻眯眼,眉梢一挑,“难道太后娘娘就讨厌夫君了吗?”

    萧彻眼角舒展,欲将此事揭过,却听顾霜笑道:“夫君既与我将这些旧事挖出,想来也算是,恩,坦诚相待了?”

    萧彻点头。

    顾霜轻轻抚着他的下巴:“我信夫君,夫君可信我?”

    萧彻眸光微动,杏眼如星河涌动,波光诡谲,似深深的思量。他知晓这是一语双关的回答。

    屋内静默良久。顾霜不愿催他,恍若那是一种逼迫——将他的喜欢,作为某种筹码。她似是无聊般低头把玩着腰间的流苏,以掩盖内心的忐忑不安。

    ……

    终于,他将下颌放在她的发顶,故意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无尽的悠长:“为夫真是,越来越没主见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6)

    摄政王府的春日似是提前到来。

    王妃和王爷继续如胶似漆地生活,府中下人们皆松了口气,一改愁眉苦脸。

    但今日,书房内的两人,神色却并不如他们所希冀的那般好,甚至有些晦暗。

    两人既已将一切说明,首要做的便是将两方的消息汇集在一处。也是有趣,两人所得消息虽有重合,可大部分却是相互补充,好似一张纸的正反两面。

    顾霜面色发白,一字一句地梳理:“多年前,韩縢曾从遂城带回一个孩子,不知性别身份,暗卫寻到如今也未发现其踪迹。”微微抬眼,“我一直以为那个孩子应是被韩縢藏匿于市井之中。”嘴角一扯,“如今看来,还是我太过大意。”

    停了片刻,虽有些艰涩,但仍旧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韩旷回来,是因为收到了来自遂城的信件,而那时,若我未料错,正是家公云游所栖之处。……虽不知家公如何知晓,但那孩子的身份——”顿了顿,想起什么,补道,“何况他近日便要出发前往遂城。”

    萧彻轻抚她的脊背,以示安慰。顾霜的声音愈发冷静:“韩縢的势力,深藏于江湖之中,有迹可循之事,无非唐门覆灭与他从遂城带回的孩子。前者与凤新地道相关,那么后者呢?”

    萧彻眸光一沉,说着仿佛不相关的事:“自韩旷辞去世子之位,已有二十余年,但新的世子一直没有定下。”

    顾霜皱眉:“夫君的意思是?”

    萧彻轻轻一笑:“我从前以为是韩縢不愿自家成为旁支,成为族谱上的边角,所以迟迟拖延不决。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了。”

    顾霜猜出他的想法,不免思及一处疑惑:“但当年此事,不是经过太皇太后首肯才正式定下的吗?”

    萧彻沉默片刻,将案上的一叠信件抽出,递给了顾霜。

    顾霜疑惑着打开,略扫了几眼,有些意外:“皇商染病身故?”目光中生出一丝担忧,往下看时速度放慢不少。一颗心渐渐下沉。与香料牵扯的关键人事,几乎无一幸免。

    但事出突然,幕后之人处理得不免略显仓促。部分现场留下了打斗痕迹,甚至是残缺的兵器一角。

    恰与南泽新近写的名单相符。正是韩縢的手笔。

    此事确实严重,但